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神秘顾客(上)(1 / 1)

虚妄之证 况疯子 1569 字 1个月前

刘一耳笑着对我说:“古玩行水深着呢,但真捡了大漏,来钱也是真快。三七,你想不想干这个?想干的话,我让小洪教你。”

不等我回答,小沈三就摇头说:“他就不是做买卖的材料,买卖人,首先得贪心!他不是不贪,但这小子轴,认死理儿。”

“怎么个认死理?”刘一耳饶有兴致的问。

小沈三转向闫冯伟问:“还记得那鸟笼子吗?知道那笼子最后怎么处理的吗?”

他指指我:“愣是给一猫当装椁给陪葬了。”

闫冯伟呲了呲牙,“陪葬?我说三七,你这也太拿钱不当钱了吧?”

“什么鸟笼子?毛藏金?”刘一耳问。

闫冯伟一脸可惜道:“是毛藏金。一套笼钩子可是正德赐给宁王的。”

刘一耳怔了怔,却是问我:“跟你一块儿给猫下葬的人,都可靠吗?”

“都是朋友,都没那份贪心。”

我第一次见刘一耳的时候,他好像只喝茶,这次和闫冯伟见面,喝的是酒。

但他的酒量貌似不怎么好,喝到半场,就含糊的管闫冯伟叫林勤恩,末了竟直接喝倒了。

我帮着刘洪把他架上车,说我还有事跟闫冯伟谈,让他先送老爷子回去。

刘洪大声说好,却是背对着车窗,把一张纸条塞到了我手里。

看着车子开走,我边往回走,边展开纸条,就见上面写着:

兄弟,上次一聚,我们刘家的事你已经知晓。

你借故匆匆离去,定然是旁观者清,想到了另一个解除刘家诅咒的方法。

实际你想到的,我父亲在世时也已经想到了。

但是,作为儿孙,无不盼父辈健康长寿,哪怕是折损寿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还恳请兄弟保守所知秘密。

刘洪感念大恩大德,自当回报。

撕毁了字条,我唏嘘不已,也终于印证,刘洪让我不要说的‘实话’指的是什么了。

回到闫冯伟的店里,小沈三已经拿出两张描画的图纸,在向闫冯伟和孟珍询问。

闫冯伟倒还清醒,反复看了一会儿,扭脸问孟珍:“你对这俩地儿有印象吗?”

孟珍摇头:“我打记事也没见过这俩地方。”

闫冯伟这才转向我说:“你嫂子说没见过,那就是三十年前这两套房就不存在了,起码不在咱这个城市。

实际吧,要我说,也不可能有人盖这样的房子。你们看这张,这说是房子,更像是一座塔,但却只有两层。可说是亭子吧,六个角上又有塔铃。

这不像近代的建筑,可据我了解,也没哪个朝代的建筑会造成这样。另外一张也差不多,就不伦不类,单是想象里头的格局,就不是给人住的屋子。

要我说,这就是哪个会画画的人,按照自己的想象画出来的。实际根本就没有这俩地儿!”

“没有就没有吧。”

实际在那么值钱的鸟笼子里发现一张人皮地图,再冷漠的人都会感到好奇。

可是好奇过后,我也就没什么心力劲,更觉得没必要非得找出什么东西来。

刘一耳走了以后,孟珍看闫冯伟的眼神就又不对了。

这时终于忍不住,把一个摔烂的手机丢到闫冯伟面前,悻然的问我:“是他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救他的吧?”

跟着一把扯住了闫冯伟的耳朵:“你以为搬救兵有用?以为我能饶了你?做梦!你他妈今天不把这事交代清楚,我他妈这就上医院把孩子打了去!”

“哎哎哎!嫂子,别瞎说啊!”

我赶紧向皮蛋使眼色。

等把俩人拉开,我问闫冯伟:“这又是因为什么啊?你跟上回那女的,不是断了吗?”

闫冯伟一脸委屈,道:“早断了,不是那个,是另一个……不是不是……”

我对这种事是真没处理经验。

小沈三脑瓜子灵,眼珠转了几转,试着问道:

“不是因为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但事儿是因为女人起的是不是?”

闫冯伟连忙点头:“就是。我和那女的就见了一面儿,还是在店里,前后不到二十分钟!我发誓我之前都没见过她!”

孟珍一听又来气了,“孙子哎,你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跟我说的是,你见过那女的,而且还打过交道。我就问你,你们是怎么个‘交道’的?”

小沈三突然一挥手:“都消停消停!你们就说一句,还能不能一块儿过了?能,就心平气和的坐下说,不能过就离!”

还是得说,他这劝夫妻吵架的老话还真是百试百灵。

一听外人提议离婚,孟珍立马不吭声了。

我哭笑不得,对闫冯伟说:“你给我打电话是让我来劝架的,现在刘老爷子走了,嫂子的气还没消。那咱就还得把这事给捋顺了。你现在只要弄清楚一点,甭管说什么、干什么,目的就是让嫂子消气儿。”

闫冯伟一脸苦相:“我没想气她,也没跟哪个女的有什么,我就是多念叨了几句。是她那什么……她产前抑郁,疑神疑鬼儿,二话不说就跟我撕巴。”

“什么抑郁,这才怀孕几天就抑郁?”

我转向孟珍:“嫂子,你真别再动气了,头仨月可是最经不起折腾的。”

我又问闫冯伟:“能把这事从头说说吗?”

闫冯伟点点头,却是起身走到一个货架边,趴在地上,撅着屁股,从货架下边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个锦绣的小方盒,平常多用来放戒指之类的小首饰。

闫冯伟把盒子打开,里面也确实是一枚戒指。

皮蛋绝对是站在孟珍一边的,冷声问:“这戒指你是打算送给谁的啊?”

闫冯伟立刻道:“不是送人的,是上午刚收的!”

我让他别激动,慢慢说。

听他把整件事说完,我和沈三都觉得,孟珍好像真有点‘抑郁’,还有点更年期的狂躁。

可是又都觉得,这事儿也都是闫冯伟自招的。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一大早,两口子来到店里。

孟珍照旧去隔壁街跟几个牌友打麻将,闫冯伟一个人看铺子。

半上午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个客人,说是有件东西要卖给闫冯伟。

谈妥了价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客人走后不久,孟珍因为跟一牌友吵架,没等中午就回来了。

闫冯伟先是向她‘汇报’,说做了一单买卖。

孟珍看过东西后,问了下收货价格,说不亏。

跟着,她随口问了一句:“男的女的啊?”

接着,就是矛盾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