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小脸，认真发问：“笑笑，你知不知道一句话。”

“什么话？”含笑还挺好奇他会说什么。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含笑：“……你从哪听来的。”

季小愿停顿了一会儿，小手抓了抓安全带，“哪里听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抓耳挠腮，“就是自由！自由！你明白么？”

含笑看他，然后摇摇头，“不明白。”

季小愿很幽怨。

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知道了。”含笑突然出声。

季小愿赶忙转头去看她，一双眼睛亮亮的，像是期待着什么的小模样。

她笑着道：“你喜欢自由，所以你是想去流浪了吧？”

季小愿：“！！！”

“海底万里游，还是丛林冒险。”含笑伸手轻捏他圆圆的脸蛋，眉眼弯弯，“你选一个，我让司斐送你去。”

季小愿快被气哭了。

其实他就是想有多一点时间和笑笑在一起。

就像是以前他还是一个可爱的小狗挂件一样。

一个巴掌的大小，随时随地都能待在一起。

含笑点点头，表示理解，“可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

季小愿悲伤抹眼泪，“那我再变回去就好了。”

“两个月后你才能变回去。”含笑说。

季小愿又蔫了，趴在车窗上去看窗外的风景。

落叶在风里飘啊飘的，一点点地被吹远。

他终于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感叹，“当人一点也不好。”

当小金莲的时候大圆总是陪着它，他还可以坐在它的脑袋上到处去玩，世界上的一切他都感到好新奇。

但是等真的变成人之后好像就不觉得那么好玩了。

季小愿决定找了大郎，和他学习变身的秘诀。

……

一天早上醒来，含笑推开门就看到了趴在自己门口的兔子。

耳朵垂着，尾巴卷着，三瓣嘴叽叽叽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季小愿很激动，他的变身术终于练成了！

变成兔子，变成猫，变成狗，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有一天他变成了一条鱼差点被厨房的人下了锅，这才终于老实下来了。

距离季小愿小朋友“当人”还有最后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天，含笑决定带他去游乐园体验一下当“人类幼崽”的乐趣。

季小愿高兴欢呼，脑袋上没收回去的兔子耳朵“砰”的一声就消失了。

但是到了出发那天，他才知道一起去的人还有司斐。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互相看不顺眼。

看到司斐的一瞬间，季小愿就哼地一声转过了脑袋。

含笑揉了他的脑袋，问他：“又生什么气。”

季小愿委屈巴巴，“他上次说我要是在外面露出耳朵和尾巴就会被送到实验室解剖。”

含笑：“……他说得很对啊。”

季小愿：“！！！”

小朋友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了地方季小愿就被眼前的“花花世界”给吸引了。

看到什么都要凑上去，眼巴巴地看着，呆愣愣的小模样。

“好大的气球。”

“好大的飞船。”

“好漂亮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