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么仅仅百分之一点五的距离,却像是将司越放在火上烤一眼,灼得浑身都疼,却偏偏无法逃离。
他怀疑司斐是不是故意羞辱他,毕竟按照司氏现如今的境况,司斐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这百分之一点五的股份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
从会议室离开前,司斐扔下最后一句话,“到底是历练过一番的人,叔叔这一次给你机会,这司氏总裁的位置你可要坐好,不要让叔叔失望。”
这就是要让位的意思。
可是经过这么一闹,谁都知道司斐掌权人的身份依旧牢固,就连今天对家派来签合同的人都对司斐一脸巴结讨好的模样。
明明刚才对着司越都还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司越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腿上伤口却是一痛,最后只能又无力跌回了座位上,紧握拳头,骨节泛白,“司斐,你欺人太甚!”
司斐这一来,倒显得这项目是对家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施舍给他的。
他怎么能不生气。
简直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握着笔在合同上落下的每一个笔画都像是生生刻在司越的心上一样,几欲吐血,最后还是生生忍下。
人走空之后,司越又是忍不住地砸了手边一切可以砸的东西,“这群人,当初对着我谄媚恭维,现在一见了司斐回来,又全都调转了风向,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一个私生子!”
玻璃砸落在脚边,溅起了满地的碎片,划伤了司越的伤口,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杜洪赶忙劝道:“司少,小不忍则乱大谋,司斐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上,已经不是我们一朝一夕就可以推到的了。”
司越扣着掌心,“难道我就要这么认了?”
杜洪,“司少,既然他都已经将司氏总裁的位置让了出来,您就别错过这次机会。”
司越皱眉,明白了杜洪的意思。
卧薪尝胆的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只是实在不甘心被当初任由自己欺辱的人踩在脚下。
当初司斐的“死”有多轰动,现如今他的“复活”就有多震惊。
甚至比当初更甚。
江煜也在其中。
当初神秘人的身份自然也就随之揭开。
司斐藏得太深,当初被人暗算,生死之际居然还能想到布下这么大的一盘棋,这份算计不得不让人胆颤。
只是江煜始终好奇,既然司斐有那份实力,为什么还要主动让位给司越?
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少了那么点股份?
他想不明白,也没有继续想下去。
现如今他最担心的人是含笑。
司斐假死的事情她究竟知不知情,还是被蒙在鼓里,被司斐当作不重要的人给随意玩弄了。
若是如此,或许她正是伤心的时候,自己可以趁这个机会去见她。
而被江煜认为正独自伤心的含笑此时正和杨简一起在草地上放风筝。
原本只是去试镜的,回来的路上含笑看到草地上有一群孩子在玩,她自己也心动了,非要下去放风筝。
杨简只能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