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1 / 1)

温望舒的力道控制的很好,她趁季清河不注意偷偷地看一眼,看到他舒展的眉眼悄悄抿抿嘴角。

季清河扯扯领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越来越热了?

“望舒。我们……”

余下的话被突然探头过来的温望舒堵了回去,实在是太近了,他都可以闻到望舒身上的味道了。

“清河哥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温望舒刚刚就闻到一点,现在更浓了。她对这个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她慢慢抬头,季清河屏住呼吸,缓缓摇头。

“望舒……太近了。”

他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谁知温望舒反而更近一步,呼吸都喷洒在他的脖子上。他抬手抵住她的肩膀,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温望舒严肃地抬头,“清河哥哥,你又发热了。”

到这一步,不用她说,季清河也发现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混乱期这么长,明明在家里已经没有发热了,为什么来了这里就开始发热?

他开始慌了。

其实他不知道,Omega的信息素对于alpha的信息素是有记忆性的,在混乱期接触到信息素的主人很容易被诱导。

“清河哥哥,现在要怎么办?”温望舒缓缓的坐好,无措地看着他,即使经历了一次,她对于突然发热的Omega依旧没有办法。

季清河忍着逐渐翻涌的信息素,抬眸看她。她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影响,那双眼睛带着天真,一脸认真的问他应该怎么办,甚至连信息素都没有释放出来,就好像,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季清河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但是他很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想起与她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那些奇怪的举动,她只是在逗他玩吗?

他心里兀的升起一股怒气,起身往回走,谁知道腰一软,竟直直的往下落。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腰间那有力又温暖的感觉。

温望舒接住了他。

他突然有点委屈,眼眸微垂,不想让她看出任何的不对劲。

“你放开我。”他咬着牙憋出这几个字,不就是alpha吗?三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alpha到处都是!他才不会在温望舒面前丢脸!

温望舒听他带着怒意,下意识的加大了力气。

“清河哥哥,你发热了。”

“我知道!”

温望舒抿抿唇,“清河哥哥,你生气了?”

季清河深吸一口气,信息素翻涌而来,发出一声闷哼。

温望舒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依依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清河哥哥的腰好细啊,又软,她差点就掐了,还好忍住了。

“清河哥哥,你不要生气,我会帮你的。”

季清河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信息素,准备往胳膊扎。

温望舒眼神一凝,飞快的把住他的手腕,“你对信息素过敏,不能注射,你忘记了吗?”

季清河:“……”

温望舒见他眼皮发红,一副要哭的样子,扭捏地说:“清河哥哥,我的信息素可以帮助你,我……我可以吗?”

她知道这样的询问很不礼貌,所以她一直在克制自己的信息素,一点都没有让它们溢出来,可是清河看看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她在网上查了,现在有许多的Omega都会让自己的好友帮助临时标记或者注射抑制剂,他对抑制剂过敏,只能选择临时标记,所以她偷偷学了。

“你!你怎么哭了?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你别哭,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医院!”

温望舒慌张地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怎么就哭了呢?

“不用!”发热期的自己就不像自己,季清河十分厌恶这样的自己,更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在一个人面前丢脸就足够了!

他自暴自弃般抓住温望舒的手,眼睛里一片空白,那张在温望舒看比软糕还软的唇慢慢地说:“为什么?你的信息素呢?”

他说的很乱,可是温望舒好像立马就听明白了。

她站在连坐直都做不到的季清河面前,眼神落在他紧握自己手臂的苍白手腕上,削瘦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好像完全掌握了他。

刚刚所有的慌乱都褪去,温望舒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愉悦感,这感觉来的很快,微弱的就像夏日的萤火虫,却在心里留下了那样美好的感觉。

就像眼前的人一样。

她似乎在求证什么,“……我可以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吗?”明明是请求,可是她好像已经掌握了问题的答案。

“……可以。”季清河瘫软在椅子上,绝望地闭上眼。

温望舒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痛苦中夹杂着欲望的神态,心里像被什么重重的捶了一下。

“清河哥哥,我要释放信息素了,你放心,除了我们,不会有人知道。”

季清河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他只觉得很累,累到想要在模糊的声音里睡去。

温望舒循序渐进地释放信息素,一点一点让他适应,看着他的表情舒缓下来,眼睛一点一点的亮起来,她很后怕,为刚刚那个陌生的自己。她怎么可以对清河哥哥有那种奇怪的念头。

平和的信息素包围了季清河,淡淡的槐花香为他带来了安宁,替他抚慰了身体里所有的躁动,让他可以掌控自己的大脑,身体。

他睁眼,温望舒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就像她答应的一样,除了释放信息素,任何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淡色的眸就像造物主最美好的杰作,多情,缠绵,朦胧地看着温望舒。

温望舒的呼吸都慢了,她想错了,不是她掌握了季清河,是他,掌握了她。不需要多余的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够了。

季清河以为,也许有她的信息素就够了,可是他的身体明显不这样想。

初次发热处理的过于草率,混乱期没有A的信息素抚慰,他的信息素已经不满足于浮于表面的信息素,它们需要更多,哪怕是它们的主人,此时此刻也无法控制它们最真切的愿望。

所以就像被捉住的羊羔,开始用稚嫩的蹄子学着反击,或者,是引诱。

愈发浓烈的信息素从他的后颈释放出来,温望舒克制不住的舔舔唇,太甜了,太饿了。她想要咬他一口,看看是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她低头看着微微翘起的裙子,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季清河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现在他的大脑已经快成为一锅浆糊,甚至于他自己,都快要被信息素完全控制。

“望舒,你会临时标记吗?”

悬在温望舒头顶的那把剑终于落下了,尘埃落定,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我会,你确定要吗?”

临时标记,对于温望舒和季清河而言,都是特殊的。某种意义上,临时标记,象征了一个仪式。

“确定。”

温望舒坐到季清河的旁边,把发软的他扶起来。季清河的下巴搭在温望舒的肩膀上,他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眼前的alpha,带给了他一些安全感。

让他不由得生出了一点庆幸,也许,她是不一样的。

温望舒的确是不一样的,她的犬齿特别的尖。

她小心翼翼地把季清河的衣领往下折了折,衣领不小心碰到颈后的软肉,他抓着温望舒的手紧了紧。

现在的Omega敏感无比,哪怕最柔软的衣服擦过那块地方,带来的感觉都非同一般。

温望舒更小心一些,终于完全露出了那块地方。

这是Omega身上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里面藏着一块小小的腺体,会发出让她沉迷的味道。

她的犬齿早就准备好,锐利凶狠,与她的信息素仿佛两个极端,看上去有点可怖。

温望舒没有标记过别人,更没有看见过别人的犬齿,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犬齿有多锐利,更不知道承受的人会有多痛。

不过幸而她是一个谨慎的人,就算从来没有做过,她也知道,这咬下去得多疼啊,所以她轻轻的、慢慢的靠近那块皮肤。

感受着怀里人细微的颤抖,她轻轻地拍拍,“清河哥哥,我要开始了,你别害怕,一点都不痛的。”

她在网上看了,那些O都说很舒服,她想,清河哥哥一定也会很舒服的,她想让他舒服。

温热的呼吸打在上面,季清河蜷缩起来,看上去就像整个人都窝进了她的身体里,契合无比。

温望舒看着那块嫩白的皮肤,眼睛隐隐发红,她低头俯身,尖锐的犬齿碰在上面,几乎没用什么力量,就轻而易举的穿透了。

好奇怪,就像身体里空缺的地方被填满了。抱着季清河的双臂忍不住用力,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思绪,怀里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

季清河眼睛微张,眼中全是茫然,她是骗人的,痛感从后颈蔓延到全身,就像从血肉中渗出来。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努力的推开眼前的人,但是没有一点作用,害怕和不安笼罩了他。

他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