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网,仔细调查了一下阿扑吗啡的作用——很显然,它是一种催吐药。 主要用于抢救意外中毒或者不能洗胃的患者。
这个发现让我大吃一惊——难道殷珞一早就知道卓安宁要毒杀她,所以提早准备了解药?这是一对什么夫妻啊?!亏的我老娘以及一群中老年妇女对他们的爱情故事哭天抹泪,念念不忘——一直到现在,我娘想起来就催我赶快查清楚怎么回事,她的原话是:“你要给卓安宁一个交代啊!他现在一个人生活,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自己……”
我不知道她到底用什么器官思考,得出我要给卓安宁交代的结论。 当然,我也没好意思告诉她,卓安宁涉嫌两起谋杀案,目前正在接受警方隐秘的调查。
洗了香喷喷的澡出来,周波波的夺命追魂CALL到了——
“我跟你说啊,我刚才又问了一遍那个卖药的,发现两个问题……”他一上来就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啰嗦,只是口气很像汇报工作,还是领导给下属汇报,额,不对,那应该叫交代。
“第一个问题是,卖药的说他今年就卖出去一次氰化钠,而且是在殷珞买阿扑吗啡之后不久。 ”周波波很得意,语气很欠扁,“我聪明吧?我就想到了!那个卖药的一直给我们狂吹,说他胆大心细,从来都是网上交易,而且本人不lou面。 就像跟咱们交易时一样,他都在一边守着……”
“哎,不对啊?”我听的糊涂,“那他怎么知道殷珞地?”
“你傻啊!”他非常不客气,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在旁边守着呢——”
“你才傻呢!他这叫没有职业道德!”我怒。
“我管他呢,”周波波心不在此。 “反正他说了,殷珞走的第二天。 买氰化钠的人就来了——别想了,人家化妆了,那个卖药的认不出来。 ”
那就没戏了……我看看手表,差不多该歇息了,“反正没我事了,你好好努力吧。 ”
他急忙喊,“什么没你事。 事多了!”
“什么事?”
“你听我说完啊,那个卖药的说了,当时他在网上和这个买氰化钠的人联系上了,告诉他氰化钠最近没货,氰酸钠行不?”
我大惊,“还有这样地?”
他不悦,“别打断我——那个人坚持,必须要用氰化钠。 所以他们的交易就晚了两天。 ”
一阵沉默……
“说明什么?”我忍不住问。
“我还不知道。 ”他大大咧咧地说。 “你没事去查一查。 ”
“我就那么闲啊?”我虽然这样说着,但好奇心也被勾搭起来了。
氰化钠和氰酸钠——听起来都很毒的感觉。
“还有第二件事,”周波波又说,“我问过了,那人很肯定,殷珞需要的是戒酒药!”
“啊?”
“别啊了。 那个卖药的说,殷珞问他什么戒酒药见效最快,还是那人给他推荐的阿扑吗啡——我也被吓一跳,你说她要戒酒药干什么?”
我哪知道……
“总之就是这两件事了,咱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我给他买了两包好烟,他才告诉我的,这事米诺还不知道呢,所以我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周波波很有干劲。
我被他的敬业精神所感动,想也没想,拖口而出。 “好!”
周波波很高兴。 “那就这样了,明天我去你家接你?咱俩一起出去调查?”
“行。 ”我刚要挂电话。 总算想起来了,“大哥……你还有钱给人家买烟?”
你不是把钱都给我,让我买单了吗?
电话那边一时沉默,过了足足十秒钟……
“那个,要允许男人藏私房钱。 ”他说完飞快地挂了电话。
……kao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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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按照惯例打电话向杂志社请假,用的借口千百年不变——反正也没人调查。
负责考勤的老朱说,“秦路啊……你肠胃不好就不要吃火锅了,你看看你,一吃火锅就请假,这叫什么事啊?”
我答曰:“破事。 ”
其实我心情也不好啊,我多想绞尽脑汁想个方法,争取得到年度最佳旷工理由奖的?可老朱认真到让人肃然起敬,他无条件相信任何人说的任何话,我说我肚子疼,他理解,我说我妈妈肚子疼,他也理解,我说我舅舅的丈母娘的女儿的小儿子肚子疼,他还是能理解……我猜测他女儿肯定三天两头闹肚子,要不然他没道理对腹泻胃痛这类地症状这么有研究,这么有同感!
总之很顺利的请假过后,等周波波的电话来,屁颠屁颠下楼——我妈说我属耗子的,撂爪就忘。 前几天还不想查案子了,准备好好工作,可工作两天,马上开始怀念查案子的日子——最起码没人给我脸色看,最起码工作时间灵活。
人生真是纠结啊。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我走出楼道,嘴里还哼着小曲——经过我一夜地研究(查资料用了十分钟,剩下的半夜在看动画片),我终于知道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了!剩下的,就要寻找证据支撑我的推测——那还不是小意思?哈哈。
周波波穿着黑色的羊毛衫,深色牛仔裤,站在花园台那儿等我。
其实不看脸,不看身材的话,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我刚要冲他嚷嚷两句——为了那两包烟钱的私房钱。
就看到我老妈从小区门口杀了出来——她的气势已经不能说冲了,虎视眈眈完全有把周波波生吃了的意思,绝对担地起这个“杀”字!
我地脑袋一瞬间空白,等反映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躲在隔壁楼道口了。
我妈首先笑里藏刀地问了周波波几句话,周波波一开始满脸不耐烦,接着可能知道眼前这位中年大婶的身份是我老妈以后,马上弯腰垂首,点头哈腰,笑容满面……
我老妈的表情看起来很受用,她二话不说,拉着周波波上楼——这是准备去家里啊?
我悄悄擦掉额头上的汗——我说怎么一早起来没看见她?原来在这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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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写了点,这几天忙惨了,累的寻死的心都有。
这个星期会好一点,争取稳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