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高干虐文)_分节阅读_6(1 / 1)

为一件好事。

虽然导师一直惋惜她不继续读研或是出国深造,不过早点工作,早点独立,不是她一直希望的吗?

只是,此刻的她根本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她不得不改变主意。

早上九点时,程子橘在小会客厅里摆好茶水资料,准备接待客户。

现实生活中,在常人眼里,律师能够很神奇的听完客户的咨询,就马上罗列出相关的法条,说出专业的术语来为客户解答法律方面的问题。其实,这些都是假的,律师也没有那么神,他们只是比没有学过法律的人多了一些逻辑思维,会用法律的角度来看待问题。至于他们在客户面前说的那些话,早已经在客户预定咨询时,就问清了案件的大概情况,然后查好资料准备。

程子橘这边刚刚收拾好,小周就带了三名女子走进会客厅。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小周身后的三名女子,今天的案件,是关于公司侵权方面,刚才她已经大概的看过一些资料,当事人明明是两名男性。

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就听到领头的一个女子眼神不善的看着她问道:“你就是程子橘!”

虽是询问的话语,但语气却是异常的笃定。

她有些莫名其妙,她确定不认识这三名女子,也确定她们不是今天要接待的客户。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她还是温和开口:“是,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还未等她的话说完,那名女子突然恶狠狠地朝着她脸的方向拎包打过来。

她吓了一跳,身体却是躲闪不及,只能够下意识的用手去挡。

小周注意到不对,也赶不及去阻止,那坤包的袋子砸在了程子橘的手臂上。

当即,一股剧痛在她的手上蔓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手臂,形容有些狼狈。

小周一把推开那个女人,连声道:“哎,你们怎么打人啊!”

谁知道,小周的话音刚落,原本在背后看戏的另外两个女人都围了上来作势要打程子橘。

程子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小周也是一人难挡三人。

幸而,会议室外的其他同事注意到里边的情形,全部过来拉人。

程子橘虽然不至于太过于狼狈,但是在刚才那短短的时间里,身上也挨了好几下,头发也被扯乱。

小周因为挡在她前面,看起来比她还要狼狈。

那三个女人被拉住了手脚,嘴上依然不依不饶的骂着一些脏话。

老余面色不虞,沉声道:“你们凭什么来这边闹事,依你们刚才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

领头女子似乎并不把老余的话当做一回事情,看着程子橘冷笑道:“她毁了我女儿的容貌,我打她几下还犯法了!我女儿可是明星,就靠着脸吃饭,如果我要坐牢,她是不是要被枪毙了!”

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说出这番话来,但是看着她的脸色,也不是作假,大家都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程子橘。

程子橘心里却是莫名其妙,却也知道无风不起浪,这件事情即使不是她做的,既然会牵扯到她的身上,定然和她也是有些关联。

她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抬起头,她看着那个愤怒的女人,问道:“我并没有做过这件事情,你女儿是谁?”

那个女人也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冷静。不过,心里仍然不相信程子橘的话,还是冷笑着:“你当然不会承认。我女儿叫白雪,你敢说你不认识?”

如果说刚才其他人还只是惊疑不定,如今见到她如此有理有据的说出来,心里却是深信了!

白雪虽然算不得大明星,却也不是籍籍无名,特别是最近她频繁的出席各类一线明星的活动,还在数部大制作的影片中都有担任重要角色,在座的几位还是有听到过她的名字。

程子橘也不例外,她也的确是回忆起那日与容景轩吃饭时看到的那个站在傅湛江身边的女子。

想起白雪的好相貌,她心中也有些惋惜。可是她很奇怪,为什么白雪的母亲就一定认定是她做的。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是傅湛江的未婚妻。她不禁有些好笑,倘若她真的要如此,傅湛江身边的女人这么多,她哪里忙的过来。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是一场闹剧,也感叹于白雪母亲的一番爱女之心,并不打算再追究这些事情,只是语气平静的说道:“这件事情的确不是我做的,我虽然见过白雪,可是和她无冤无仇,用不着这么做。而且,你今天来的事情,白雪恐怕不知道吧!”

被程子橘这么一说,那个女人似乎真的有了几分忌惮。的确,白雪早先时候就和她说过,不许她找程子橘闹事。白雪其实是个明白人,毕竟她这次事情真正的幕后指使她并不清楚,虽然根据一些线索她认为是程子橘,可是程子橘是什么人,就算她真的确认了也是不敢闹。

只是她没有料到自己的母亲会咽不下这口气找人来闹事,倘若她早先时候知道,估计就不会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她。

程子橘看到白雪母亲的神情,明白自己是说中了,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回去吧!我们这边还要工作。”

谁知道,她这话一说,却无端点燃了白雪母亲的怒火,她瞪着程子橘怒声道:“你少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傅湛江是你未婚夫,你嫉妒他喜欢我女儿,这件事情不是你干的还是谁干的。你也不用威胁我,我知道你家有背景,可是我们家也不是好惹的,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想这么轻松的过去了!”

本来无端遭到了一场祸事,程子橘已经是心烦的很,她想要善了,可是对方不依不饶的态度,她即使再好脾气,此刻也不耐烦了。

“这件事情你说一百遍,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如果你还要这样,别怪我报警!”

程子橘冷淡的说道。

大家也只当她是在威胁当不得真,闹事的三人也是如此,虽然手脚被困,但是嘴上却仍然骂骂咧咧。

程子橘嘴上泛起一抹冷笑,没有再说话,掏出手机,直接报了警。

跟着白雪母亲过来的两人见到她如此,心里有些揣测,看着白雪的母亲,白雪的母亲此刻也是豁出去了,硬声道:“怕什么,等警察来了,正好把她将小雪毁容的事情一块儿算账!”

容景轩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傍晚下班之后的事情。

他中午忙着和工作室里的设计师一块儿讨论设计图,午饭是叫外卖解决的。所以并没有听说程子橘的事情。

直到下班搭电梯时,听到电梯里的人议论,才隐约知道一些信息。

他虽然清楚程子橘的为人,应该是不会做这件事情,也看得出程子橘的背景不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却还是有些担心。

想了想,他还是打了程子橘的手机,可是,意外的,手机语音提示,关机着。

他的心有些慌了,又拨了一次,依然是显示关机。

等到电梯一落,他急匆匆的冲出了电梯,可是待坐上车子准备发动的时候,突然又停止了动作,他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程子橘,他不确定程子橘被带到了哪里。

他刚来北京不过数月,哪里会清楚这些东西。不管是对这座城市的熟识程度,还是人脉上,都还不够。

冷静下情绪,他打了朱子瞻的电话。

第九章

容景轩的预感并没有错,程子橘的确是出事了。

上午警察过来的时候,两方当事人调解不下,于是都被带回了警局讯问做笔录。

虽然是程子橘报的警,可是,白雪母亲交代的事情中,程子橘所涉及的问题明显严重于白雪母亲早上去闹事的性质。加之,白雪是公众人物,她的母亲要报案立案,警局相对而言会更加重视,毕竟一方可以严重的影响到社会上舆论的导向。

整整一天,程子橘都被扣留在刑讯室里。

重复的问题,无外乎关于白雪被毁容一事。只是程子橘迟迟不肯松口,让警方也颇为恼火。

拘留程子橘的时间已经快九个小时,刑讯室里的条件并不好,室内温度明显偏低,中午警察送来的饭食,她只是拨动了两口并没有吃。

她又冷又饿,四肢几乎是被冻僵了,胃也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她脸色苍白的抬头看着讯问她的新一批新警官。冻青了的嘴巴,微微张起,轻声开口道:“不管你们再问我多少遍,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的!”

新来询问的警官是一男一女,没有想到她会在他们一开始就给了他们这么一个下马威。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还是例行公事,一人打开手中的记录稿纸。一人开口讯问。

“3月1o日下午你人在哪里?”

程子橘低垂着眼睛,声音有气无力:“我在事务所里上班!”

“有谁可以证明?”

“事务所里的同事都可以证明。”

“程子橘,请你抬起头来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程子橘并没有抬头,只是略微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眼前的两名警官。却没有说话。

“你和白雪是什么关系?”

程子橘闭上眼睛,没有再回答他们的问题。

她现在又冷又饿,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可是,心比身体更加的累,整整九个小时,除去午饭时间给她休息的半个钟头,她的耳边不断地充斥着警察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询问,忍受着别人一直打量着自己的眼神。

她真的很累很累,真想趴在这里一睡不起。

可是,那些警察却是依然不依不饶,仿佛是认定了程子橘就是那个凶手。

她不禁好笑。

自己长得真的一副犯罪凶手的模样吗

不是没有想过找人将她保释出去,可是找谁呢?

那边的家里,她想都没有想过。傅湛江,她此刻一点的不想见他。

她把她认识的人一个个都想了一遍,竟然悲哀的发现,她没有一个人可以求助。

这算什么,她苦笑着。

晚饭时间很快到了,依然是一个盒饭,手摸上去,已经没有多少温度,上面盖了一层烧得黄黄的菜叶。

程子橘拨弄了两下饭菜,依然是没有胃口。可是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耗上很久,她用筷子夹起米饭,往嘴里送。

嚼了几下,只觉得满嘴的苦涩,冷冰冰硬邦邦的咽下去,好似石头一般。

胃仿佛也在抽搐。

她勉强自己吃了好几口,终究是吃不下去了。

她放下筷子,捂着胃,冷吸了好几口气。

“程子橘,你没事吧?”一个女警察正好推门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紧张的问道。

程子橘咬着牙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忍下痛楚,她开口道:“给我倒杯热茶就好。”

热茶从嘴里进入身体里,她的身体总算有些好转。

她双手扶着茶杯,汲取着些微的热量。

女警官不忍,开口道:“你要不,先找人来保释你吧!”

程子橘摇了摇头,却咬着牙倔强的不肯说话。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啊,这样下去受苦的是你自己……”女警官无奈。

她似乎还要再说什么。这个时候,刑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刚才与女警官一道儿讯问程子橘的男警官走了进来。

“程子橘,你朋友带着律师来保释你了,你出来签字吧!”

程子橘惊讶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男警官。

是傅湛江发现了吗?

她心里想着。

因为长久坐立而冷麻的身体扶着桌子慢慢坐起,她站稳身体,挺直了腰背,从刑讯室里出来。

等到看到容景轩和朱子瞻时,她才发现自己误会了。

可是,她突然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情绪在心口翻涌。

是为容景轩和朱子瞻的仗义相助而感动庆幸,还是为傅湛江与家人的忽视而感到悲哀。

她真的没有想过,自己出事九个小时之后,第一个出来帮助自己的人,竟然是仅仅数面之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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