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正式表演之前,场地的所在都是依旧是保密的。
虽然网上不少人都已经分析出了最后表演的所在地,但对于现场的路人来说,他们并不知情。
江边已经隔出了一块空地,但大家还是照常的散步钓鱼,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晚饭过后,工作人员就已经开始挨个通知艺人们准备表演。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含笑正坐在镜子前戴上了最后一个珍珠耳环。
珍珠圆润,盈盈白光衬得人的肌肤细腻柔白。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身影,笑道:“来了?”
黑暗之中,寒光划过。
林可柔紧握着手里的东西,将身后的门缓缓关上,反锁。
她嘴角的笑容也越发诡异。
今天她来,化了和含笑一样的妆容,穿了和含笑一样的衣服,如果只是从背影来看,实在很难将两人区分开来。
可即使再精致的妆容,化在林可柔那张憔悴扭曲的面容之上,也衬得她如同恶鬼一般。
她将握着东西的手藏到身后,一步步走上前,紧盯着镜子里那张脸,“季含笑,你过得可真好啊。”
这段时间,她被折磨得东躲西藏。就像是躲在下水沟里的臭虫一般,见不得光。
可她季含笑却能永远地站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追捧和热爱。
明明……她们有着这么相似的脸。
可最后,却像是两个极端。
她眼中的情绪带着滔天恨意,像是地狱里以贪婪与嫉妒化作的腐地。
“羡慕么,还是嫉妒?”含笑伸手,微凉指尖轻拂过耳垂下坠着的珍珠耳环,轻缓声音响起。
林可柔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我?羡慕你?”
她仰头大笑起来,“季含笑,我会羡慕你么?你的一切本来都该是我的,是你!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她本不该是这样的。
含笑站起身,长裙垂落至脚踝,纤细身影透着一种压迫感。
她走过去,嘴角都带着笑容,缓缓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与你有三分相似,但假的终究是假的,不是你的也奢求不来,对么?”
林可柔扯着嘴角,笑意森冷,“所以,你是在报复我对么?你觉得当年是我抢走了江煜。”
她曾经那么的高高在上,优雅受人追捧,现如今却全都成了笑话。
那样的巨大的落差吞噬了她的心脏,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情绪之中。
含笑摇头,“何必把格局放得这么小,为了个男人争个你死我活的,多没意思。”
这个时间,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远处景观灯亮起,霓虹闪烁,像是与室内的昏暗隔出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穿着今晚表演要用的服装。
黑色的长裙,束腰设计。
林可柔和她穿的一样。
她叹了声气,神色懒懒,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今天来,是想杀我么?”
林可柔低着头,肩膀颤抖着。
像是在哭,可发出的却是尖锐的笑声。
凌乱的黑色长发披散着,看不见那张苍白憔悴的脸。
入了魔一般的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