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很奇怪的，巫翼飞的语调在这时变得轻松了些，不像在医院里的强势僵硬。

"你是说我说谎？"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因为张护士说，曾欣慧曾经告诉过她，要她帮忙注意医院里的动静，尤其听说陆正光有个学妹刚好到医院来实习，而这个学妹以前曾是陆正光极力追求的对象，虽然当年得不到伊人芳心。"

听他将话说完，叶枫棠马上抗议，"陆学长的学妹很多，你怎能一下子就武断地认为是我？Miss张有说是我吗？有指名道姓吗？"

"这点倒是没有。"巫翼飞坦言，"不过……在医院里，有几个实习医生是陆正光的学妹呢？而且这个学妹还得是在医学院里跟他有良好互动的，思前想后，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这个……"叶枫棠被问得一时哑口，想了下，还是极力否认，"不管你说什么，难道我是个笨蛋吗？陆学长有没有追求我，我会不知道？我又不是木头。没有的事，就是没有。"

"是这样吗？"巫翼飞一手掌在方向盘上，转动方向盘，车子迅速右弯，在路边暂时停下，"你曾经告诉过我一些关于你在医学院时，陆正光对你很照顾的事？"

"是呀，那又怎样。"学长照顾学妹，理所当然。

"看来你有可能真是一块木头？"看了她一会儿，巫翼飞哼了声，莫名其妙地说。

"我是木头！？"叶枫棠瞪凸了眼，这次不仅仅是污蔑她有杀人嫌疑，而是直接对她进行人身攻击，"我是木头的话，你是什么？我看你是听不进别人话的粪坑臭石头，又臭又硬，又……"

"一个男人若不是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不会那么殷勤地帮你作报告、整理讲义资料，最后还找上教授要他多关照你。"他虽然抢了她的话，但这是头一回，叶枫棠除了无法应答之外，更将他的话完全听进脑子里，仔细地分析思考。

"至少，在你口中说孤僻又独来独往，陆正光若是这样的人，我能肯定，他绝对不会做以上的事，除非是他喜欢上你。"巫翼飞进一步将话说白。

没声音，叶枫棠的表情僵住，一动也不动。不知是因为太震撼，还是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感到错愕难当。

巫翼飞朝她望一眼，紧接着说，"其实透过张护士的话，我早已确认了你果然是不认识曾欣慧，但曾欣慧却是真的跑到医院来，偷偷地观察过你。"

"观察我？"拉回思绪，叶枫棠脸上浮现惊讶。

想来真是有点可怕，莫名其妙被人给盯上，暗中监视，绝对是件让人不愉快的事。

叶枫棠的心中才浮现不悦念头，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你由Miss张的口中证实了我确实不认识曾欣慧？那……方才在医院里你干吗对我大呼小叫的？还说要拿手铐，铐走我。原来都是耍我的！"

巫翼飞接着又说，"我在陆正光的住处找到了一部笔记本电脑，看来是他私人的，有密码，我解不开。"

"那又关我什么事？"就因为这原因，所以他把她由医院里骗出来？

"我告诉你曾欣慧被害一事是真的。"好吧，或许他从医院硬将她骗出来的手段并不光彩，但若不这么说，他相信她一定会拒绝。

叶枫棠生气地将脸撇向另一边，看着车窗外。

"我知道若是来要求你帮我一起解决密码的事，你未必会答应。"巫翼飞看着她的侧脸，"还有，我已经去见过你的心理学教授，即是陆正光的论文指导教授，果然如你所说，柯教授的看法也一样，他觉得陆正光虽然孤僻，但绝对是个好人。"

叶枫棠仍不为所动，决定继续生气，只将注意力集中在窗外。

"已经是第四具尸体了。"巫翼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当然，我是说陆正光除外。同样的被害手法，同样是女性，如果把曾欣慧也给算进去，她是这个案子里的第四位女性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