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1 / 1)

陆边言只感觉到唇间有淡淡的酒香。

奇异的触感和突如其来的意外,砸得他脑袋嗡嗡的,整个人跟打了静止针一样。

半晌,他猛地回过神来,推了沈纪州一下。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亲我了?”

沈纪州眉眼蜷倦,眼神迷糊,半垂着眸子,目光落在他脸上。

他不知道沈纪州是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沈纪州醒来之后想起这件事情会怎么样?

愤怒。

震惊。

羞愧。

还是尴尬?

花洒中的热水仍在喷涌而出,整个浴室氤氲在水雾里,湿热非常。

陆边言干咽了下,胸腔里的心脏后知后觉地跳了起来。

而沈纪州的手臂撑在他两侧的墙壁上,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体温高得不像话。

似乎是醉的离谱,半晌后垂下脑袋搭在他肩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下来。

陆边言的心跳速度直线上升,身子撑着沈纪州,手臂却不知道放哪。

“沈纪州?”他喊了一声。

没有应答。

他拽下旁边的花洒,将水温调成凉水,对着沈纪州和自己一顿冲。

冷水浇灌而下,两人都清醒了不少,陆边言这才抬起头看向沈纪州的眼睛。

陆边言甚至都忘了愤怒,满脑子只有沈纪州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明天醒来还会不会记得这件事情?

他有点心虚了,心虚到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做错事的小孩儿。

他拽下旁边的浴巾给沈纪州擦水,明明照顾的是酒鬼,却有一种照顾半身不遂的老婆即视感。

这么一折腾,有些避无可避的部位就这么展露在眼前。

他只是稍稍的瞥了一眼,匆忙挪开视线。

原来优秀的人,不仅脑子长得好,脸长得好,身材好,某些地方发育得也十分优越。

即便他作为猛A也会忍不住惊叹的地步。

他推着沈纪州往外走,将人摁在沙发上,拿起吹风机,尽职尽责地给他吹头发。

小小声的嘀咕着:“你最好明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不然我可能真的会跟你绝交……太丢人了。”

沈纪州似乎有些茫然,含糊地问了一句:“这种事情为什么会丢人?”

陆边言一愣,警惕地顿住了手,狐疑道:“所以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是么?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沈纪州有一会儿没说话,片刻后才带着点委屈说了句:“你以前也对我做过这样的事情?”

陆边言:“……”

他刚才那些如春笋冒尖的心绪猛的沉了下去。

所以沈纪州又把他认成了别人是么?

他拿着吹风机的手全然没了力气,沮丧地将它丢在一旁。

“以前谁亲过你你找谁给你吹头发去,别找我。”

陆边言直接蹦上床,缩进被子,面对着墙壁裹成一团。

沈纪州静静地看着床上那团闷闷的鼓包片刻,站起身走过去。

屁颠颠的爬上床,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开一角,看到一只露出来的红耳朵。

还有只看后脑勺就知道非常生气的小朋友。

小朋友果然生气了,刚才是他一时没忍住鲁莽了。

之前心心念念的可持续发展原则就此破碎。

他明天醒来被揍一顿事小,万一小朋友生气了那就不好办了。

“言言?”

“别烦我,滚!”

“我错了。”

“那你就赶紧清醒过来,别再烦我了。”

沈纪州静了会,隔着被子将人裹进自己怀里,耍赖般抱紧,“那我明天醒来就清醒好不好?”

陆边言:“......”

这是你想清醒就清醒的么?

陆边言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墙壁,自言自语般说:“你别明天清醒,最好后天再醒来,否则我可能会对你采取暴力措施,好好给你洗洗脑。”

沈纪州:“......”

沈纪州还在思考着等明天小朋友醒来之后再随机应变,然后第二天醒来看到却是空荡荡的房间。

走了?

这是沈纪州的第一反应。

然后看到门口整整齐齐的行李时松了口气。

他下床洗漱,看着镜子里清醒的自己,思绪漫然。

昨晚做的事情固然冲动,但是他并不后悔。

他抿了下唇,那种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

这种感觉和几年前陆边言喝醉后吻他的感觉重合了。

他的初吻确实是在高中,那个亲吻的人也不是别人。

那是他们高一时候的一场化装酒会。

因为陆边言的体质问题,陆家人不让他碰酒,叛逆的小朋友背着大人偷偷溜了进去。

沈纪州在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装扮中穿寻,在酒会某个角落里找到这人时,他正戴着青蛙面具醉醺醺的等着人来接。

为了防止陆家人责骂,他给陆边言打掩护,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家。

陆边言面容红晕,眼神散懒,勾着他的脖子问了一个问题:“沈纪州,青蛙王子被公主亲了之后,真的会变成王子吗?”

沈纪州把他摁在床上,好脾气的回答:“嗯,会。”

“可是我没有亲眼见过。”

“故事里都是这么说的。”

“我不信。”

沈纪州无奈地看着他,轻抚他额头的碎发,柔声道:“童话是不会骗人的。”

陆边言眨巴眼睛看着他,然后用手中的青蛙面具罩住了他的脸。

沈纪州的视线被遮挡住,勾在后颈上的手轻轻用力,猝不及防的,柔软湿凉的唇贴了上来。

他不记得他当时是什么反应,大概是忘了反应。

只记得过了好一会儿,陆边言掀开他的面具,然后眯眼睛笑着看他。

“原来青蛙王子被亲了之后,真的能变成王子……”

沈纪州思绪及此,忍不住笑了下。

所以他不是那个亲完人不负责任的渣男,某个小朋友才是。

洗漱完出来,发现桌上的电脑开着。

本以为是小朋友刚打了游戏,走近一看是浏览界面。

也不是他想窥探,只是那个标题实在是太过于醒目。

【强吻违法吗?可以判刑吗?】

沈纪州:“……”

他突然觉得脊背发凉。

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健全的离开这个房间,沈纪州点开了浏览历史。

【被好兄弟亲了怎么办?】

【能让人失忆的一百种方法?】

【谋鲨or自鲨?】

沈纪州握着鼠标的手顿住。

虽然他知道陆边言不会真的采取行动,但是这些都是他挣扎过的痕迹。

悲壮。

惨烈。

沈纪州在阳台沉思了片刻,最终决定,昨晚的事情他还是暂时不要记得比较好。

房间门咔哒一声开了,沈纪州回头,就见陆边言愣在门口,端了个杯子,惊疑未定地看着他。

“你……你醒了?”

沈纪州看了他两秒,收回目光,捏了捏眉心,皱眉:“昨晚喝的有点多,头还有些晕。”

陆边言松了口气,但又没完全松,进屋把杯子放到桌上:“刚刚奶奶让我下去给你拿醒酒汤,你先把汤喝了吧。”

陆边言走到桌边,看到电脑,急忙关掉。

他手心不自觉地抓着鼠标,余光看着沈纪州。

这人依旧面无表情,毫无异常。

按照沈纪州狗狗般黏人的病症,如果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这会儿指定过来拽着他折腾了。

料想中的撒泼耍赖求负责。

通通没有。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沈纪州。”陆边言喊了他一声。

沈纪州回过头来,嗯了一声。

“你还记得你昨晚怎么回来的吗?”

“不记得了。”

回答得十分干脆。

陆边言顿了两秒,那口气彻底松了下来,眉眼舒展开来,暗暗呼出一口气。

这傻逼果然不记得了。

也就是说他和沈纪州还可以共存。

“发生了什么吗?”沈纪州喝着醒酒汤,撩起眼皮。

“还好。”陆边言垂下眉睫,若无其事地盯着电脑屏幕,慢悠悠的滑动鼠标。

“你喝完酒还挺乖的,不吵也不闹,不过以后还是少喝。”

沈纪州嘴角微弯:“有什么问题么?”

“就是喝完酒挺沉的,扛着很累。”陆边言面不改色。

沈纪州默默地看着他,纵容地说:“好,那我以后不喝了,不让你操心。”

谁乐意操心你,他在心里嘀咕。

“嗯。”陆边言头也不回,“对了,我跟源哥交接点工作,你待会吃完早餐给我带份上来。”

沈纪州站起身,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不跟我一块下去?”

“源哥时间比较紧,我先把事情忙完,你先下去。”

事后逃避的意思过于明显。

沈纪州挑了下眉:“行,那小的先告退。”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陆边言浮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不过一口气松完之后有点空落落的。

以前亲了别人不负责任,现在亲了他也不负责任。

渣男。

陆边言如此评价。

沈纪州拿着早餐开门进屋时,看到小朋友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手腕扣在后颈,冷白的指骨微微蜷着。

看这疲倦的样子是昨晚一夜没睡好。

怪自己。

沈纪州心软了,把早餐放到桌上。

拿了个薄毯给陆边言盖上。

陆边言似被惊扰,指尖蜷了下,回头,耷拉着眼皮看他。

语气抱怨:“……你怎么才上来,我都饿睡着了。”

沈纪州自然地揉了下他松软的头发,把一盘早餐推到他面前。

“吃吧,吃了好好睡一觉。”

陆边言坐正身子开始进食,勺子点着餐盘,发出细碎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刺耳。

为什么这么沉默?

沈纪州不是挺能瞎扯的么。

怎么不说话?

“言言。”

“嗯。”

陆边言抬起头来,有点略微受惊。

沈纪州坐在身侧,手臂搭在桌面上,散懒地倚着脑袋,眸子抹了层淡淡的阴影,声音依旧漫不经心:“你对我的初吻对象好奇么?”

陆边言一愣。

怎么突然聊这个。

这个时候聊这个太敏感了吧。

随即匆忙地低下头,状似自然地吃饭,若无其事地小声说:“那是你的事,我干嘛要好奇。”

他一点也不好奇。

沈纪州接着说:“可是我好奇你。”

陆边言手指直接握紧了勺柄,呼吸微敛。

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还是发现了什么?

或者是在试探他?

他总不能说初吻昨晚被你偷走了吧?

这人是不是傻逼呀?

故意折磨他。

“本少爷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初吻是早八百年的事了,我怎么会记得。”

陆边言觉得自己这句话贼拽。

不料沈纪州的眸色却沉了下来,眼尾都带着冷,语调压低:“你说什么?”

他觉得他看陆边言已经看得够紧了,可说到底他离开了三年,小朋友这么招人,会不会被别人占了便宜。

想到这他心情顿时沉了下来,疯狂的占有欲直接往上窜。

陆边言拽完突然就有点心虚,就听到耳侧淡淡的一句:“陆边言。”

“嗯。”

“你亲过什么人?”

陆边言总不能说在昨晚之前他只亲过一次人,还是在梦里。

亲的这个人还是你。

当时做完那个离奇的梦,半个月都没敢直视沈纪州。

但是刚才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

陆边言咬咬牙:“我都二十一岁了,怎么可能没亲过人。”

“谁?”

“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

“你怕什么?”

怕?

他陆边言怕过谁。

不过沈纪州是不是吃醋了?

这傻逼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他感觉他快熬不下去了。

“我是猛男,我能怕谁,我就是觉得这个话题无聊。”陆边言拉开椅子站起身,冲他秀了一下劲瘦的手臂,然后端起餐盘哒哒哒下了楼。

看到人下来,老太太冲他招了招手:“小言快过来,看看这张设计图,我打算给你和小州设计一套衣服,太久没画了,手有点生,你觉得还成么?”

陆边言有点意外,也很好奇,乖巧地走过去:“奶奶手再生,那也是国际设计师。”

“就你嘴甜,看看这两张你喜欢哪个?”

是两套黑色西服,简约大气,还挺有少年感的。

陆边言琢磨了会儿,指着右边那件说:“两件我都喜欢,但如果只能选一件的话,我选这一件。”

老太太高兴道:“那另外那件就给小州。”

“不带这么偏心的,每次有好东西都让他先选。”沈纪州从楼上下来。

老太太头也不抬地继续忙活:“我这是观察你们俩多年的相处模式得出的结论,你哪次不是让他先选。”

陆边言站在桌前,立的笔直,没有回头,看到高大的身影垂落在桌前,他抿了下唇。

“小州啊,你帮奶奶把那边的支架搬过来,小言你去里边储藏室把奶奶桌上的工具箱给我提过来。”

陆边言应了一声,立马溜走。

陆边言进储藏室的时候惊讶了下,一排连着一排的架子,都分门别类的贴了标签。

有按年代分的,赠予人分的,还有归属人分的。

其中有一扇架子标的是州州。

应该都是沈纪州在这边生活的时候留下的东西。

陆边言拿起桌上的箱子,粗略地扫了一眼,突然被角落的一个物件吸引了注意。

一个几寸的琉璃台上,放了一个绿色的青蛙面具。

某些若隐若现的记忆回笼。

陆边言愣了一下。

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绪,他没敢多想,拎着箱子出去。

午饭后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叫沈纪州“哥”,是沈纪州旁系堂弟,沈乐。

说是尽地主之谊,非得拉两人出去玩。

沈纪州本来也有带陆边言出去转转的想法,见陆边言没拒绝,就应下了。

“我朋友在湘山开了个马场,好久没去了,咱们一块过去玩吧。”

沈纪州看向陆边言,问:“会骑马么?”

陆边言还真不会,小时候跟陆正光去马场,从高大的马背上摔下来过,从此以后都有心理阴影了,就再也没骑过。

可他看着沈乐后备箱准备齐全的骑行装,开口却成了:“还行,很久没骑了,有些生疏。”

沈纪州若有所思:“没事,有我呢。”

陆边言此时没有具体的感受到沈纪州所说的“有我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到了马场,沈纪州穿戴好骑行装,跟他骑上了同一匹马,他才知道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陆边言缩着身子小声嘀咕:“倒也不至于如此。”

然而他确实有些害怕,沈纪州在身后揽着他,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回去之后奶奶肯定饶不了我,所以你乖乖的,我不乱动。”

马蹄踩在细腻的白沙中,陆边言抓紧绳索,集中起注意力。

两个帅气的男生在马场奔腾,修长的腿包裹在马靴中,头盔时而相碰。身后的人存在感太强,陆边言藏在手套中的手心,浸出了一层薄汗。

凉棚下的马术师看到此景,熟络的和在一旁休息的沈乐说话:“你这俩朋友什么关系啊?”

沈乐气定神闲地看着马场上的两人,揶揄说:“你猜他们什么关系?”

“讲句实话,看着像情侣,还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像小情侣这句话没错,但是热恋中的这个词不太准确,他俩从小到大都像热恋中,我看着都习惯了。”

直到太阳西下,马儿归棚,陆边言脱下骑行装,到后场冲澡。

沈乐非要拽着沈纪州去见他那个开马场的朋友。

陆边言擦着汗,撩起眼皮:“去吧,我待会洗完过来找你们。”

见朋友是其次,主要是先把沈纪州单独拉出来,沈乐挤眉弄眼:“哥,你两种总粘在一起,我都没有机会和你单独聊聊。”

“你想聊什么?”

“想聊的多了,你回国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奶奶的生日会我看你当时在忙,没打扰,结果一眨眼人就没了。”沈乐抱怨道,“对了,你现在病情怎么样了?”

沈乐是为数不多知道沈纪州病情的亲友。

这小子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没有王位需要继承,轻松的像个潇洒王爷,也是堂表中难得跟沈纪州走得近的人。

沈纪州在国外这两年,他也时常出国陪伴

沈纪州对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已经没事儿了。”

沈乐沉默了两秒,狐疑道:“你说的这个没事儿是怎么个没事儿法?你回国之后不是又复发了吗?”

沈纪州面无表情:“就是你想的那样。”

“卧槽!!什么时候恢复的啊?!”

“前几天的事儿。”

沈乐惊了:“可是我看小言哥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呀!你瞒着他?!你为什么要瞒着他?!”

沈纪州喝了口水,视线看向澡堂方向,“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

沈乐一脸看破的表情:“你对小言哥有那种意思吧?”

沈纪州偏开视线,抿了下唇:“明显么。”

“那可不是一般明显,不过我也没觉得震惊,讲真的我早几年就看出来了。”沈乐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是年少轻狂,一时动心,没想到陷的这么深。”

谁都看出来了,只有某个小朋友就是看不明白。

沈纪州无奈地苦笑了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知道?”

沈纪州自己也不清楚,“看情况吧。”

沈乐摇头晃脑,啧啧道:“可是我看小言哥直得很,而且我估计他要是知道你清醒了还骗他,指定怎么生气,你到时候怎么办?”

光线从窗外照进来,在脸侧落下浅薄阴影,沈纪州声音散漫:“宠着,哄着,不要脸一点。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一年,再不行就慢慢耗一辈子。”

沈乐:“......”

是够不要脸的。

而且他丝毫不怀疑,沈纪州真能做到这种事儿。

他这个哥哥从小到大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唯一喜欢的舞蹈和音乐,一坚持就是十来年。

何况是喜欢的人。

傍晚,一行人迎着夕阳下山,车开在蜿蜒的公路上。

沈乐提议说:“我一个朋友最近经营了一家惊悚娱乐场,我觉得晚上去捧场应该会挺不错的。”

陆边言气笑了:“你怎么那么多朋友?”

“我一个整天什么都不用干的潇洒少爷,除了交朋友吃喝玩乐还能干什么?小言哥你不会是怕了吧?”

“我什么阵仗没见过,会怕一个游乐场?”

“那你去不去嘛?”

“去。”

陆边言怀疑沈乐今天是故意整他,尽挑他不擅长的东西,刚刚骑完马,他现在腿都还有点软。

而且他最讨厌这些神神鬼鬼的,简直就是精神折磨。

然而为了稳住自己的猛A形象,他还不能拒绝。

当然最重要的是沈纪州在这儿,他才不想在沈纪州面前显得自己很弱。

然而在陆边言看不到的地方,沈乐悄悄从背后冲沈纪州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沈纪州偏过头去,看向窗外,弯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