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星说完后,气氛一度很尴尬。
谢绻静静地看着他,神情在光下有莫测。
沈与星干巴巴地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要买外套。”
他知道这个由很牵强,不敢去看谢绻的睛,只能低着头看自己的衣摆。
看着看着才发现他刚才情急之下,居把衣服都给穿反了。
可恶,尴尬了。
谢绻显也注意到了他一下红起来的脸,笑地说:“买外套你害什么羞?”
沈与星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不是……”
谢绻:“那是什么?”
沈与星说不出话,低着头道:“我去换下衣服。”
说完他转身就想冲浴室里去,却被谢绻给拉了来,扣在身边。
“不用这么麻烦。”谢绻像是早就发现他的衣服穿反了,底含着笑:“换个衣服而已,不是没看过。”
沈与星:“……有这事?”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来了,他确这么干过,那次洗完澡后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的的确确该看的都看了。
按来说确不用再这么麻烦,但不知道为什么,沈与星就是燥得不行。
谢绻将他的表情尽收底,微不可察地笑了下:“要不我帮你?”
沈与星心想不就是换个衣服,男人不至于这么畏畏缩缩,便故作淡定道:“可别被少爷模级的身材吓到。”
谢绻:“嗯,抬手。”
沈与星抬起手,嘴上不停:“呵,亮瞎你的了吧,我知道男人都喜欢在这种事上一较高下,但我不屑和你比。”
“和我比什么?”谢绻脱下他的上衣,淡淡地抬:“你见过我的么?”
沈与星:“可以想象,可以想象。”
谢绻步步紧逼:“想不想看看?”
意识到话题逐渐危险,沈与星小心翼翼道:“不用了吧?”
“不是你说我爬山去乡下的,应该壮一点么,不亲看看怎么行?”
谢绻说着就要撩开自己衣服的下摆,沈与星大惊失色:“使不得,使不得啊!”
谢绻笑了下:“你害怕了?”
“怎么可能!”沈与星一击就中:“我只是担心你自卑,毕竟我已经是男人中的天花板了,你和我比,很容易黯失色。”
沈与星还要说什么,谢绻却倾身过来,吻住了他的唇,将他所有的话堵在喉咙里。
没人再开口,空气却逐渐暧昧。
谢绻的手扣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扶着他的腰,以免他亲着亲着腿软了。
沈与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腿软,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谢绻的吻技太了,让他味无穷,即使这两年没见面的时候他还总是想起来。
谢绻吻得很深,在他的唇上辗转,像是在掠夺他胸腔中的空气。
沈与星有喘不过气了,但还是情不自禁陷入进去,干脆就放任他托着自己。
分开时,沈与星已经柔软得一塌糊涂,整个人头重脚轻,像踩在云端。
谢绻附在他的耳边,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尖:“在你面前,的确所有东西都黯失色。”
“当、当了。”沈与星被亲的晕晕乎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谢绻笑了一下,拿起他的手,探入自己衣服的下摆。
手指触碰到腹肌的那一刻,沈与星蓦瞪大睛。
“怎么样?”谢绻低头吻了吻他的唇,低声问他:
沈与星:“……挺厉害的。”
他说的是话,至少比他的厉害多了,非常摸,手感也很不错。
沈与星上瘾了,手逐渐开始不安分,甚至有要往其他地方发展的趋势。
谢绻的呼吸有不稳,按住他乱窜的手,继而在他耳边哑声道:“不用买了。”
沈与星一下没反应过来:“买什么?”
谢绻:“你想买的东西,我准备了。”
沈与星立马清醒了,震惊地看他:“等下,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玩意儿??”
居还是早有预谋??
谢绻:“你打车的时候,我去路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盒。”
沈与星:“……你真他妈牛啊。”
他都没注意到,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其他之前想过这种事,还地找了关的资料研究,为此看了不少视频。
但他不知道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甚至都没有任何准备。
有紧张,还莫名期待。
沈与星抬,发现谢绻正注视着他,眸幽深,尾还带着刚才亲吻时的潮红,十分扎。
像是在报复他刚才的肆意,谢绻将手慢慢拂上他的腰身,温热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扫过,带起一阵轻微的电流感。
他的手抚摸过的地方开始变烫,沈与星伏在他的肩头,从耳根红到了脖颈:“别摸了。”
再摸下去,他就先忍不住了。
论起克制他确不如谢绻,但他知道如何让谢绻失控。
沈与星报复心极强地想,如谢绻再折磨他,那他就不客气了。
谢绻咬着他的耳尖,问:“喜欢吗?”
“就这程度?”沈与星整个人靠在谢绻身上,道:“不过如此。”
谢绻微微一笑:“嗯,这点程度,确不够。”
沈与星想了想,舔舔嘴唇,期待地看着他:“大画家,你给我画幅画吧。”
……
这两年谢绻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各种风景和人间百态,都被他一一记录在自己的画中。
鸣先生夸他天生就该拿起画笔,是自己见过最具天赋和灵气的画家,假以时日,或者就在明日,他一定有大作为。
而创作的过程往往是痛苦的,它是将内心的幻想翻来覆去地挖出来,细细地剖析分解,后再无限于接近原来的模样。
对大部分人来说要越过这一关便已经千难万难,走到最后的也没有个,何况创作原本就是将内心深处的东西反复否决。
但对于谢绻来说,作画的过程并不枯燥无味。
当一张纯洁无瑕的白纸被画笔涂抹上各种颜料时,他的心便得到极大的满足。
就像是将军热爱自己的战场一样,当谢绻拿起画笔的那一刻,他的心也随之变得热血。
就如鸣先生所说,他天生就该为一名画家,为他早已与之灵魂契合。
沈与星没说他想要什么画,但谢绻很清楚。
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沈与星画画了,但谢绻还是很认真。
他思索了秒,摊开纸,抬手拿起画笔,在纸上施展自己早已在脑中上演过无数次的幻想。
即使初时有生疏,但渐渐地便开始熟练起来,每一笔落下的都恰到处。
他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放入了画中。
一幅优秀画作的产生,很大程度来自于主人的用心和当下心中的感触,在完自己作品的时候,谢绻向来全身心投入。
落笔、打稿、上色,每一步都不能出错,一旦出了错,那就不再是一幅完美的画了。
尤其在上色的部分,颜料必须深浅叠加,画出的东西才有层次感,这是刚开始学画画时老师便一直强调的东西,谢绻无疑深谙此道。
他习惯在自己的画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沈与星当初在夜市上认出他的画,也靠的就是这个印记。
当他在画上留下印记的时候,这幅画作便算完了。
沈与星看了,倒是挺漂亮,便问他这是什么画。
谢绻想了秒,说:“你取个名吧。”
沈与星不知道取什么名字才听,他的文采挺一般的:“不就叫小星星吧,哈哈哈。”
谢绻却觉得很听,笑着说:“很贴切。”
……
沈与星第二天睡到很晚才醒,醒了后也不愿意起来,睁着放空地盯着天花板。
昨天他陪谢绻画得太晚,手上和身上都沾满了颜料,清洗掉再睡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深夜,没空再管其他事情。
现在画就摆在他的床头,在他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沈与星想起昨晚作画的过程就感觉累得慌,也不知道谢绻到底是怎么坚持的。
画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啊。沈与星不禁感慨。
谢绻此时就躺在他身侧,从背后环抱住他。
沈与星只是稍微动了动身体,谢绻就醒了,哑着声问他:“怎么了?”
“饿了。”沈与星昨晚没吃东西,现在是饿得慌,已经能感觉到在饿死的边缘徘徊。
谢绻迅速起身,温声问:“想吃什么?”
沈与星想了想:“面。”
“。”谢绻问:“还有吗?”
“没了。”沈与星不想动,懒洋洋地说:“快啊,我真的饿。”
谢绻笑了下,倾身吻了吻他的唇,套上件衣服便下楼了。
沈与星扒拉枕头,从床缝里找到手机,看了时间,居已经下午一点了,还今天没有课。
他还看到艾利克斯给他发了很多条消息,每隔分钟就有一条。
艾利克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前,你后悔的!!】
艾利克斯:【星,你去哪了,怎么不消息?】
艾利克斯:【明白了,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沈与星:“……”
也不知道艾利克斯是怎么想的,连不听老人言这种话都信手拈来,却还是用错恭喜发财。
他顺手复道:【别恭喜了,你找个班上吧】
艾利克斯的很迅速,就像是时刻蹲守在手机前:【你终于我了,我等这一刻等了一晚上】
沈与星:【?等我干嘛】
艾利克斯:【想看看你睡到什么时候,我的直觉是不是真的】
沈与星想起他说过谢绻很厉害的话,顿时无语。
艾利克斯:【事证明我的直觉没错!!我的星,你辛苦了】
沈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