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就笑起来，然后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小小声地开口：“那亲一下好不好？”

娇羞晕红的笑脸，纯澈干净的一双眸子，还有水润的红唇。

司斐眼底浅浅笑意温柔缱绻，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选择遵循本心，“一下不够。”

他低笑了声，然后低下头吻在了她的额头，一点点往下。

先是眼尾，再是面颊，最后……

他搂住她腰的手臂收紧，眼中满是压抑情愫，像是阳光洒在海面上，一点点地下沉，翻涌。

含笑闭着眼睛，脑袋有些发晕，抱住他腰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有些站不住，司斐搂着她往后退，直到抵在了树干上。

他护住她的脑袋，捧着她面颊的手微微上抬，更加地肆意放纵。

远处凉亭里传来的音乐换了个更为轻缓的调子，像是风声里裹着的花香，橘子味的汽水在阳光下被打开，丝丝凉气满是甜腻。

他稍稍往后退开，抵着她的额头。含笑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曾经的暗沉此时却是明亮如星。

“司斐。”她轻轻地出声，声音里都带着软绵沙哑。

司斐应了声，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

大一假期的时候含笑回了一趟海城。

原先小区的房子她还留着，只是太久没有人入住，房子里都落了一层灰，打扫起来还有些麻烦。

她并不打算在海城久待，所以最后选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休息。

高中班群第二天就有了消息，副班长订了地方同学聚会，看到消息的都可以去，时间从早上十点到晚上八点。

这条消息才发出来，唐语就打了电话给含笑，问她到海城没有。

含笑说到了，然后给她报了自己酒店的名字。

刚好就唐语家附近，她走路就能到。

大学相对于高中来说要自由不少，不用天天穿校服，也没有太多的约束，所以在经历了一个学期之后，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了点改变。

但都还能看出当初的模样。

这一次的同学聚会到场的一共只有三十二个人，其他没到的那些不是没时间，就是已经失去了联系。

同学聚会从白天到晚上，中间转场的时候刚好经过了一中的大门。

虽然现在是假期，但高三的学生还是在照常地上课。

学校大门关着，曾经高二的那栋教学楼亮着灯，熟悉的下课铃一打响，整栋教学楼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各种喧闹玩笑的声音传过来。

赵大壮同学看着还感慨了一句，“青春啊！”

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同学聚会散了之后，第二天含笑又和唐语单独出去约了一次。

海城的变化很少，生活节奏也很慢，最近江边新建了一个音乐喷泉，每周五完晚上都会有表演。

但今天才是周一。

含笑说：“没关系，下次回来我们再一起去看。”

“好。”唐语还有些不舍得，“笑笑，你明天就要回去了么？”

含笑点点头。

这一次同学聚会司斐没来。

司越不是那么好对付打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