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姝见君容琨
盯着阮玉琴打量,君容琨的眸子中并未有讽刺调笑的意味,单纯的对阮玉琴产生了些兴致。阮玉琴呆呆的盯着碗手中的勺子不知是该下还是该上,看这阮玉琴局促的模样王秀姝伸手轻轻在阮玉琴头上拍了拍,温声一笑:“没事,吃吧。”
“世子接下来去哪里?”王秀姝轻声道,“这天也不早了,我与小妹要早些回府。世子也早些回去吧。”
君容琨看了这天色,有些兴致阑珊。
他年纪虽小,却也懂得道理,也不强留王秀姝留下陪他玩耍,今儿再遇这王秀姝君容琨对她的印象极好,从见她的第一眼起王秀姝不卑不亢,温和待人的模样令君容琨并不生厌。
他曾听闻阮天铭讲起过王秀姝,说是乡下的刁蛮女子,可两次照面,君容琨倒是想真诚交王秀姝这个朋友。
他命人送王秀姝二人回府,并送了些套圈而来的小玩意送给了阮玉琴,阮玉琴手里接着,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内心里蔓延,她看着君容琨潇洒上马的身影,清秀还显稚嫩的脸颊在阮玉琴的眼里却显得帅气,她脸颊通红,心中泛起涟漪。
但她知晓自己与这君容琨的身份,不敢多想,摇摇头一扫而空心中的杂念。
近日王秀姝的晴风院倒是十分宁静,王秀姝偶尔看看书,陪着阮苏笙下下棋,小日子过得倒也舒心。
阮苏笙见近几日王秀姝的棋艺见长,也是惊异。从他见王秀姝的第一面起就知王秀姝的天资过人,来到这平南侯府中王秀姝的表现更是令阮苏笙刮目相待。
阮苏笙捧着茶杯,轻轻打量着,半饷放下茶杯,从袖口中掏出一道腰牌递与王秀姝。
王秀姝接过腰牌,是一枚通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精致的朱雀,栩栩如生。朱雀中央刻着一个秀金大字“雀”。
“师傅,这是?”王秀姝有些疑惑,她不知阮苏笙为何突然将这玉佩递与她。
“这是我培养的一个暗中组织‘雀门’,里面的门主雀生曾受了我一恩,对我忠心耿耿,我念想着你来这平南侯府已有大半年的时间,经历的大事也多,身旁也没有好的侍卫守着,我将这雀门赠与你,他们与人衷心,谁拥有这雀门腰牌谁就是主人,以后有了这‘雀门’有何事你大可吩咐他们去做便是。”
阮苏笙道,他自是有着自己的心思。他待阮天祁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从小看着阮天祁长大,自己亲自授予他本事,他自然知晓阮天祁将来是成大器之人。
阮天祁幸运,他选中的女人王秀姝天资聪慧,常常化险为夷。但这二人如若在京城中毫无势力,恐怕将来还是要吃一些亏。
毕竟他们现在面对的只是平南侯府,但他知晓这二人都是成大器之人,以后要面对的就是京城中的各个势力,凭借着平南侯府这一明面肯定是有所不便。
王秀姝自然知晓阮苏笙的意思,没有回绝感激的接下阮苏笙的美意。在地狱走过一遭的她深刻明白有权利才能保护自己与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如此这般便谢过师傅了,师傅的恩德秀姝与天祁无以为报。”王秀姝起身,朝着阮苏笙重重行过一礼,阮苏笙赶忙着扶起王秀姝,爽朗一笑。
“什么报不报的,等日后我老了,还要依靠你两为我养老呢。”
阮苏笙眨眨眼,打趣道。
王秀姝婉约一笑,她对阮苏笙早已当做自己的亲人。来到平南侯府的这大半年,他一直教诲着王秀姝各种知识,与琴棋书画。王秀姝增长了不少知识学问,越发知礼。心下感激着阮苏笙的尊尊教诲。
“对了,我已将雀生带来与你见见,我将他安插在你院中做着侍卫,明面着保你平安,暗下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方便吩咐他。”阮苏笙说着,眼睛一打门外,“进来吧。”
王秀姝越加佩服阮苏笙周全的心思。见从门槛中走入一个青年,青年身着一身黑色,腰间配一长剑。不苟言笑,脸庞俊秀眼神冰冷。此人正是雀生。雀生见过王秀姝,恭敬下跪:“属下雀生见过主人。”
王秀姝挥挥长袖:“请起,以后你在我府中做事,晴风府的上上下下都要你好好照应了。”
“属下遵命。”雀生起身,轻声道。
“还有一事,你可知小柳氏那儿出了些事情?”雀生并未等着王秀姝的指示,径直的走出房间守在廊中,见雀生出门,阮苏笙缓缓说起一事。
“秀姝知晓。”王秀姝道。阮苏笙却是邀着王秀姝坐回棋盘前,继续解着他在棋盘下落下的局。
王秀姝捻起一子,在盘中落下,嘴里自是回答着阮苏笙的话语。前几月前府中的家宴上阮居安看上了一名戏子,将她纳入府中做了侍寝丫头。
那丫头生的眉目清秀,眼眸如水,身段妖娆,令阮居安十分宠爱。赐她名字“凤儿”。小柳氏诞下小少爷阮天轩不久,凤儿怀了身孕,阮居安在床上被凤儿吹了床风,今儿一早便去了鹤鸣堂求见老夫人让凤儿升为夫人。
自从柳氏落寞,府中的新生命突然间多了起来。老夫人自然是高兴,虽然凤儿身份低微,老夫人见凤儿乖俏的模样也十分讨喜,自然答应了阮居安的请求。封这凤儿做了八夫人。可这一答应小柳氏却显得不乐意了。
她原先便是柳居安最为宠爱的夫人,这凤儿身份虽然低微却比她年轻貌美,在阮居安面前更是小鸟依人,现在这凤儿怀了阮居安的骨肉,母凭子贵,原先想着这柳氏落寞,虽有王秀姝在前挡道,但她好歹也是阮居安身前的红人,可现在这凤儿的凭空出现让她岌岌可危,这凤儿娇媚的模样在她心中自然成了刺儿一般尖锐。
小柳氏又是何人,她从小在柳家身份低微不受重用,她靠着自己的本事一路摸爬滚打成了阮居安的七夫人。她比那养尊处优的柳飘飘不知要强到哪里去,她知晓忍耐。
王秀姝看得明白却没有说破。这是平南侯府的侯爷阮居安的家事,与她无关。而阮苏笙的突然一提到是令王秀姝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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