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回想我写过的一个故事《天堂芃》。
脑电波仪上就上演了这个故事。
不用投资,不用苦逼地寻找靠谱的导演和演员,我的故事就被拍成画面了。赞一个。
(写到这儿,我大脑里那根胡搞的神经又开始活跃了……)
回到碧碧的车里。
我说:“我们就像梦中的影子,进入了真实的吴城,他们更多时候对我们是视而不见的,或者说,我们更多时候是不存在的。但是,我们做的梦却,岗楼上的武警荷枪实弹,来回走动。不见乌鸦。
某个牢房里,总共11个犯人。他们都穿着黄色囚服,理着秃头。除了睡头铺的那个牢头狱霸,所有人都直挺挺地坐在通铺上,小声背诵监规。
灯光昏黄。
铁门“哐当”响了一声,
犯人们朝铁门看去,铁门锁着,并没有人进来。
睡在头铺的人十分瘦小,他裹着被子,懒洋洋地说:“真是法制社会了,多少天都没有新鲜玩物了……”
毫无疑问,他是牢头狱霸。
睡在二铺的人,长得五大三粗,头顶有道长长的刀疤,他说:“继续玩奶妈吧!奶妈,你他妈过来!”
通铺上一个胖乎乎的犯人立即站起来。
牢头狱霸摆了摆手:“我这个人喜新厌旧,放过他吧。”
奶妈赶紧鞠躬:“谢谢老大!”
牢头狱霸说:“好了好了,你们继续背诵监规吧。”
然后,他拉了拉被子,蒙住了脑袋。
睡在二铺的刀疤立即小声说:“老大要休息,谁他妈出声,我把他的嘴缝上。”
牢房里立刻鸦雀无声了。
牢头狱霸很快就睡着了。
他隐约看到,地上站着一个人,面对贴在墙上的监规,正在默读。
牢头狱霸摇了摇脑袋:“你是谁啊?”
这个人慢慢转过头来:“我叫章回。”说着,他凑近了牢头狱霸的脸:“今晚上我能睡你的铺吗?”
听得出来,这个人操一口东北口音。
牢头狱霸说:“为什么呢?”
东北人小声说:“如果你坚持要睡在这儿,那我就睡在你身上。”
牢头狱霸转头看了看刀疤,刀疤正在监视其他犯人背监规,似乎看不到这个东北人。
牢头狱霸说:“我在做梦吗?”
东北人说:“没错儿,你在做噩梦。”
说完,东北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塑料牙刷,撅断了,他把两根半截牙刷抓在两只手里,直接朝牢头狱霸的眼睛戳过来……
牢头狱霸惨叫一声,一下就坐起来,醒了。
刀疤被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他,小声问:“老大,你怎么了?”
牢头狱霸问:“我进来之前,谁睡在我这个铺上?”
刀疤说:“一个姓张的。”
牢头狱霸说:“他犯了什么事?”
刀疤说:“抢劫杀人,半个月前被崩了……”
牢头狱霸立即说:“都朝那边挪挪!”
其他人不敢问什么,纷纷朝旁边挪铺位。
最后,牢头狱霸睡在了二铺上,把头铺空出来了。
夜里,一个狱警去解手,回来的时候路过禁闭室,听见里面有人在唱歌,他立刻停下来,是个男声,唱歌有点跑调。
他离开之后,快步回到值班室,问另一个狱警:“老张,今天禁闭室里关着人吗?”
另一个狱警说:“没人。”
这个狱警说:“我怎么听见有人在里面唱歌?”
另一个狱警说:“不可能啊。”
这个狱警说:“走,你跟我看看去。”
两个狱警拿着钥匙就去了禁闭室。
吴城看守所的禁闭室正在改建,这间禁闭室是临时的,用一个楼梯间改造而成,因此是个三角形的房子,一扇铁门,上面有个透风口。两个狱警走近禁闭室之后,那个透风口突然露出两个眼珠子,死死瞪着两个人。
两个狱警后退了一步。
那双眼睛随即就消失了。
那个被称作老张的狱警不信邪,用钥匙把禁闭室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