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我以为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耍心眼了!”
荀煜可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捏着香姨娘脖子的手丝毫没有怜惜,那纤细的脖子在他手里看起来是那么的细弱,只要他微微用力,便能被他折断。
看出他眼里的杀意,香姨娘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用手掰着他捏住自己脖子的手,可是这只手臂宛若铁臂,她那点力气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不,不……要!”
她从嗓子眼里憋出三个字来,随着荀煜的手越收越紧,她眼前逐渐发黑,死亡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神——她,不想死啊!
“扑通!”
就在香姨娘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之时只觉得整个人被抛了出去,新鲜的空气不断的涌入她的身体。
“咳咳咳!”
眼前黑暗散去,无数白光闪烁,嗓子眼火辣辣的疼,发间的玲珑白玉钗从头上滑下,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这只钗子,是荀煜当初送给她的,如今却如她的一颗心一样,已经不成样了。
荀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影子落在她的身上,两人之间就像是贴近了一样,好像是极为亲密的:“别再来长公主府打扰长公主和嫦曦了,荀清的婚事,自有老夫人处理。荀清已经大了,我不想让她在这个年纪传出亲生母亲逝世的消息。”
换句话说,若不是看在荀清的面子上,他恐怕真会捏死她。
说完,他又丢了一句好自为之,这才转身回了公主府。
“嘎吱!”公主府的门被关上,秋日的风卷着一片枯叶落在她脚边。
香姨娘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起,想着荀煜的话,心里忍不住生了一丝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心狠,为什么连一丝情意也不分给我。
“姨娘!”
香姨娘身边的小丫头这个时候才敢跑过来,然后失声叫道:“姨娘,你的手流血了。”
香姨娘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才发觉自己捏住断钗的手用力过度,钗子尖锐的棱角已经陷进了她的手心里,可是她却丝毫不觉得疼。
哀莫大于心死!
“呵!”
突然笑了一声,香姨娘将手里断为两截的钗子扔在地上,玉上沾了她的血显得格外的艳。
“我们回去,回去!”
扶着小丫头的手站起来,她扭头深深的看了公主府一样。
巍巍峨峨的公主府,带着皇家的威严,让人不敢冒犯。
今日所辱,我必定铭记于心。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轻易就能得到幸福的。
“找个人盯着香姨娘,看看她是与什么人来往。”
荀煜一边往正院走,一边沉声吩咐,面有所思。
“二爷!”见荀煜回来,守在院门口的婆子连忙给他行礼。
守门的丫头给他掀了帘子,进了屋,一股子冷香瓢进了鼻里,是长公主用惯了的香。
罗汉床上,长公主坐在上边与嫦曦说着话,目光温软,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来。她向来是威严盛盛,令人不敢冒犯的,可是只有和自家女儿在一起的时候,那张脸才会柔和下来。
荀煜不再往前走,拿着一双眼打量她,目光怔怔。她今日穿了丁香色的对襟衫子,一张脸芙蓉秀面,眼若含波,眉目如画,只是一双眼太利,让很多人都不敢直视她的容貌。只有荀煜知道,这张脸,是如何的美。
“荀二爷!”
李嬷嬷看着他站在那出神,忍不住唤了一句。
长公主目光落在他身上,漫不经心的,轻飘飘的,然后若无其事的又移开了。
“你们都下去!”他突然觉得有些不爽了,沉声吩咐。
长公主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本宫的地盘是荀府,府上的丫头都任你驱使?”
嫦曦忙站起身来,柔声道:“娘,这会儿馒头也该醒了,我过去看看她。”
长公主:“……”
荀煜给了自家闺女一个干得好的眼神,李嬷嬷秋嬷嬷自然是希望自家公主能好的,二位主子拧了十几年了,怎么也该好好谈谈了。
看着屋里的丫头一个个安静的退了下去,李嬷嬷走的时候还“好心”道:“长公主您放心,奴婢会在外边守着的。”
长公主气得狠了,狠狠地瞪着荀煜,道:“我竟然不知道你竟有如此大的能耐,已经能指唤动我屋里的人了!”
她生气起来,整张脸似乎都鲜活了起来,一双眼极亮,让人着迷。
“我是你男人,也是府上主子,她们为什么不听我指唤?”
荀煜一步步走过来,步履从容,面上难得的带了三分笑,一双桃花眼温柔而又多情的看着长公主。
“……你,你怎么如此粗俗?”
长公主被他说的“我是你男人”这句宣誓主权的话气得脸颊发红,忍不住啐了一句。
荀煜走到罗汉床边,低低笑了一声,一张脸似是会发光一样,桃花眼里款款深情。此时他与外边所传的的铁血无情的荀提督不一样,眉目极为风流多情,足以让女人为之倾心。
他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魅力,就像是想吸引雌性的公孔雀,展翅开屏,把自己最为美丽的一面表现了出来。
长公主楞楞的看着他出神,不止男人会被女色所迷,女人也会被男色所误。
“我还会做更粗俗的事情……”
他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俯下身子在长公主略带了一分痴迷的目光中含住了一直吸引着他采撷的红唇。
“唔!”双唇相接,长公主猛然回过神,就要挣扎,却被人捏住腰肢,将她的半个身子直接从罗汉床上抱了起来,对方另外一只手则攫住她的一双手,早就是有所预谋的,让她“挣无可挣”。
唇齿交缠,双方的气息不断的交融着,长公主一开始还有力气挣扎,可是男女之间力气差异极大,她又怎么悍得动?最后只能无力的攀附着男人,双眼迷离,一张脸染上了情,欲绯红色彩,格外娇艳。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把她压在了罗汉床上,解了她的衫子,唇舌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一个的痕迹。
这样的亲密,多久没有了?
长公主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忍不住伸出手抱紧了身上的男人。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子猛然一僵,然后动作更加狂野了起来。
是夜。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刚下雨有些大,打在窗棂上啪啪作响。
守夜的秋嬷嬷起身将外边开着的窗户关了起来,小声的与小丫头说了什么,复又睡了下去。一瞬间,屋里又安静下来。
长公主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帐子,身侧男人的味道极具有侵略性,体温如此明显,让她忍不住咬了咬牙。
“美色误人!”
想着下午发生的狂乱,自己是如何攀着男人求饶,她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简直是耻辱!
她翻了个身,就想一脚把人踢下床去,却被人揽进怀里,一只大掌无意识的轻轻拍着她的背。
长公主:“……真是狡猾!”
她将头埋进男人怀里,当初她怀了嫦曦的时候,整夜都睡不着,荀煜就会这样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觉。
没想到,都过了十六年,他竟然还记得。
第二天,等长公主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李嬷嬷站在她床边笑得像朵花一样,一副老怀甚慰的表情。
起床的时候长公主就觉得不舒服了,四肢酸软,想想已经有十几年没做那事了,昨天荀煜又那么像十几年没碰过女人一样,她还能下床还真是阿弥陀佛了。
洗漱之后换了进宫要穿的衣裳,那是一件长袖宫装,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还会露出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肤,穿起来很是华美。
只是长公主瞥见摆在一旁的西洋镜里自己脖子上遍布痕迹,气得发抖。
明明知道今天她要带着嫦曦进宫,那个男人还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的痕迹,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深吸了口气,她吩咐李嬷嬷:“拿那件海棠红的竖领衣裳!”
李嬷嬷称是,心里却是发笑。好久没看见长公主为自己身上的痕迹发愁的一幕了,她竟然觉得有几分怀恋。
嫦曦抱着馒头过来的时候,长公主正在揽镜梳妆,穿了海棠红的对襟长裙,一张脸面色红润,似是会发光一样。
想着自个儿在屋外听到的动静,她的脸忍不住红了红。
她又不是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哪里不知道那声音代表了什么。
长公主扭头看她,今日要进宫,嫦曦也是盛装打扮的,穿了石榴红遍地撒金对襟团花缠枝长裙,发间插了一对十二花神芙蓉、桃花钗,衬得她一张脸艳若桃李。
长公主让丫头搬了凳子上来让她坐自个儿旁边,一边问:“今儿馒头倒是醒得早。”
嫦曦拿了一根手指给馒头抓住,笑道:“昨夜他睡得早,今儿醒得就早了。”
李嬷嬷从妆奁里拿出一支孔雀烧蓝的簪子,问:“长公主,您看今日戴这对如何?”
长公主沉默了一下,从妆奁里拿出了两支白玉兰的簪子来,若无其事的道:“今日戴这个吧。”
嫦曦打量着两支簪子,玉是好玉,只是簪子雕的并不是很好,有些粗糙了,与妆奁里那些做工精致,华美异常的首饰完全不搭配。
李嬷嬷满脸是笑,拿了白玉簪子给长公主戴上,笑道:“荀二爷做这对簪子可真是配极了您。”
嫦曦顿时恍然,原来这对簪子是她爹给她娘雕的啊,怪不得看起来这么……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