柯栎拿出课本，就趴在桌上准备补眠，他有点纳闷，自己昨天明明很早就睡了，结果今天早上起来总觉得身上骨头酸酸涨涨的疼，精神也不太好。
接下来两节英语课，他们英语老师从来不管课堂纪律，他刚好拿来补眠。
趴着睡了一会儿，他迷迷糊糊间闻到一些交杂的气味，若隐若现让他嗅觉很难受，连带心情都烦躁了起来，便睁开眼睛。
牧暮注意到他情绪不太对，小声道：“怎么了？”
“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柯栎声音有些沙哑。
牧暮嗅了嗅，摇头：“没有啊，是不是我身上气味阻隔剂的味道？”
“不是。”柯栎摇头。
牧暮有些奇怪：“那还有什么味道？在学校是不准释放信息素的。”
“不知道。”柯栎重新趴下，神态懒洋洋的，刚刚那么一会儿，难闻的气味又消失了。
他只当自己睡迷糊了，正打算继续睡，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英语老师的眼睛。
他心里暗喊一声糟，下一秒就听到英语老师叫了他的名字：“柯栎，你上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他叹了口气，只好认命地上去答题。
幸亏这题也不难，他看了一下便把答案写在黑板上，答完题回到座位，他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睡。
牧暮看他一副困顿的样子，问道：“你昨晚通宵玩游戏了？”
柯栎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感觉困。”
一整天都没怎么精神地过去了，他以为第二天就会好，结果到周四精神都不太好，身体也老是觉得酸疼。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陈晓辉知道他这几天精神都不太好，便问道。
“不去。”柯栎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睛：“过阵子应该就好了。”
牧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这个状态有些熟悉。”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猛然记起：“你这个犯困的状态，好像是分化前期症状啊。”
“不可能的。”柯栎左耳进右耳出，没当回事：“我周末才看了医生，医生说我分化不了。”
“分化不了？”牧暮不知道他去医院的事情，有些惊讶：“什么情况？”
“……这个，说来话长了。”柯栎简单地把医院的检查结果跟牧暮说了一下。
牧暮拧了拧眉心：“虽然是这样，可是你这个状态……”真的很像啊。
趴了一上午，下午柯栎总算精神了一些，周一的测试卷今天发了下来，陈晓辉收到成绩单之后就呈死狗状态了。
“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假期前发试卷啊！”陈晓辉哀嚎道。
“为了让你假期不要太飘。”柯栎这次成绩不错，排名往上走了三名，年级第六。
牧暮这次年级第三，也十分淡定，拆了一包零食跟柯栎分着吃。
“你们不要太幸灾乐祸了！”
柯栎他们过分地又拆了一包零食。
陈晓辉瘫了一会之后就复活了，过来蹭了一块零食问道：“嘿，之前说的，今晚我们去跨年吧？”
“你这个成绩，还敢出门浪？”柯栎咬着薯片，有些懒洋洋的：“不怕阿姨揍死你。”
“好不容易考完试，难道不应该庆祝一下？”陈晓辉自有自己一套说法：“反正回家肯定要凉了，凉之前先玩玩啊！”
“不应该，不想去。”柯栎道。
让他去人挤人，他还不如回家睡觉，是多想不开才节假日去游乐园人挤人啊？
“你不想去游乐园我们就换一个啊。”
陈晓辉积极地道：“东山广场不是新开了个商场了吗？旁边还有小吃街呢，我们去那里跨年吧，我看公众号说到时候会有灯光节还会放烟花。”
柯栎没什么感觉，倒是牧暮心动了：“这个我有听说，那里新开了一家网红茶饮，听说很好喝。”
“对啊，元旦还有活动。”陈晓辉赶忙道：“买一送一。”
柯栎睇了他一眼：“是隔壁班花要换玩乐地点了吧。”
陈晓辉干咳了一声：“是大家组织的结果。”
牧暮也心动了，眼巴巴地瞅着柯栎：“阿栎，我们去吧，这次我请客。”
柯栎：“……”
他被两人双面夹击，最后还是答应了，他今晚的晚饭还没决定吃什么，就当做换个地方吃晚饭吧。
反正明天也不用上课，跨年就跨年吧。
见他答应，陈晓辉顿时高兴地叫了一声：“太好了！栎哥你去了，肯定不少女生也愿意去。”
柯栎莫名地看着他：“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陈晓辉道：“你之前跟杜嘉打架，不少omega跟beta都对你产生好感，这两天好多人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呢。”
柯栎还真的不知道，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要我的联系方式干什么？你没给吧。”
他这几天确实有感觉到周围老是有视线看着他，回头又看不到什么实质的目光，不过他精神不太好，就没怎么关注。
“当然是对你有意思才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啊！”陈晓辉说完又道：“我这么有义气，肯定不给的。”
“你敢给就揍你。”
“不给不给。”陈晓辉美滋滋地：“我把我自己的先给他们了。”
柯栎：“……”
他趴在桌上怀疑人生，他就不该心软他们他们去什么跨年。
等到放学，柯栎想要偷偷溜走，就被陈晓辉给逮住：“栎哥，你可不能不守信用！”
“我就去上个洗手间，你们急什么。”柯栎无奈，最后把书包押给牧暮，才有去厕所的机会。
他晃荡到洗手间，再回来人已经差不多凑齐了，他跟牧暮拿回了自己的书包，问道：“能走了吗？”
“差不多了。”牧暮说道：“隔壁班的老师拖堂了，所以搞得慢了，要不我们先过去。”
“好啊。”柯栎自然是同意的。
两人刚要出门，就碰到的吴欢，柯栎直接就被吴欢给揽过去：“来来来柯栎，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以欣。”
说完小声地跟柯栎咬耳朵：“隔壁班的班花哦，人家好像对你有些兴趣，问了我好几个关于你的问题。”
他用手肘锤了吴欢一下，让他离自己远一点，这才便朝对方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柯栎。”
“我知道你。”王以欣朝他笑了笑：“你之前跟杜嘉打架呢，他天天在班里骂你。”
柯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那希望他只是耍耍嘴皮子，别来动手就行了。”
上次告发到王主任那里，估计是叠加的检讨书起了作用，这两天杜嘉都没有来他面前烦人了。
“那你放心，王主任说要是你受伤了，就先找他问责。”王以欣笑道。
柯栎顿时明了，怪不得杜嘉消停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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