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拳法练习了数十年,还真是无法释怀,一有时间,张守清便会耍它几遍。
伴随着哼哼哈哈的声音,张守清的拳法已经开始。
莫亦菲这时也醒了,她瞅见张守清在打拳,就没有和他打招呼,径直往厨房里走去,帮助赵雅婷准备三个人早餐去了。
伏羲八卦拳,这是一套古老的拳法,据师父张天锡说,这套拳法源自上古时代,龙虎山祖师因机缘巧合,得到一本拳谱和一面八卦镜。
张天锡本是龙虎山嫡传弟子,却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和龙虎山闹僵,于是他不仅携带着伏羲八卦拳离开,就连这上古神器伏羲八卦镜,都被他带了出来。
对于这一点,张守清就有点想不通了。
虽然师父从来都没有跟他讲过龙虎山的事情,但张守清相信,张天锡和龙虎山的关系一定非常密切。
否则就张天锡带着这宝物伏羲八卦镜离开,整个龙虎山师门都没有前来追讨这宝物,这就说明,龙虎山门人是在默认这件宝物本来就是属于张天锡的。
但是这件事情,既然师父不愿提及,张守清也就没有多问。
嘿!
哈!
张守清双掌打出,空气发生震荡,同时他的双脚呈圆形踩踏出步。
当张守清正准备再次出掌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汽车的喇叭声。
这个喇叭声只是响了几下,就没有再响了。
“这大清早的,是谁啊?”张守清疑惑道。可他这句话刚刚说完,道观大门就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美艳妇人。
这个美艳妇人身穿一声黑衣,大腿和胸口口露在外面,张守清定睛一看,惊叫道:“邹素梅?”
来人正是刘佳的母亲邹素梅,可在她步入龙虎道观之后,又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进来。
而这个男人,正是刘佳的母亲刘福贵。
张守清惊道:“刘福贵,你们夫妻俩人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跑来找我,是不是发生了啥事?”
刘福贵步伐沉重,有气没力,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邹素梅也就不指望自家男人能在干什么了,她上前说:“张道长,你给我们看看,算算命,是不是我们又招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们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无意间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快给我看看?”张守清眉毛一动,表情严肃,上前两步走在邹素梅面前,拉起她的手仔细瞅起来。
“没有啊?很正常啊?你这手相说你大富大贵。”张守清疑惑了,然后他又将邹素梅额头的头发给弄起来。
只见邹素梅的额头白光缭绕,仿佛有仙气一般,这种卦象说明什么?
张守清微微一愣,说:“你额头处白光缭绕,精神奕奕,看起来最近运气应该非常好,按道理说,没有鬼怪敢来靠近你啊?”
邹素梅推开张守清,将头发弄好,道:“谁说我们招鬼了?只是我女儿她……她……”
“刘佳?刘佳她怎么了?”张守清一愣,急忙问,“难道刘佳死了?不会吧?前两天我还看见她来着。”
“去你的!”邹素梅用高跟鞋一脚狠狠地踩在张守清脚趾头上,“你才死了!我是说刘佳她上峨眉山,出家当尼姑去了!”
张守清脚趾头疼得咬牙切齿,他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停住。
不过这邹素梅说的话,张守清是真真实实的听见了,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刘佳她什么时候上峨眉山出家的?”
“就前两天。”提到这件事情,邹素梅就哭了起来,“前两天我和富贵去县城谈点生意,晚上回来之后,就发现佳佳不见了。后来我们找到佳佳留给我们的便条,说是去峨眉山出家了。”
“前两天?”张守清思忖着,前两天不正是刘佳来找张紫宸,但却碰上了莫亦菲的那天么?
明白了,张守清彻底明白了。
当天刘佳找寻张紫宸,却无意和莫亦菲碰面,并且在何慧敏的鼓动下,刘佳和莫亦菲都将自己是张紫宸女朋友的事情给透露了出来。
可那时候大家也没多大在意,因为刘佳没有说话,也没有吵架,她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走了。
可张守清哪里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不声不色的女孩子,对张紫宸却爱得如此深情,她竟然因为失去了张紫宸,从而选择出家。
这个女孩子,表面上看起来柔弱,没想到骨子里却十分干脆爽朗。
看见张守清在发呆,邹素梅大声哭了起来,打断了张守清的思路。
“张道长,你刚才不是给我看过相吗?我命相咋样?我没有做过缺德事,为什么我的女儿她会去出家?”邹素梅越哭,声音越大。
这个时候,在厨房内听见动静的赵雅婷和莫亦菲也全部走了出来。
“守清,咋了?”赵雅婷看见院子里站着一对中年夫妻,便好奇的问。
“刘佳去峨眉山出家了。”张守清淡淡的回答。
“什么?不会吧?刘佳可是一个好女孩儿!”听见刘佳去出家了,不止赵雅婷有点激动,就连莫亦菲也有点小小的惊讶。
刘佳是前两天她才认识的,那个时候她们两人虽然话没说几句,但是莫亦菲也能感觉刘佳是个好女孩儿。
可是莫亦菲喜欢的也是张紫宸,对于自己的喜欢的男人,她自然不肯放手。
没想到两天不到,莫亦菲就听说刘佳出家的消息,她心底暗暗佩服这个女孩子对张紫宸的爱慕之心。
只是这个尘世间,有些事,有些缘分,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莫亦菲暗暗叹了口气,为刘佳感到惋惜,同时她的心里在道歉:“对不起刘佳,你喜欢紫宸,我也喜欢紫宸。但紫宸和谁在一起,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我不想放弃,但却不知在无意之中伤害了你。刘佳,原谅我的自私。”这样替自己的情敌去道歉。
“刘佳,再次请求你的原谅,我会照顾好紫宸的。”莫亦菲苦笑起来,她竟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在心里,向自己的情敌道歉。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出来,她自己不能,别人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