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轻笑了笑。
正好这时候关骆也醒了。
他起来准备去方便一下。
看到含笑和司斐手牵手站在外面,还揉了揉眼睛问:“你们这么晚去干嘛了?”
含笑扯着司斐的手,摇摇头,一脸天真单纯,“没干嘛呀。”
“哦。”关骆点点头,有些迷糊,过了一会才抬头。
指了指含笑的嘴巴,“你嘴巴怎么肿了,过敏了么?”
荒寂也看了过来。
注意力都在含笑的嘴巴上。
含笑抿唇,伸手捂住,不给他们看,“没怎么。”
她说没怎么,眼神却一直往司斐身上看。
眼里笑意狡黠又灵动,没一点不好意思。
司斐的视线落在地上又落在一边的火堆上,耳朵红了。
好在关骆也没纠结这个问题,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就跑出去了。
跑远了才又喊了一声,“荒寂,我忘拿纸了,帮我拿一下!”
自从他们合力对付了黑蛟之后,荒寂就没再穿着他的黑袍了。
所以含笑能够清楚的看到荒寂的面色很臭。
十分的不好。
他很不想去给关骆送纸。
但含笑说:“你要是不给他送,他能在外面叫一夜你的名字。”
荒寂不得不妥协了。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就按照原先定好的路线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没花费多少时间他们就穿过了白雾到达了黑木林的外围。
再往前走就是姑灌山的范围了。
姑灌山,一座常年不化的雪山,无春夏秋冬四季之分。
还没到地方呢,关骆就又开始聊起自己知道的那些传言或是传说了。
例如雪人,野人之类的。
不过传言也只是传言,
和白雾里的那只黑蛟相比,姑灌山还是安全了不少。
他们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姑灌山上过冷的空气,以及积了多年的雪。
雪很深,几乎是一脚下去半个人就都陷进去了。
才刚一走到山脚下,关骆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试了雪深。
试了几次,自己还觉得挺好玩,像是雪地上的狐狸,一跳一个坑。
还要在那边招呼着,“含笑,你也来玩啊!”
说完,就把自己的脑袋扎进了雪地里。
也不嫌冷。
含笑十分嫌弃地转过身。
几秒之后,还是没忍住也跑了过去。
像是把脑袋扎进雪地里这么憨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做。
所以她和关骆打起了雪仗。
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笑声都像是能够传到很远的地方。
司斐和荒寂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玩闹。
司斐对含笑的是纵容,荒寂对关骆的是嫌弃。
过了一会儿,含笑也在喊,“你们两个别傻站着了,过来呀!”
雪地上,纯洁一片,把她的笑容也衬得格外的干净明媚。
像太阳。
那双弯弯的眸子实在是太有感染力。
关骆也在挥手,“你们快来呀!”
说着,他趁着含笑不注意就要往她脖子里扔雪球。
不过雪球还没扔过去,他自己就先绊倒在了雪地里。
含笑指着他在笑。
关骆气得不行,直接伸手把含笑也给拉倒了。
两个人仰面躺在雪地上,手脚晃了晃,雪地就被压出两个大大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