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堂里,一桌子丰盛的菜早就准备好了,可是迟迟不见阮天祁夫妻前来。
这让阮天铭和阮天佑兄弟几人很是不服气,他们平时也常来鹤鸣堂陪老候爷老夫人用晚饭,可是却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需要等候许久的。
年纪最小的阮天凌,跟阮天铭阮青灵一样,乃柳飘飘所出,也是目前平南候府里为受宠的人。
他接到自家大哥的暗示,便扯开嗓子嚎了起来:“我好饿,我好饿,大哥怎么还没有来,难道他是故意不来,故意想饿死凌儿的吗?”
阮天凌一边嚎,还一边拼命地揉搓着自己的眼睛,一双小胖手明着擦眼泪,实则是挡住一双小眼睛用来偷看的。见老夫人因为他哭脸而慌了神,便赶紧嚎的更大声了。
“给我闭嘴!看看你,哪里有半点候府子弟该有的气度,整天就只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要是能解决问题,那你就给我一直不停地哭!”
老候爷一身硬气,平时也是最不喜软弱爱哭之辈,可偏偏这个最小的孙子动不动就嚎,动不动就掉眼泪的。
阮天凌见爷爷不但不帮自己,反而还斥责,于是嚎的更起劲了。而且还一边嚎,一边往老夫人怀里扑去。秦老夫人,面对府里所有的人都能冷得起脸来,但是偏偏对这个最小的孙子却是冷不起来,而且对他比对所有人都多了几分宠爱。
这不,见他哭的伤心,便同老候爷商量:“要不,让凌儿先吃点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坏了可不好。”
听见老夫人这么说,阮天凌便趁机冲阮天铭抛了个得意的眼神,阮天铭示意他再接再励,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都明白。
正当阮天凌想再接再励时,阮天祁那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姝儿,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们还是回晴风院吃吧,人家一家人吃刚好!”
他的话让正准备给阮天凌夹菜的老夫人,手一僵,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阮天凌则是嚎的更起劲了,老候爷则是重重哼了他一下。然后对着站在院子里就是不肯进来的阮天祁夫妻喊道:“非要我出来请你们吗?”
这府里一个个的都是想把他气死才甘心是不是!
见阮天祁似乎还心有不甘,他也顾不得老一辈的颜面,直接站起来吼道:“你是大哥,你就非要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吗?”
“老候爷莫非是让人来晴风院通知错了时间,我们似乎并没有来晚。”阮天祁只是冷冷地看着阮战临,他并不是非要来吃这顿晚饭不可,晴风院也有饭吃。
阮天祁的这句话噎的老候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边嚎叫不已的阮天凌,都感觉到了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就停止了嚎。好奇地打量着,娘亲口里的贱种。
前两次,阮天凌因为身子受了风寒,所以没有见到阮天祁,只是听哥哥和姐姐说着对晴风院的不喜,此时见到了本人,却发现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呀。跟哥哥阮天铭的白皙瘦弱不同,眼前的这位新大哥很强壮,就像爷爷一样的让人害怕。
“好了好了,秀姝天祁,你们都来了,快进来吧,就等你们开饭了。”老夫人见气氛尴尬起来,便将阮天凌放到旁边的座位上,然后又特地谴了身边的老妈妈去院子里领阮天祁夫妻二人进来。
“奶奶,你也太偏心了。明明是大哥大嫂他们来晚了,”阮天佑还有些不服气,想借此挑起老候爷的怒气,但是却被阮天浩给拉了一把,于是便闭了嘴。
老候天今天叫阮天祁夫妻来吃饭是有目的的,在座的也都是阮天铭和阮天佑几个兄弟。酒过三巡,老候爷便清了清嗓子,“相信你们大家也知道,天祁如今是在锦王的西京大营,他昨天才去便得到了锦王的赏识。今日偶遇锦王,他当着我的面可是好好地表扬了你们大哥一番。这是我们平南候府的荣耀,也是你们大家的榜样。”
“我今晚叫你们来,就是想告诉你,平南候府是能者居之。既然天祁他能这个才能,我这个做爷爷的自然得好好表扬才是。来人,去把我的那把青龙刀拿来,”老候爷发话了,莫成便去了老候爷房间拿青龙刀。
平南候府的人都知道,老候爷年轻时征战沙场,全靠一把青龙刀驰骋沙场,更是用这把青龙刀救下过当年的太祖皇帝。所以青龙刀,便时老候爷的象征,也代表着在平南候府的地位。
莫成在最短的时间里,将青龙刀拿了来,老候爷当着阮天铭兄弟几个将刀赠给了阮天祁。
“这把刀跟了我很多年,如今我把青龙刀送给天祁,当是对你的勉励。希望你能将平南候府发扬光大,天铭你们几个,也是如此。你们当知道,兄弟同心其力断金。平南候府并不是你们某一个人的,你们应当同心同力,将平南候的大梁撑起来。你们的父亲我是不奢望了,如今我就靠着你们兄弟几个了。”
“我看爷爷你还不如直接说,平南候府以后就直接靠大哥了吧。有他在,还要我们兄弟几个干什么呀。”阮天铭是第一个看不过眼的,青龙刀他想了很久,也问爷爷要过几次,可是每次爷爷都是再三推辞就是不给。可是这小贱种才一回来,爷爷就将青龙刀赠给了他。
如今候府里世子尚未确立,爷爷这样抬举这小贱种,莫非还想把世子的位置留给他?想到这里,阮天铭心里猛地一跳,回想自从阮天祁回来之后,爷爷的种种举动,还真是有这种可能。
可是他向来是视世子之位为囊中之物,怎么可能让机会让给阮天祁呢。
阮天铭的话让阮战临气的不轻,他的本意是想激励这几个小的,可是却被人误会成偏袒天祁。“天铭,我原本以为你虽然顽劣,但至少还是个通情理的,可是现在看来,你还真是让我失望!”
说不完的失望,阮战临觉得有些心累。阮天铭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应该让爷爷对自己失望。至少也应该在他顺利成为世子之后,才跟爷爷翻脸。
“爷爷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嫉妒大哥罢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以后会约束好底下弟弟们的,你说的对,平南候府是我们大家的家,我们应该齐心协力的。”
阮天铭的突然转变是一屋子人没想到的,阮战临当时是希望看到他这样的,于是当下便也不多说他什么。
临走时,阮战临又训了些话,整个过程阮天祁和王秀姝都没有说话。仿佛老候爷老夫人他们的互动是一出戏,而他们夫妻只是个看戏的人。
回到晴风院,阮天祁突然对王秀姝说道:“姝儿,以后不喜欢就不要去鹤鸣堂,那里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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