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看看着他,脸边一抹深蓝色折射出一抹幽光,恰达好处的衬托出她一身如雪地肌肤,脖颈纤细,不堪一握。
她像是能够一眼看透人心,漂亮的小脸透出温软娇媚,细细地唤一声,“阿城。”
有多久,他没有听到这个称呼。
像是隔着迷离的梦境,只是这一次却是清晰地落在耳边。一如石子落在水面,溅起的水花映出漫天星光。
他瞧见她的灿若秋华的笑脸,有些失神,耳边又是一句娇软轻唤,几乎摄了他的大半魂魄。
可惜梦境易碎,即使再美好也不过是一瞬。
她笑盈盈地看着面前少年,“阿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这么爱多管闲事了?”
少年笑了笑,细长的睫毛轻颤,眸光深谙,状若天真,“姐姐的事,又怎么会是闲事。”
含笑看到满地的血痕,是刚才阿木挣扎时留下的,她摇摇头,声音轻淡,“我很少讨厌一个人,你是第二个。”
少年眸中神色一顿,大概是习惯了含笑的态度,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像是撒娇一般,声音软下来,“可我却越来越喜欢姐姐了。”
含笑不做应答,只是看着面前这个渐渐跑偏,开始暴露本性的少年,眼中笑意清浅,似落在海底的月光。
幽深静谧,却又暗藏危险。
她伸手,勾住少年的衣服领口,不过一个动作,就让少年心甘情愿的弯了腰,低了头,丝毫不见在别人面前的疏离。
含笑的目光自他的唇角上移,最后落在那双眸子里,红唇轻启,“阿城,别做让姐姐生气的事情,知道了么?”
她像是天使,美到了极致,便成了勾魂摄魄的妖精。
少年眼眸幽深透出点病态的固执来,与之相反的却是面上天真单纯的笑容,“姐姐,我会乖乖听你话的,只是这个村子既落后又闭塞,那个人,死定了。”
他像是洁白的雪地落了一抹纯黑,很快,整片天地尽染。
人会失控。
阿木并不是如苏城所说的死定了。
村子里的人虽然大胆,但是还不至于无所顾忌。
节目组这么多人还在村子里,他们自然不可能铤而走险地把人给打死,最多也就是关在小黑屋里,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就会给口水喝。
至少人还活着。
金莲汇报着最新情况的时候,含笑正对着镜子一下又一下地梳着自己乌黑的长发。
长发散落,披散在肩头,白与黑的强烈对比反而勾出了一抹妖媚。
金莲眨眨眼,有些害羞地收回视线,“主人,你都不担心的么?”
含笑依旧专注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困倦,“担心什么?”
“司越呀。”金莲抱着自己的尾巴咬,“如果他死了,我们就真的回不去了。”
四个男主,一个女主,只要有一个人在剧情之中发生意外,那么他们就会被困在着,永远都回不去。
含笑放下了手里的梳子,纤细白皙的指尖百无聊赖地轻点着桌面的几只口红,声音散漫,“人不是还活着么?”
至少现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