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等五分钟，后来变成了等十分钟，最久的一次是等了二十分钟。

等到教学楼都关灯了，陆衡才回来，身边还跟着几个说说笑笑的朋友。

“喂，走了。”他轻拍了拍季念念的脑袋。

刚要睡着的季念念被惊醒，赶忙抱着书包跟上了陆衡的脚步。

天气转凉，季妈妈总担心她冷，所以她穿得有点多，背上一个书包，怀里一个书包，犯着困还走得不太稳。

有人笑话她像是一只“笨企鹅”。

季念念三年级的时候，陆衡已经五年级了。

五年级的教室在另外一栋教学楼，和原先的教学楼之间隔了一段距离，陆衡也终于不用担心下课的时候季念念会来烦自己了。

陆衡的座位在最后一桌，靠近后门，十分方便下课的时候出去玩。

“看来以后只有大课间的时候才能去找念念玩了。”小胖叹气，一边叹气，一边往嘴里塞零食。

陆衡坐在位置上，手臂枕着脑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他现在已经不奢望能够甩掉季念念那个小跟屁虫了，只要能让她少来烦点自己就好了，“下节什么课啊？”

小乐看了眼课表，说是体育课。

小胖坐在前面一桌，他侧着身靠墙，“对了，我记得小惠说过，她们待会儿也是体育课。”

小惠是季念念的同桌，上次见面的时候小胖知道她家是开小卖部的，十分羡慕，当即就交了朋友。

说是以后要多在一起玩。

其实不止这节体育课，很巧合的，季念念他们班的每一节体育课都和陆衡他们班的撞在了一起。

小胖感慨说：“这就是缘分啊！”

陆衡：“……”

第一次上体育课碰到的时候，季念念正和小惠坐在楼梯上吃辣条，一小包两个人分，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得十分开心。

嘴巴都被辣得红红的。

陆衡从她们伸手经过，是小胖先看到她们的，热情地打了招呼，“念念，小惠。”

两个人同时转过头。

季念念看到了陆衡，站起身跑了过来，嘴巴还被辣得在吸气，“陆小衡，你们也是体育课啊？”

陆衡看到她沾着辣椒油的嘴巴，皱眉道“吃完东西不会擦嘴？”

季念念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拿纸巾。”

陆衡嫌弃地啧了一声，然后直接进了一边的小卖部。

季念念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等到看不见了，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沾着辣椒油的手指。

等到陆衡再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瓶水和纸巾，他走过来，直接塞到季念念的怀里，又伸手轻拍了她的脑袋，“小屁孩。”

明明他们差不多大。

季念念拿着东西，有些迟钝地看着他，过了几秒才露出个笑容来，眼睛像月牙，“我已经八岁了。”

她这么说，声音很小，像是弱弱地反驳。

这话听着莫名耳熟。

陆衡也懒得去想，“走了，待会我打球，你别来烦我！”

季念念乖乖地应了声，“知道了。”

陆衡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比同龄人更加优越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