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要太小气嘛(1 / 1)

繁华缭乱 风魂 2340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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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次瀞灵廷在对付巴温特的事情上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还是免不了有人员伤亡。四番队的病房里人满为患。我只能在角落找张椅子坐下。一个四番队的死神来检查过之后,臭着一张脸扔过一瓶药给我,一面道:“你们没看到这里这么多人等着我们治吗?像你这样没出血没骨折连个皮都没破的人来凑什么热闹?去去去,自己回去拿药揉两下就行了。”一面就把我们从病房里赶了出来。

一角顶着一个代表巨没面子的巨大青筋瞪着我:“你搞什么啊?害我还以为你伤得有多重!真是丢我们十一番队的脸!”

我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但是真的很痛啊!”

他继续瞪着我,眨了一下眼,然后把头扭向一边啐了一口:“切,走了。”

我跟过去,才刚刚走到四番队的院子里,迎面就碰上了小白和乱菊。于是我顺手就抬起手来打招呼:“哟,小白,你怎么过来了?受伤了吗?”

他看着我,怔了一下,然后转过去叫乱菊:“松本!”

“队长,什么事?”

“是谁跟你说她被巴温特打成重伤,奄奄一息?”

“呃?”乱菊抬起眼来看着我,眨了两下眼,“我收到的消息确实是说欧阳一动不动地被一角拖来四番队了嘛。”

我当时不论灵力还是力气,都有点使用过度,而且虽然说没出血没骨折,总还是挨了那个女人好几下,真的很痛,何况又被一角拎着,要我怎么个动法啊。

“呀。”我笑眯眯的,“难道小白你是特意来看我的?”

小白瞟了我一眼,皱着眉就转过身,“松本,我们走。”

“等一下。”我上前一步拖住他,“我们说好的事呢?”

“什么事?”

“当然是我干掉那个女人,你就笑一个给我看的事啊。”

小白头上一个青筋冒出来,叫道:“你这女人要人说几遍才能懂啊,根本没有人和你做过那种约定吧?”

“啊,小白你真是的,身为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居然跟一个新人赖账!”

“就是嘛。”乱菊在一边帮腔,“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过队长你笑了呢。笑一个又不会怎么样,你就……”

“啰嗦!”小白冷冷地喝住乱菊,“走了,去巡视各战场的情况。”

我撇撇唇。真是的,不像一角那么好诓呢。改天换别的办法让他笑一个来看好了。不过他说到要去巡视战场,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了,又拖住他问:“你原本是不是每个巴温特都安排了一个队长去对付的?”

小白点了一下头:“因为考虑到巴温特们来了尸魂界之后能力大增,怕没有队长级的应付不了。”

“那么,我干掉的那个女人,原本是分给谁的?”

“唔,应该是六番队的朽木队长。”

原来是大白菜,但是这个一向是尸魂界死神模范的家伙,为什么这次会擅离职守?我皱了一下眉,又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小白扭头去看乱菊,乱菊静了一两秒,才道:“不太清楚。不过,现在还在战斗的,就只有一护那里了吧?除了狩矢,其它的巴温特都已经消灭了。”

他丢下自己的任务,跑去跟一护打狩矢了吗?还是说,他其实很计较那天晚上让狩矢走掉的事情?我翻了个白眼,原来大白这么小气的?

我们赶到一护他们的战斗现场,那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大白果然在那里,连夜一、露琪亚和恋次这些人也在。大家都在观战,并没有出手帮忙。

嗯,主角自然是要有单独表现的机会,想想动画里狩矢拿到了净界章,最后也被一护给砍了,何况这次他并没有得手,完全是在靠自己本身的能力和一护打,战斗虽然激烈,但我们到时,他的败局已定了。

所以我根本看也懒得多看那边一眼,走去向夜一和大白打招呼。

夜一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哟,你还是过来了啊?”

“呃。”我也笑了笑,“上次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没有考虑清楚,轻率回答了。”

“没事没事。”夜一很大度地挥了挥手,“我听说你干掉了一个巴温特?”

“嗯,勉强算是吧。”

她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不错嘛。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我说,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看中的人了啊?我勉强笑了笑,转过去向大白道:“不过,我后来听说,那个巴温特本来应该是白菜你的任务呢。”

大白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也学夜一的样子,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你也不用谢我啦。改天请我吃顿饭就好啦。”

大白还是没说话,扫了一眼我的手,不着痕迹地移开了两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边的一护。

这时一护已给了狩矢最后一击,狩矢脸上居然带着一抹微笑,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在风中化作了灰尘。

一护脸色沉重,念了一句“你这蠢材”便向前栽倒下去。旁边茶渡连忙冲过去扶住他,露琪亚等一干人也大叫着一护的名字跑过去。

大白在原地略微又站了一会,然后面无表情转过身,慢慢走开。

我连忙叫道:“喂,白菜,记得你欠我一顿饭啊。”

他根本连一步都没停,反而还有加快的趋势。

“搞什么啊,难道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一个两个全是这种不认账的家伙吗?”我皱了皱眉,转过头来,看到一角正以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看什么啊?我知道你这次英雄无用武之地,很不爽。但是那不关我事,不要迁怒到我身上来啊。”

我说完了转身也准备要走,一角问:“你这次又要去哪?”

“回队舍去睡觉啊。累死了。”

差不多两天没睡,之前有巴温特的事情惦记着还好,现在尘埃落定,我就觉得自己随便趴在那里都能睡上个三天三夜。

一个呵欠没打完,就看到一角向我伸过手来。我连忙向旁边退了一步:“喂,不要再拎来拎去了。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于是一角像扛麻袋一样将我扛在肩上,向着十一番队的队舍跑去。

……你还是用回拎的吧。

一觉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一角坐在旁边,抱着他的剑,睡着了,一边微微点头,还一边发出轻轻的鼾声。

身上的伤好像没有那么痛了,扭头看到从四番队带回来的药打开了,放在一边。擦过药了?我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情啊,难道是一角帮我擦的?

我坐起来,偏过头去看他,一角会做这种事情吗?不会吧?

他好像睡得挺香,一时半会也没有要醒的意思,于是我凑近了一点,想看看他的眼影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才想伸手摸摸看,他唰地就睁了眼:“你干什么?”

我笑了声,收回自己的手:“没什么。你帮我擦的药?”

“嗯。”

“色狼!”

一角跳起来:“喂,怎么又变成色狼了——”

“但你看到了吧,我的身体。”

“呃?啊,那个……”他搔了搔头,胀红了脸分辩,“真的只是在擦药,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啊。”

“但你看到了吧?”

“喂,擦药的话,避免不了吧。”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喂……”

“居然趁人家睡着了对人家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喂,你不要乱说话啊,什么叫这样那样的事情?”

“做过了不敢认吗?你敢说你没有解开我的衣服?没有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好吧?”

门口传来轻轻的一声咳嗽,我扭过头,看到弓亲正站在门口,捂着嘴轻轻地又咳了一声。

一角的脸刷地变了,“弓亲,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抬起手来打招呼:“哟。”

弓亲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根本不是那种事情啊。”一角连忙分辩。但弓亲就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道:“但是京乐队长来找欧阳,现在在外面等着。欧阳你是不是去见见他回来再继续?”

“哦,好。”我应了声,站起来。

一角扭过头来瞪着我:“你好什么好啊?哪有什么事情要继续啊!”

我向他飞了个吻,拉拉衣角,跟着弓亲出去了。

京乐大叔还是戴着他的斗笠,披着他的粉红色大褂,笑眯眯的。

于是我也笑眯眯地迎上去:“哟,大叔,来找我什么事?”

“上次不是说要带你去喝酒的吗?去吗?”

“现在?”

“嗯,有空吗?”

“有的有的。”我连忙应着声就去挽住了京乐大叔的胳膊,“走吧。”

于是就在弓亲不知怎么形容的目光中和京乐大叔走出十一番的队舍。

京乐大叔笑道:“就这样走可以吗?绫濑川好像有话要说呢。”

“没关系没关系,不用理他。我们去哪里?”

京乐大叔带着我七弯八拐,到了一家看来很雅致的酒店。才进门就有穿着华丽和服的女侍接着,领进了后面的包厢。

进去才发现,原来京乐并不是想单独跟我喝酒,小白,浮竹等好几个队长都在,连大白都在场。这是队长间的小型庆功宴吗?还是平时他们就常有这种聚会?桌上的火锅汩汩地翻腾着冒热气,旁边已有了几个空酒瓶,显然他们早就开吃了。

“迟到了哦,京乐。”浮竹说着,往旁边移了一下,让出空位来。

“抱歉抱歉,我绕去十一番队接小桀了,所以迟了一点。”京乐拉着我过去坐下。

我笑着,向大家点头行礼:“各位队长好。”

浮竹和卯之花他们倒是很和善地点头答应,小白的脸刷就沉下来,而大白则依然面无表情地喝他的酒,眼都没抬。

浮竹递过一个酒瓶给京乐,向我道:“这次巴温特入侵,还真是多亏了欧阳呢。”

“哪里,能帮上忙我就很开心了。”

京乐大叔给自己倒了酒:“小桀还独力打败了一个巴温特,真该给你记大功呢。我听说你还受伤了,现在怎么样?喝酒没关系吧?”

“咦?受伤了吗?”花姐姐道,“怎么不来我们四番队治疗?”

“呃,没什么——”

小白沉着脸打断我:“你看她那个样子像是受伤的人吗?”

我翻了个白眼:“像你这种小鬼当然看不出来,人家可是受了很严重的心灵创伤呐。”

“哦呀,那可真是不得了。”京乐大叔“卟”地笑出声来,往我杯子里倒酒,“来喝酒吧,这可是医治心灵的良药。”

“没有那种说法吧?”

“我只听说过‘借酒浇愁愁更愁’。”

“但我们小姑娘又不是在愁。”京乐大叔自己也端起酒杯来,道,“说起来,你跟巴温特的账是算完了,来尸魂界的另一个目的呢?有眉目了吗?”

“哈?”

“就是你要找的人嘛。”京乐大叔笑了笑,“要不要我们帮忙啊?他叫什么?”

他问这个的时候,小白的身体好像突然僵了一下,然后就死命瞪着我,一副“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杀了你”的表情。

于是我喝了杯子里的酒,轻轻叹了口气:“老实说,这两天在尸魂界里到处跑的时候,我有点灰心了。这里这么大,这么多人,想找一个人无疑就像大海捞针。算了,不用麻烦大家了,我想,如果有缘分的话,自然会碰上。如果没有,也强求不来……”

小白好像松了口气,京乐大叔则跟着我叹了口气,一面道:“说得也是。”一面又往我杯子里倒酒。

旁边浮竹轻轻咳了两声,道:“京乐,一直让女孩子喝酒不太好吧,何况她还受了伤。”

京乐笑了声,道:“啊,那个。其实,上次去十一番队的时候,正碰上小桀喝醉酒在唱歌,我觉得很有趣呢。”

……大叔你这么猥琐的想法就不要直接说出来了好不好?

我又翻了个白眼,道:“如果大叔你想听我唱歌的话,就算没喝醉我也可以唱啊。”

“是吗?那来唱一个吧。”

我环视了在座的人一圈。接触到我的目光,小白的反应非常明显,眼神里完全是“你敢乱来试试看”的威胁。

好吧,这次就不逗你了。我讪讪地笑了声,转移了目标,清了清嗓子,开始唱:“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跟着爹爹,好生过呀。只怕爹爹,娶后娘呀。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个弟弟,比我强呀。弟弟吃面,我喝汤呀。端起碗来,泪汪汪呀……”

非常悲伤的一首歌,但是对听的人而言,好像产生了完全不一样的效果。京乐笑得连斗笠都掉了,浮竹被呛住不停咳嗽,小白怔在那里目瞪口呆,反应最大的是大白,咔地捏碎了一个杯子,走掉了。

好吧,我承认,这首歌是冏了一点,但是你也不用跑掉吧?做人不要这么小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