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可怕的(1 / 1)

繁华缭乱 风魂 2389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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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妈居然按时下班了。我和阿骜虽然很诧异,但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很开心。

我顺便就跟他们说,我认识了新朋友,最近可能会请他们回家来吃饭。

老妈一口答应。“我跟你爸经常不在家里,只剩你们姐弟俩,冷冷清清的。多找些朋友回来玩也好。”

阿骜瞟了我一眼:“什么人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嘛。”

他哼了声,低头吃饭。

老妈笑了笑:“阿骜偶尔也应该带朋友回来玩嘛,上次好不容易带了朋友回来吃饭还吵架了吧?”

“上次?”阿骜楞了一下,扭头看着我,然后就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

我疼得一呲牙。又关我什么事?哪个上次?

老妈又笑起来:“这一点来说,阿骜你要学学小桀呢。要多和人交流才行,男孩子太内向会找不到女朋友啊。”

阿骜板着脸,应了声。在桌下又是一脚踢过来。我连忙闪开。

老妈好像没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又道:“对了,这个周末你们有事吗?”

“应该没有吧?做什么?”我问。

“有家很棒的自然疗养休闲会所这个周六开业,寄了邀请函给我。我们一起去吧?”

“耶?”

“两天一夜,吃住玩乐,全部免费哦。”

天下会有这么好的事吗?我和阿骜交换了个眼色,一起很怀疑地看着我们的娘。“为什么会请邀请你?”

“其实,也不能算是邀请我啦,上面只是写邀请《XX》杂志的主编而已。估计是广告性的邀请各媒体负责人吧。”老妈说,“这些你们就不用管了。总之,我们很久没有全家一起出去玩了吧?这个周末就痛痛快快的一起去玩吧。”

我说,老妈,如果算全家的话,是不是少了个人?

但是她好像很兴奋的样子,我也就不好扫她的兴,连忙答应下来。“好。”

老妈吃完饭就上楼回房间了,我和阿骜收拾桌子,他阴沉着脸盯着我:“上次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上次?”

“老妈说的那个。”阿骜将抹布往桌上重重一甩,“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又扮成我做了什么?”

我楞了一下,我扮成阿骜还被老妈发现?那是什么时候?唔,和阿天吵架他回去那天?

阿骜白了我一眼,很乏力的叹了口气说:“我说,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那天不是故意的啊。”我连忙道,“就是你跟三神出去演出的时候啊,我从你们学校回来还没来得及换校服,老妈就回来了——”

阿骜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幸好这时门铃响了。我逃也似地跑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居然是铃木园子,毛利兰,以及那个戴黑框眼镜的伪正太柯南。

我楞了一下。

园子大咧咧地跟我打招呼,兰则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小正太照例翻着三白眼,很不屑地斜眼瞟着园子。

他们这个时候来找我,已经吓了我一跳,等他们把来意说清楚之后,我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几乎要打翻了阿骜刚刚端来的茶。

“什么?你们想去学校看幽灵?”

“干什么叫这么大声?”园子贼贼地笑,“难不成,欧阳你也怕这个?”

我点头:“没错,很怕呀。”

兰立刻附和我:“你看,我都说不要去了。连欧阳也这样说,还是放弃吧。我们回去好了。”

园子挑了挑眉:“真是看不出来呢,原来会功夫的女生胆子反而比较小吗?那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你试过让白汕子扼过咽喉让妖怪吞进肚子让怨灵对着脖子吹气诸如此类的事情之后,还有胆量说这种话,那就算我服你了。

我翻了个白眼。

小正太哼了声:“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啊幽灵啊什么的吧?大概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就是就是。”园子道,“所以,我们悄悄的去看一下有什么关系?而且……”她笑得很暧昧,压低了声音向我道,“你不觉得那几个除灵师很帅吗?黑发的少年酷得迷死人啦,棕发的那个也不错,还有那个金发的外国人,好可爱~~~~”

我翻了个白眼,问小兰:“你有京极真的电话号码吗?打给他,叫他把这个花痴女人带回去啊。”

“什么啊,你有资格说我吗?”园子反驳,“何况,人家还是最喜欢阿真了。别的帅哥,我也就是看看而已啊。”

“是,是,你最痴心不二了。”我明显敷衍地说,一面向外面挥手,“快点回去睡觉啦,说不定在梦里还可以看到你的小真真哦。”

“你真的不去吗?不要后悔哦。”

“嗯嗯,不会的。快点回去吧。”

园子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说:“欧阳一起去学校吧!你难道不想知道晚上的学校有什么秘密吗?”

“不想。”

“真是太干脆了,你这样也算是正常的高中女生吗?”

呃,正常的高中女生就应该干这种事情吗?

我很乏力地看着他:“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拖我一起去?”

“因为……”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来,“有会功夫的人一起去比较有安全感。本来叫小兰就可以了。但是谁知这家伙一听幽灵就腿软了。所以,欧阳,一起去吧。人家真的很想去看那些帅哥是怎么除灵的啊。”

我说,刚刚是谁在说“那有什么可怕的?”

藏马之前那么提醒我,我虽然并不太相信,但还是觉得小心一点总没错,所以并不太想在这种时候去学校。不过后来架不住园子软磨硬泡死拖活拽,还是去了。

结果在校门口碰上面堂终太郎。

那家伙还是一身白衣,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要说和上午不一样的话,就是他居然带了把刀。面堂将我们拦下来,说今天晚上除灵师们在学校里进入除灵,所以非相关人员禁止入内。

“算了,我们回去吧?”小兰拖拖园子,小小声地说,“里面阴森森的,看起来真的很可怕啊。”

我连忙也点点头。面堂这时才认出我来,微笑着打招呼:“呀,原来是欧阳学姐。”

园子连忙挤到前面去:“啊,你们认识啊?这就好办了。我的钱包忘在教室里了,不去拿回来不行啊。”她扮了个很可怜的表情,“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啊。而且人家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连晚饭都没吃呢。”

这种烂借口也敢拿出来说,白痴也不会信啊,铃木大小姐。

果然小正太和小兰都摆出不知说什么好的表情来。

我正打算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面堂说:“啊,这是样吗?那么我陪你们走一趟吧。”

这家伙,居然信了吗?

他是白痴吗?

我一头黑线的看着他,面堂摆了个很英雄的POSE:“几位学姐就由我面堂终太郎来保护吧。”然后率先走进学校。

园子很开心的说:“那就拜托你了。”拖了小兰跟过去。

我和柯南走在后面。小正太翻白眼瞟着前面的男生:“欧阳,你认识的人越来越奇怪了呢。”

“是吗?”

“怪盗,有钱的大少爷,催眠师,超能力者……”他伸手指指前面,“白痴!”

“哦?”我伸手往前面招了招,“面堂,你过来一下。”

他走过来,很殷勤的样子,问:“欧阳学姐,有什么事?”

“呐,这位是江户川柯南,这位是面堂终太郎。”我介绍说。

两人都有一点莫明其妙,但还是互相打了招呼。

“没事了。”我说。

于是面堂眨了眨眼,很郁闷地又跑回前面去。

小正太也很郁闷地看着我:“你在搞什么啊?”

“现在你也认识他了。”我笑了笑。

“你还真是——”柯南翻了个白眼,一副“我不认识你,不想和你说话”的表情,跑到小兰身边去。

就在园子装模作样的在课桌里翻找的时候,教室的灯突然闪了一下,又闪一下,然后突然就灭了。

园子和小兰惊叫。

但她们的惊叫被一声更大的惨叫掩过去。

“好黑啊!好窄啊!!好可怕啊!!!”

园子和小兰都安静下来,几乎可以想象有巨大的省略号从大家头顶飘过。

我头上挂下来一排黑线,扭头去将躲在我身后的那个扬言“几位学姐就由我面堂终太郎来保护。”的家伙揪出来。

“外面有月光,稍微闭一下眼睛之后就能看见啦。而且,这么大个教室,只有我们五人,哪有窄?”

“可是……”那家伙缩成一团,“学姐你真的没有觉得很挤吗?”

“挤?”

我怔住,他不说我还没注意,一说起来……

我往四周看了两眼,就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整个教室里,密密麻麻的,或坐或站的,或飘或躺的,各式各样的,挤满了不下一百个——这种东西,通常应该叫什么?鬼魂?灵体?幽灵?怨魂?

我咬紧牙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惊呼吞下去。

是不是有人说过,不是恶灵的话,假装看不到他们就没事?

但是我要怎么区别,这些是不是恶灵啊?

这个时候,就好羡慕饭岛律的大胃王妖怪老爹。不论是什么,都能一口全吞了。

我勉强保持着镇定,向门口移过去。

这时听到柯南“啪”的打开了他的手表电筒,大声道:“大家都站在原地别动。这里的电源开关在哪?”

如果是正常停电的话,为了防止在黑暗中摔倒碰伤,先在原地站一会适应一下是没错,可是……你叫我当着一屋子那种东西站着不动?会死人的好不好?我没理他,就着他的电筒光向门口走去。

门打不开。

我怔了一下,用力一拉,还是打不开。

我稍微后退了一点,吸了口气,一脚踢在门上。还是没打开。

我感觉有冷汗顺着背脊流下来。那边几个人也发现情况不对了。本来在讨论为什么会突然停电,这时全安静下来。

就算面堂跟我不熟,其它几个人却应该知道我全力一脚有多大的力量。

而此时我的脚板都被震得微微发麻,就算门上了锁,也应该被踢坏了才对。但是,它根本纹丝不动,完整无缺。

“怎么了?”小兰问。

“面堂。”我叫,“你的刀呢?”

“在。”

“劈开它!”

“可是,这是学校的……”

我甚至能感觉那些东西也兴奋起来,而且在向我们这边聚拢,不由急得大叫了声:“劈开门,快一点!”

“喂,欧阳?怎么了?”园子抱着小兰的胳膊,牙齿都在打颤,“不会是……真有……那个吧……”

面堂拨刀,斩下,巨大的一声响,他整个人被弹开,门却依然没能打开。

面堂跌在地上,咬牙用刀撑起身子,吃惊地问:“怎么回事?”

教室里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了好几度,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向我挤过来,本来还是模糊一团的那种东西变得越来越清楚,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们狰狞的脸。

柯南微微眯起眼,抬起手,用电筒去照那扇门。结果他的电筒也闪了两下,灭了。

园子和小兰又惊叫。其间还夹杂着面堂“好黑啊,好可怕啊!”的惨叫。

“怎么回事?”小正太的声音在黑暗里传来,很明显也有些慌,“我明明下午才充满电的……”

那些除灵师呢?他们不是应该在各个教室都装了摄像机吗?我们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为什么都没见他们来?

我咬咬牙,从衣领里拉出玉如意来,念咒吹气。

一道紫光闪过,我感觉我手里多了样东西。在微弱的光线里看起来,好像是把扇子。长柄,垂着流苏,扇面的形态不是很规则,也看不出什么材质。我眯起眼,想把扇子凑近点来看,才一动手腕,突然有股气流从我身边挥出,本来已聚过来的那些东西也被冲出一个缺口。

难道,是芭蕉扇?

虽然对这道具还是很不放心,但眼见着那些东西摇摇晃晃的向面堂伸出手,哪里还有时间犹豫,我连忙叫道,“大家都到我身边来。快一点。”

大家本来已经都到了门口,听到我叫,连忙都凑过来。

“抓住我,不管怎么样,千万别松手!”我说,确定几个人都抓紧我了之后,握紧了手里的扇子,对准面前的那些东西就用力扇过去。

强大的气流在教室里激荡,将教室里的桌椅都带倒一片,那边的窗户玻璃都碎裂开来。那些东西亦被强风卷走,只留下刺耳的哀嚎声。

应该,全被扇走了吧?我头上冒着冷汗,握紧了扇子,左右看了两眼。

这时电灯闪了几下,又亮了。“去开门。”我叫。

园子和小兰,依然抓着我,声音已带了哭腔,“到底怎么回事啊?”

柯南跑去开门。门应声而开。

手里的扇子消失了,我觉得自己几乎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气。这时教室里一片光明,面堂倒是复活了,伸手扶住我,问:“学姐,你怎么样?”

我点点头:“还好,快走吧。”

于是几个人狼狈不堪,几乎连滚带爬地跑出来。

到底是谁说“那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