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波波很不情愿的被我拉去见目击证人。
根据他事先告诉我的,住在对面楼上的该名证人用高倍望远镜,很清楚的看到殷珞房间的动静的情况……我猜测,这个证人是个戴着酒瓶底眼镜,足不出户,浑身恶臭,獐头鼠目好像老鼠一样的变态狂。
当然我不会不安,有周波波一百八十斤的体重给我保驾护航,谁敢对我下手?我只是稍稍有些恶心,谁知道在变态家里能搜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的一切想法,在见到目击者的时候,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并且发自内心的怨恨——怨恨周波波为什么跟我一起来?!
目击者叫刘浪,穿着简单得体,长相英俊不凡,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爽劲。 他听说了我们的来意,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还没破案?你们也真够辛苦的……”他一边倒茶给我们,一边说,“怎么了,还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
周波波从进来,脸色就很难看,坐在沙发上更是像屁股下面藏着根针,左右摇晃。
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对他使了半天眼色,他也不理我。
刘浪开始侃侃而谈,“……真的,你相信我,肯定是我说的没错!”
周波波用手捂住脸,看起来极为难受。
“你说的是什么啊?”我不解地问。
他点点头,“哦。 你是新来的。 没事,我讲给你听……”说着坐在我对面,开始侃侃而谈,“……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冰块……”
“冰块?”
“对,在冰块里添加了酒精和毒药,这样受害者就能毫无防备的吃下去而不留下任何线索!”
“……呃。 冰块里为什么要加酒精啊?”我不好意思打断他**四溢的猜测。
“当然是为了误导警方,警方就会认为死者喝了酒然后自杀了!”
“不喝酒也可以自杀吧?”
“喝酒更有说服力。 ”他很坚持。
“……好吧。 你说一下第二种可能吧。 ”
周波波悄悄拉我的衣角,不lou痕迹的冲我摇头,好像示意我不要再问了,可是已经来不及,刘浪又开始发挥自己超强的想象力,哦,不对。 大概是判断力。
他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火球!”
我都傻了,看不出来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地,又是冰又是火的,他在开party吗?
“在死者死后,放有毒药和酒地容器开始神秘自燃……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
“我认为酒和毒药是放在纸杯里,纸杯外侧涂了磷,死者房间早上有很强的阳光。 磷的燃点很低,就这样……砰的一下,所有证据烟消云散!”
我知道为什么周波波不想来了,刘浪可能是个科学家,比较喜欢用科学来解决案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配合化学物理常识……他完全有可能饶晕几个菜鸟警察。
“还有一种可能……”
“诶?不是两种吗?”
他摆摆手。 “我又想出来一个新的!酒和毒药是混在牙膏里的!死者很可能是刷牙地时候没有留心,她大概还以为有一种酒味的牙膏呢!”
……
房间里很寂静,两三分钟内,我们谁都没说话,刘浪瞪大眼睛,一脸兴奋的看着我和周波波。
过了半晌,我实在忍无可忍,“那个,能去你房间看看吗?就是你目击案发现场的那个房间。 ”
他有些失望我们没有赞同他的意见,但也很爽快的同意了。
我如释重负。 拉着周波波跟在他后面。
我小声问周波波。 “什么来路??”
周波波同样小声回答我,“网络作家。 专门写玄幻小说的。 ”
哦……原来如此!
周波波带我们去他的书房,书房里有一个巨大地天文望远镜。 他说,“我就是用这个看到案发经过的。 ”
他调好了位置,让我过去,“就是那间。 ”
我凑过去一看……什么也没看到!紫色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
刘浪很沮丧的说,“哎,也不知道谁多嘴,告诉他们家我目击了案发现场,他们以后再也没拉开过窗户。 ”
那不是废话吗?!知道有人偷窥还故意开窗,纯粹是心理有病!
周波波很严肃,“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再偷窥别人了!你这个行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刘浪举手投降,“不是这位女警官说要看,我才给她找出来吗?我真的不看了。 ”
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偷看殷珞?”
刘浪翻个白眼,“我说了,我没偷看她!我只是无聊的时候,关心一下邻居……你知道做我们这行地,没灵感的时候真的会死人啊!我闲着无聊,就去看看别人都在干什么……我真不是故意偷看她的,再说她也不好看啊。 ”
“这么说案发那天,你是无意中看到殷珞死了?”
“没错。 我那天很早就起来码字,大概八九点的时候,我有些累了,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
我真长见识了,还有用望远镜看新闻的!
“一开始我没看到那个自杀的女人……大白天的,大家都去工作,我见没什么可看的,就想先下楼买早饭,这时候,我突然看到那个女人拉开了窗帘……她一向起床很早,那天已经九点多了,我还纳闷她怎么这会儿才起来?我正想着呢,就看到那女人突然弯下腰,扶着床沿,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报警?!”我着急地问。
“我报什么警啊?我只看了个背影,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万一她只是有些头晕恶心什么地,我报警不是自找没趣吗?”
我仔细想想,确实也有道理。
他又接着说,“但是我也怕万一出事怎么办?所以也没敢离开,一直盯着看,大概过了五分钟吧,她妹妹就进来了,发现姐姐躺在地上,就去推她……可能这时候发现姐姐已经死了,就急忙跑出那个卧室,我想是打电话报警去了。 然后到警方来,她再也没进来过。 ”
“你认识殷琪吗?怎么知道她是死者的妹妹?”我发现疑点,口头表扬一下自己,耶!
“拜托!”他不屑一顾地嗤笑一声,“我们这个小区还有不认识她们一家的人吗?”
“这么有名?”我楞了一下。
“当然了!”刘浪拿着桌上的模型汽车摆弄着,“大名鼎鼎的卓安宁,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
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