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补充一句,“但是你这么一问,我就想去了。”
秦淮言沉默,定定地看着面前娇笑着的人,想说些什么,却是碍于外人在场到底还是没说。
一旁的工作人员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她已经知道了,她是个电灯泡。
含笑最后还是跟着工作人员去了。
顺带和齐泽说了一声,镇上的医院不算远,一来一回,能赶在明天之前回来。
等在忙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小县城的夜晚说不上十分热闹,几乎是时间一到各家各户就关门休息,医院里就要显得更加的安静。
苏城的伤口不算特别严重,伤口缝合之后今晚就可以离开。
跟着来的工作人员和医生沟通好之后就去负责后续的缴费,只留下含笑和苏城两人坐在病房里等待。
已经缝合裹的伤口还裹着层层纱布,些许的鲜血从洁白纱布下浸透而出,看上去依旧有些可怖。
含笑收回视线,语气没什么波动,“能给我个理由么?”
少年坐在病床上,黑发凌乱,眼中神色沉郁,声音却越发地乖巧,“因为我想要姐姐只看着我。”
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一双眼睛格外得漂亮干净,像是繁星闪烁着的黑夜一般。
只是往深处看又藏着别样的情愫。
少年像是有些苦恼的模样,声音却是格外的柔和,“姐姐,早知道秦淮言这么讨厌,我就应该在他的饭里下巴豆的。”
说完,他自己又笑了,话里的意思不是作假,倒是有些后悔。
那个男人,打着对戏的旗号肆无忌惮的觊觎含笑的目光,还真是让人讨厌啊。
含笑挑眉,瞧见了少年伪装之下格外阴冷的目光,露出了獠牙,可偏偏面上却始终无害柔软。
她平静道:“秦淮言不是韩帆,你对付他,他的粉丝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原来姐姐都知道了啊。”苏城垂眸,睫毛轻颤了颤,有些可怜的模样,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所以姐姐也觉得我比不过他么?”
含笑看着他,笑而不语。
苏城心中失落,因为虚弱失去血色的薄唇紧抿着,受了伤的手轻动了动便是钻心的疼,闷闷地开口,“至少我比他年轻。”
少年这副模样就像是钻进了死胡同里幼小野兽,露出两个尖利的獠牙,猩红着一双眼,满脸写着的都是固执。
在含笑面前哪里还见半点以前傲慢不可一世的模样。
她抱着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笑着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苏城的眼睛亮了起来,“姐姐,总有一天,我会比他还要厉害,到时候你也和我演戏好么?”
他伸出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轻扯了扯含笑地衣摆,那双眼睛清澈,带着小心翼翼地爱慕与试探,就像是初生的小兽依赖着自己见到的第一个人。
含笑对上他的目光,弯腰,抬手在他的下巴上轻点了点,眉眼之间透出淡淡的慵懒,带着点蛊惑的意味,“要是有一天你能比秦淮言还要厉害,说不定会有这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