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元旦将至,各项工作开始收尾,几人专心做起专辑的事情,主打歌已有雏形。
“讲真,不是我吹,我很久没听过这么振奋人心的歌了。”俞贝抱着暖袋,搓搓手,把歌词放到桌上,问陆边言:“这种热血调调的曲子,是你的拿手戏么?”
陆边言埋在一堆废稿中,气定神闲:“准确一点,我的拿手戏不止这一种。”
俞贝竖起大拇指:“我就欣赏你这种有本事但真的不要脸的自信。”
祁霖进来,把一个快递放在陆边言桌上,“顺手取了。”
陆边言这才抬头瞥一眼,是个十寸大小的盒子,“我没买快递啊。”
祁霖指着上面的收件人信息:“陆边言。”
还真是他的。
看了眼发件信息,陆边言反应一瞬,立马猜到是老太太寄来的定制礼服,而且看体积应该是两套。
还好上边没写是什么东西,不然聪明如祁霖,指定一眼就能想到九霄云外去。
俞贝凑过来好奇:“什么呀,包装这么神秘。”
“没什么,可能之前随手买的,我也忘了。”
陆边言把盒子往旁边一放,抬头,就见沈纪州拎着两只袋子进来,其中一只放到他桌上。
“卧槽今天有奶茶喝!我都一个月没喝过奶茶了!”
俞贝饿狼扑食,暴力拆开另一只袋子,从里边拿出大杯芝士奶盖。
愣了两秒:“为什么没有奶盖?”
沈纪州把奶茶吸管插好,递给陆边言:“热量太高,经纪人不允许。”
“那为什么他的有奶盖?!”俞贝气愤地指着陆边言手里快溢出来的奶层,“而且还是双份!这也是源哥的规定?!”
“那是我单点的。”沈纪州看过去,“你有意见?”
俞贝:“??”
祁霖:“......”
陆边言重重地吸了一大口,冲悲催的两人撩起眼皮,看起来十分嘚瑟。
队友直接一声哀嚎,壮烈牺牲在没有灵魂的奶茶中。
陆边言喝完还卖乖,看向沈纪州:“我也是爱豆,我也需要保持身材,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形象管理问题。”
沈纪州抽了张纸替他擦去嘴角的奶渍,“就你这身板,不需要。”
陆边言不乐意了,当即放下奶茶,“我这身板怎么了?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沈纪州目光掠过他纤峭的锁骨,看向被宽松卫衣遮挡住其实只够轻轻一握的小细腰,稍一挑眉:“你有没有肌肉,我怎么知道。”
“?”陆边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这段时间每晚回到房间抱着他连摸带亲的不是这个人。
居然在队友面前睁眼说瞎话!
果然,祁霖放下奶茶,闻言看过来,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一趟,然而最终什么也没说,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这回陆边言确定这小子确实是看出了些什么,这么一看,显得俞小贝同学有些可怜,仿佛是被孤立的那个。
好在觉得他可怜的不止陆边言一个,祁霖默默看了他半晌,实在看不下去他愁着一张苦瓜脸,从兜里掏了块方糖递过去。
俞贝一喜:“你怎么还随身带糖啊?”
祁霖看他两秒,准备抽回手,俞贝连忙一把将糖顺了过去,嘿嘿一笑:“我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低血糖还昏迷过,那会我也随身带着糖,别小气,再给一颗呗。”
祁霖懒得搭理:“没了。”
“哪有这么巧就没了,快点儿的,这奶茶淡得快赶上白开水了。”
俞贝说着就去掏他的兜,被祁霖抓住手腕,无奈地又从兜里掏了一颗,“真没了。”
“行。”俞贝不客气地接过,“谢啦。”
“这两人幼不幼稚啊。”陆边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桌子上,两条腿优哉游哉晃着,低头看沈纪州在纸上写什么。
写完,推到他面前。
陆边言一看,他之前卡住的谱被填上了,他顺着哼唱一遍,心中大喜:“哎!就是我想要的感觉!你太神了,咱俩这算不算默契。”
沈纪州随手挡了下小朋友晃荡的身形,生怕他一激动摔下来。
而陆边言也真是激动过头了,看到沈纪州伸手,下意识就往下跳,直接把人抱了个满怀。
抱着胡乱一顿蹭,发觉意外的安静,才后知后觉一僵,硬邦邦拧着脖子往后看。
正在往奶茶里加糖的两人比他们还僵。
鉴于这种本能的反应没法解释,他选择逃离案发现场,直到晚饭时间一桌子人才又不得不坐在一起。
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
只有韩小玲在说,平时总跟她插科打诨的俞贝同学今天十分安静。
他还处在他那位又帅又猛又A的酷哥朋友跳起来就挂到了别的男人身上这件事的震惊中。
抱的那么自然且熟练。
而他不敢问,他觉得他问完会被打。
因为陆边言当时抱完脸当场红了,那真不是他该看到的模样。
惊悚且尴尬。
陆边言事后也很自闭,他倒不是介意出柜,只是他的猛A形象好像又受到了摧残,愈发摇摇欲坠了。
他怎么就能像个小朋友似的那么自然就往沈纪州身上蹦呢?
而沈纪州怎么就那么轻松就能托住他,抱得稳稳当当。
为什么他就从来没有那样抱过沈纪州?
沈纪州还看不起他的身材,一定对他的猛A形象存在质疑。
所以他在沈纪州眼里难道就是娇弱可爱软乎乎的类型?
“不行。”陆边言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站起身往楼上去。
饭吃到一半莫名其妙的一众人:“?”
“你去哪儿啊?”
“举铁。”
“......”
周源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饭后时间。”
陆边言没回应,头也不回往楼上健身房去。
沈纪州视线跟着他,片刻,放下勺子跟了上去。
“你来干什么?”陆边言正气势汹汹地拉推胸机,看到身材已经几近完美的沈纪州进来,瞬间有了危机感,“别告诉我你也来锻炼。”
沈纪州走过来,替他把推胸机的拉力调低,无奈地看着他:“晚上别做这么高强度的运动,会损伤肌肉。”
“你不做别影响我做。”陆边言继续拉,“你把我的拉力调回去,我先拉够一百个再说。”
沈纪州弯下腰,双手杵着膝盖,平视他:“干嘛突然要锻炼身体?”
陆边言瞎编理由:“为了完成更高强度的舞蹈动作。”
“你现在的身材,瘦但是劲儿足,曲线流畅很有美感,跳舞完全够用了。”沈纪州一手托住拉杆,抬起他的下巴,“你还想完成什么高难度动作。”
拉杆被卡死,陆边言没拉动,和沈纪州对视几秒,视线垂下,刚好能看到沈纪州因弯身而散开的领口,露出的胸肌光滑流畅,不是那种以大取胜的,是非常紧致有力的类型。
不知道想到什么,陆边言视线匆匆挪开,耳廓红了一圈,“现在用不上,但是可能以后会用上的动作,提前做的准备。”
沈纪州余光瞥到他通红的耳尖,唇角没压住,指骨勾着他的下颌,轻轻刮了下,“你要是想做一百个,那我也陪你做一百个。”
陆边言傻愣了两秒。
突然想到沈纪州这人有个奇怪的情况,每次健完身,浑身神经都充血般兴奋,摁着他一通折腾,他还毫无反抗之力。
之前都是早晨健身,健完身没多少空闲时间留给他们腻歪,但是晚上就不一样了。
陆边言喉间发紧。
绝对不行。
于是直接撒了手,从机子上站起身,坦然地拿毛巾边擦汗边往外走,“算了,今天练了那么久的舞,你不累我还累呢,改天吧。”
沈纪州看着某人越走越快的背影,慢悠悠跟上,没闹他,先回房间换了身衣服。
晚上四人合作练习了两个小时的乐器,进行每日睡前最后的舞台表演练习,结束后才拖着疲倦各自回房。
陆边言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瞄着放在柜子上的礼服盒子,想起来里边还有一件是沈纪州的,得和沈纪州一块拆才行。
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拆个礼服要不了多久,索性抱着盒子到隔壁敲门。
沈纪州开门时只穿了一件浴袍,领口松散,冷白皮刚洗完澡还透着点红润。
陆边言觉得他最近是遭受周源的折磨食素太多,才会觉得沈纪州的肉怎么看怎么诱人,甚至喉咙还咽了下。
“馋了?”沈纪州挑眉看他,还貌似不经意地撩了下衣领,“进来躺会儿?”
他就说这人是狐狸精吧!
陆边言羞恼地一把推开他,大步往里走,“馋,馋得不行,好几天没吃肉了,下次要是还不穿衣服就开门,我直接给你下锅炖了。”
沈纪州把门合上,反锁:“我身上穿的怎么就不是衣服了?”
陆边言把盒子放下,回头上下打量他:“你这穿了跟没穿有区别么?”
沈纪州走过来,搂腰把人环进怀里,贴近他的耳朵:“你非要当做没看见,说我没穿衣服,我有什么办法,要不你直接来?”
耳尖被气息撩得发热,陆边言绷着神经趴在他怀里,小声问:“怎么来?”
“你想怎么来?”
陆边言看着眼前洗白白的诱人秀色,觉得确实可餐,再一想某人被他摁在身下乖乖躺着让他亲的模样,顿时懒得克制了。
指尖抵着沈纪州的胸膛,将人一步步逼退,沈纪州小腿抵到沙发,顺势往后倒,懒洋洋地窝在松软了,纵容地看着一寸寸贴近的饿狼。
作者有话要说:本以为可以进行到的
我又停在了这种地方(懊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