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抬眼,语气凉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为难她了,你叔叔和小婶婶的关系好着,就不用你这个当晚辈的操心了。”
他家的小姑娘,他自然会宠着。
江煜?
算哪根葱。
江煜冷眼,早已认定了一件事,“你故意接近含笑,不过就是想借她之手报复我罢了,为难一个小女生,司斐,你还算不算男人?!”
沉默许久。
杯中晃动的纯净水又恢复了平静。
司斐对上那双涌动着怒火的眸子,冷漠地吐出一句话,“有癔症就去治,早治早好。”
用他家的小姑娘去报复一个智障?
江煜还真敢想。
江煜握紧的拳头松开些许,“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想告诉你,季含笑就是个蠢女人,一旦认定了谁就会一门心思的对他好,如果你只是玩玩……”
他话未说完就被司斐冷冷打断,“江煜,是不是小时候的事情给了你一种错觉,可以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司斐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江煜,我不是你,不会拿感情的事情当游戏,我和你小婶婶结婚会记得给你送请柬。现在,慢走不送。”
司斐叫了门外的助理。
“把江先生送走,如果他不走就帮他联系陶医生。”
陶医生是司氏旗下私人医院最好的脑科医生,专门研究各种疑难杂症,对精神科也颇有研究。
江煜最后看了一眼司斐,似乎是想要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任何的破绽。
他想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在说笑。
他怎么可能会对含笑是真心的。
只可惜还没等他想清楚,助理就已经在一旁赶人了。
“江先生,请您离开。”
江煜走了。
走的时候撂了狠话,大概就是他不会对含笑的事情坐视不管。
司斐只是嗤笑一声,不做应答。
和智障说话,费劲。
含笑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整整两天,独自创作。
期间赵白萱不是没有想过去帮含笑的忙,可是当她推开门看到各种晦涩难懂的曲谱之后她就放弃了。
她无比后悔当初在国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好好的向会写歌的前辈们请教。
有些东西,你以为自己这辈子也用不到,可偏偏有些事就是这么的巧。
等你要用到的时候才开始后悔。
当初为什么没有抓住机会去学。
两天的时间里可以说赵白萱整个人都没休息好,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是含笑没写出来她们该怎么办。
尤其是在看到别的组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练习起来,甚至有的组还训练得很好,她就更加着急。
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一样,连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分钟都做不到,每天就是站在“小黑屋”外焦急地等着。
反观李小琪和另外两个女生倒是无比淡定的模样,无条件地相信含笑。
赵白萱看着就差举个灯牌应援的三个人就更加着急了,“我看你们都是被季含笑给洗脑了!”
其中一个女生劝了一句,“萱萱姐你就坐一会吧,你要相信含笑,她真的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