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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疼,后颈也很痛,好像没睡好落枕了。
阿骜坐在床前,见我醒来便端过一杯水来给我,一面没好气地说:“不能喝酒就别学人那么大口灌!”
也许是昨天晚上气氛太好了,所以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向阿骜很谄媚地笑了笑,“呐,阿骜,我昨天没闯祸吧?”
他瞪着我,重重哼了一声就走了。
什么嘛?那到底是有还没有?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喝了口水,然后坐起来。
稍微清醒一点之后才起床出去,一开门就看到山治拿着个空托盘跑过去。于是我抬起手来打了个招呼:“哟。早。”
山治看了一眼天色,还是笑得两只眼都变成了桃心:“嗯,早。小桀你现在饿吗?饿的话我现在去随便帮你弄点吃的。不饿的话,就再稍等一下一起吃中饭吧。”
我点点头,“我等着吃中饭好了。”
于是他笑眯眯地扬扬手就要走。
我连忙叫住他:“那个,山治。昨天晚上我好像喝醉了,没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怎么会呢?小桀就算喝醉了也很可爱呀。”下一秒他便凑到我身边来,“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小桀你每天都喝醉呢。”
看到他那副色眯眯的笑容,我的眼角忍不住有点抽筋。
看来我的确是做了奇怪的事情,而且也许是很色的事情,所以阿骜才会那样,山治又会这样。
我提醒自己以后要记得少喝点。然后打了个哈哈,走去船头那边。
路飞坐在绵羊头船首像上钓鱼。小刚和小智他们在旁边指指点点。
我不由得又一头黑线,路飞不会还没有放弃收服宠物小精灵这件事吧。
小刚先看到我,回过头来跟我打招呼,一双眯眯眼里闪着光,“欧阳小姐,你起来啦。”
为什么连他都是这副德性,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听到他打招呼,小智和路飞也转过头来。小智红着脸打了个招呼,路飞则大咧咧地笑得露出满嘴牙,“没想到小桀你也很厉害嘛,会打拳又会跳**——”
脱……**……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几乎石化。
这算是什么事啊?
我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咳嗽了两声,“那个,我喝醉了……不太记得自己做了什么?真的跳了吗?”
“也不算是**啦。”小智红着脸看向一边,搔了搔头。
小刚接口道:“但如果不是索隆刚好把剑掉下来打到欧阳小姐的后颈,就算是了。都已经解开三颗纽扣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和语气啊?有那么遗憾吗?
我咬牙瞪了他一眼,一面伸手去摸摸自己的后颈,怪不得这么痛,原来不是落枕啊。
但是索隆那种爱刀如命的人的剑怎么可能会“掉”?
分明就是故意的吧,那家伙。
我一面摸着自己的脖子,一面去找绿头发的剑士。
发现他又爬到瞭望台上去了。
于是我也爬上去。
索隆坐在那里打呵欠,扫了我一眼,倒没有说什么。
我看了看他那从不离身的三把刀,问:“你昨天晚上拿哪把刀砸我的?”
他抬眼看向远处的海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喂,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偏起头给他看我的脖子,虽然我还没照过镜子,但是照这个疼痛感来说,至少也是青了一片吧。“人证物证俱在,伤都没好,你就想抵赖?”
他哼了声,“说到敢作敢当,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过很多遍了吧。我们只是普通的高中生。”看到索隆好像皱了眉,于是我解释,“好吧,看来你也不知道高中生是什么。就算是还在长辈照顾下,没有独立工作和生活能力的小孩吧。”
索隆看着我,“没有独立工作能力的小孩?那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拳法是怎么回事?之前背着我们小声下的命令又是怎么回事?”
我在幽灵船上叫青龙回来保护阿骜的时候被他听见了吗?我笑了笑,“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武术是我从小学的,你知道,我家老爸是海军,长年不在家,总要有个人能保护家里人吧。至于那个命令么,是个特殊的能力。就好像小智的皮卡丘,JING肩上的鸟,我也有个特殊的帮手,其它人看不见他,但是我可以命令他做任何我想他做的事情。”
索隆只是看着我,像在考虑我说的是真是假。
于是我又笑笑,“剑士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像是咬了咬牙,然后道:“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烦死人了。”
“咦?”我很无辜,“难道不是剑士大人你一直在针对我吗?”
索隆怔了一下,眨了眨眼。
我继续装无辜,“从我上船开始,一直在监视我,质问我,昨天晚上还直接拿剑砸我脖子的人,不都是剑士大人你吗?”
“喂,昨天晚上明明是因为——”索隆叫了起来,然后自己又闭了嘴,半晌才甩了句“爱跳**给人看就尽管跳去吧。”然后便翻出瞭望台爬了下去。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他这么激动做什么?
过了几天我们终于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有点规模的港口城市。
路飞他们把梅丽号停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小智他们决定在这里和路飞分手,去看这岛上有没有宠物小精灵会馆,我和阿骜也打算去问一下有没有船去麦克罗斯,于是大家上了岸就各自分头行动。
结果我和阿骜虽然在港口没问到船,但在街上闲逛时,居然找到一个正常的电话亭。本来一下子从飞机坦克机器人跳到海贼王,我几乎以为我们又因为那次海难掉到其它的世界,从此和现代科技无缘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很正常的大家都会用的电话机,而不是长得像蜗牛一样的电话虫。
于是我喜出望外地跑去打电话给老爸。
让我们更加惊喜的是,居然打通了!
老爸的声音听起来又意外又激动,说他知道上次的劫机事件了。但是那次的人质后来都被安全地救回去了,只有我们姐弟两个失踪,他和老妈都很着急。他最后还很得意地加了句,但他还是相信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因为我们是他的儿女之类。
我几乎就想翻白眼,他哪来的自信啊?看看我们碰上的那些事,是个正常人都活不下去的吧?虽然我承认,后面之所以多出这么多事情来,是因为我太急躁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但那也是他的遗传好不好?
阿骜看着我的表情,伸手就把话筒拿了过去,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告诉老爸我们在哪,问怎么过去。不知老爸在那边说什么,只见他连连点头,说“好……知道了……嗯……再见。”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道:“喂,我还有话没跟老爸说呢。”
他白了我一眼,“见面再说。老爸说他叫人来接我们,大概下午就到。今天晚上我们就能见面了。”
咦?下午?今天吗?原来麦克罗斯离这里这么近的吗?那为什么刚刚在港口没人知道?我才想问,后面有人敲了敲电话亭的门,好像等着用电话的样子,于是阿骜拖着我就出去了。
先回到梅丽号跟大家道别,路飞偏了偏头看着我们:“咦?这就要走了吗?”
“嗯。”我点头,“最近这段时间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不用客气。”他咧着嘴笑,扭头去叫山治,“喂,山治,欧阳他们要走了,我们来开个宴会送他们吧。”
……我说,你只是想抓住一切机会开PARTY狂欢吧?
倒是山治抓着我的手,恋恋不舍的样子:“这么快就要和小桀分开,人家的心都要碎了。呐,不如为了我留下来吧?”
我侧边“哗”的有一桶凉水泼过来,于是山治立刻松了手去做饭了。
我扭头看着还提着水桶在手里的索隆,“喂,就算你真的讨厌我,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吧?”
他哼了声,放了桶,道:“下船。”
“我下午就走了啊,不用这么急赶我吧?”
他又哼了声,拿好自己的剑跃下船,看也不看我,冷冷道:“来不来随你,总之我只示范一次。”
“咦?”我怔了一下才想起上次抓着他要他教我剑术的事,连忙跳下船跟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学剑,开PARTY,过得飞快。
本来那一点点离别的愁绪都被路飞他们的搞怪不知冲到哪里去了。
所以到我们走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脸很爽朗的笑容,挥着手说“后会有期”“有缘再见”之类的话,然后目送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