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怀来到了那间破旧的旅馆,却被老板告知含笑已经离开。
“走了?”席怀眉头微蹙。
老板不敢有隐瞒,虽然席怀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但他身上的皇室制服依旧让他下意识地生出了一种畏惧感。
“就在昨天,您说的那个女孩已经离开了。”
老板的话里带着颤抖。
并非每一个第九区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在最开始的时候,这里也只是一处普通落后的小城镇。
只是后来有人瞧上了第九区偏远的便利,就开始有人借着这处做起了生意。
生意越做越大,第九区的水也越来越浑。
到了后来,皇室也不管了,只要不闹出太大的事情,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概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席怀微微颔首,语气温和,“请问,她是一个人离开的么?”
老板擦了擦汗,“不是,他们一行三人,看着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纪。”
席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抱歉,打扰了。”
席怀给老板留下了一个金币就离开了。
第九区的事情已经处理好,按照原先的安排,他明天就要启程去往边境。
边境的状况依旧处在两方的对峙中。
流浪者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
他们要求皇室放人。
现在看来,含笑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即联系那群人。
为什么?
席怀想不明白。
斟酌片刻之后,席怀还是把含笑进入黑木林的事情告诉给了凌霄。
莫城。
凌霄收到消息的时候刚从皇宫离开。
今天国王特意召见了他,话里话外都是在询问他身上的伤势如何。
凌霄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他身上的伤的确是不太好。
不仅仅只是外伤,还有之前受到的精神力攻击。
这还需要花费一段时间去修养,短时间内依旧无法操控机甲。
知道情况的国王神情恹恹地摆摆手。
自从知道含笑“逃狱”的消息之后,他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即使那是自己的亲女儿,他也依旧忌惮。
忌惮她回来报仇。
“您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立誓献上了忠诚的人。人们总说血脉至亲,不可分割,但对于我而言,没了誓言的约束,这些——并不重要。”
记忆中,立于宫殿正中心的少女眉眼间皆是明艳与傲气。
她不屈,不挠,像是冬日里盛放在枝头的火红花朵,纵使雪打枝头,也不见半点胆怯和退缩。
她长成了与她母亲截然相反的一种性子。
那张笑容里的嘲讽,刺得人遍体生寒。
王座之上,国王重重叹了声气,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悔意。
后悔没有斩草除根。
凌霄不再言语,微微颔首,倒退两步,然后转身离开了宫殿。
他知道国王在叹什么。
很早以前,还在学院的时候他就知道含笑的性子。
随性,肆意,自由。
旁人在她身上加诸的枷锁只会越发地让她生出叛逆与反骨。
她不服。
不服所谓的伦理纲常,不服皇权至上。
他也曾劝过她。
可她说:“我只念感情,不念血缘身份。一句‘他是你父亲’大不过天,也大不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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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秒杀所以14号的更新会放在晚上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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