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60章大婚(六)
少女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好开口。
如今鬼域还依仗着他呢,总不能危机刚解决,她就把人甩开罢?万一裴祁恼羞成怒…
但云止从另一个角度想又觉得裴祁不会动她。
毕竟她只是自己的替身啊,谁会对替身动真格,那不是开玩笑吗?
巧了。
裴祁也这么觉得。
不过他只是因为怕阿止察觉自己已然认出他,然后选择放弃任务退出世界,所以只能做出一副把她当替身的正常反应。
少年紧紧锁定着面色红润的少女,看了她许久,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般。
好半响,才幽幽道,“殿下一直杵在那,是打算今夜不再入眠了?”
云止心底一惊,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她抬起眸子去看裴祁,眼眸控制不住地放大又紧缩,明显很是错愕。
不会吧?
她只是个替身而已啊,替身裴祁也能下得了手?
看着少女略显惊惧的模样,少年勾了勾唇,垂下的眸子中有几分笑意。
虽然不能做些什么,但吓一吓她,捞捞甜头也不是不可。
他与云止对视,嗓音淡淡,面无表情,“公主不会以为…洞房花烛夜便是两人这么坐着,两两对望干瞪眼罢?”
云止觉得有点震惊。
她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往后靠,只可惜身后是床梁,她再往后也躲不到哪去。
“你…当真…要和我洞房?”
声音都带上颤了,足以见得她对此事的内心想法。
大概就是不敢相信加不可思议。
“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上了宗碟的妻子,不和你,应当和谁?”少年反问道,眯着眸子看她,嗓音有些危险。
云止注视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不好惹的醉鬼,抿了抿唇。
她觉得也许离他远点会比较好。
少女扶着床梁站起身,一心就想往放喜秤的桌子处走,根本不管身后的裴祁。
然后裴祁的脸就黑了。
他只是逗她她都想跑,若是来真的,那她岂不是想要离他个十万八千里,最好再也不见面?
然后裴祁就不高兴了。
他看着少女渐远的背影,眯着眸子看她袅袅身姿,明明方才还觉着看一眼都要被灼伤双眼,现在却只觉还是关起来更为安心。
云止被扯回去了。
因为步子站不稳,跌跌撞撞地便往榻上摔。
摔的嫁衣凌乱,摔的两眼发懵。
“你干…”什么。
话说到一半呢,裴祁便倾身俯首,温热的气息洒了云止满怀,一股子酒气扑面而来。
云止下意识的侧过头,只是这个动作却刺痛了裴祁。
少年眯着眸子,明知道不能做什么,却还是想要狠狠的吓一吓她。
他摁住少女的两只手,尔后缓缓举上头顶。
云止体弱,此刻就犹如案板上的鱼,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屠夫的刀刃。
裴祁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满是酒味,他凝视着少女的眼睛,像是没看出那其中的震惊,只是侧过头,舔舐她的脖颈。
濡湿的感觉让云止瞪大双眸,忍不住得怔了怔。
只可惜力量差距太大,没有办法。
她手虽然被摁住,嘴却还能说话,看着似乎不打算停下的裴祁,云止抿了抿唇,蹙着眉头道,“殿下,您这般…怕是,怕是对不住您那位故人罢?”
裴祁愣了一下,低笑一声,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意味不明地道,“叫夫君。”
嗓音仿佛就响在云止的耳边,因为带了几分醉意,比平日里更漫不经心。
可云止总感觉他是认真的。
“殿下,您不是深爱您那位名叫阿止的故人吗,如今这般,以后还要如何与阿止交代呢?”她不理会,一副全然替裴祁和阿止之间感情着想的模样。
少年顿了一下,不说话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动。
就是有些莫名的瘆人。
好半响,奢靡的嗓音从薄唇溢出,他又低低笑出声,像是往声音里也灌了酒,竟是有几分磁哑。
“叫孤夫君。”他重复了一遍,眼神幽幽。
云止愣了一下,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好叫出口,于是继续和他辩解,“殿下,您若是真和我有些什么,阿止…”该多伤心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双眸放大,又迅速紧缩,控制不住地痛哼一声。
裴祁这个王八蛋!
居然咬她耳朵!
“孤想听。”他咬完后还抬起头,继续说着关于云止叫夫君这个事。
云止愤恨的盯着裴祁。
别说叫夫君了,她现在和他对咬的心都有了。
真他妈是狗啊!动不动就咬,上次是锁骨,这次是耳朵,再用力点她耳朵就没了!
似乎是察觉到少女眼神中的怒意和愤懑,裴祁勾着笑,又催了一句,“快叫。”
云止哪能答应,云止直接扭头不理她。
叫你妹!
和会叫的过去吧!
少年眼神暗了暗,原本还捏着云止下颌的手松开了。
云止还以为他是打算放开她了,正打算缓和一下面色。
结果这家伙是用这只手脱她的衣服!
到底是古代人,虽说对女子的服侍不甚了解,却也比她快得多,三下五除二,她居然就只剩下小衣了。
似乎还不满意,他又扯了扯小衣。
然后那件衣服便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前,洗洗的带子仿佛一扯就会断。
云止脸色变了。
她终于意识到危机了,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裴祁你不要乱来啊,你这么做阿止是不会原谅你的…”
裴祁不为所动。
低下头舔舐她的锁骨。
上次留下的疤似乎还在,只是很浅,不凑近了看根本看不出来。
裴祁就使坏,刻意往伤口处下嘴,本来愈合了的伤,却让云止突然感觉涌起了烫意,烫的她生疼。
但不止,他根本没停,他还要接着往下。
云止眼神中已经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她使劲挣扎着,甚至用脚去踢裴祁,被压住了,挣不动。
“裴祁,你不能这样,你…你那位故人怎么办?你替她想想?”
少年仿佛听不进去,修长手指掐着她的腰肢,呼吸间满是酒气,喷洒在少女的肩头,她忍不住得起了鸡皮疙瘩。
没听到想听的那两个字,裴祁就不停。
可问题在于,已经不能再往下了。
云止完全被压制着,又一次痛骂系统什么也干不了,就知道欺负她。
她眼里全是惊恐,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急急叫出声,只想快些制止裴祁的行为,“夫君!”
裴祁动作一顿,立起身一瞬不瞬地看她。眼神晦暗,瞳眸幽深,眼底翻涌着莫测的情绪。
看着少女惊恐的眼神,感受着她紧绷的身体,他笑了一声。
然后一下趴在云止前方,不动了。
这一压差点没给云止压死。她咳了两声,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挣了挣手腕。
没想到还真的挣脱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把裴祁从她身上推下来。
好说也是个男人,一百几十斤的重量,让她来抗,那属实是在为难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全身上下仅剩的小衣和亵裤,沉默了片刻。
然后在地下把被少年丢了的里衣穿上了。
做完这个,她有安全感多了,也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旁边那个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醉倒的少年了。
她试探性的戳了戳裴祁的脸…
没有反应。
她又稍微用力的扯了扯裴祁的耳朵…
依旧没有反应。
云止听着他规律的呼吸,又回想他突然安静的反应,猜测他应该是醉倒的,于是顺理成章的报复起来。
醉倒的人往往不容易醒,尤其是他这种突然醉倒的。
少女一边掐着他的耳朵,一边痛骂,“你他妈是狗啊,动不动就咬,怎么牙齿比较尖很得意啊!”
她扯着裴祁耳朵的手更加用力,哪怕他的耳朵已然通红也不停手,“咬咬咬,迟早有一天我把牙给你掰了!”
“简直有病。”她低低的唾骂着,又是薅裴祁头发,又是扯他的脸颊,非常有报复心的嘟囔,“头发给你扯完,以后当秃子吧你。”
不过话是这么说,云止扯了没几根又开始骂裴祁,“头发长那么多干嘛,我要扯到什么时候?”
她嘟囔了一句,停下手。
看着少年耳朵通红,脸颊满是被捏出来的红痕,甚至头发都乱七八糟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不在祸害裴祁了,就是有点奇怪。
按理说她在他眼里就是个替身啊,怎么她提醒那么多遍都跟没听到似的?
“难不成喝醉认错人了?”她小声呢喃着,只觉得这个可能比较大。
可即使是这个可能,云止也觉得有些牵强。
喝醉认错人是有可能,毕竟现在的她和原本的自己七分像。问题是她说了那么多话,提醒了那么多次,裴祁不可能一句也没听到吧?
难不成喝醉了还容易耳聋吗?
云止独自怀疑着,又悄悄瞅了瞅裴祁。
很好,一动不动,跟开始一个姿势,看来真的醉的很死。
她放心的把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要睡觉了,被折腾这么一场,不困也奇怪。
就是这床褥底下的桂圆花生什么的有点硌人,她睡的不太舒坦。
黑暗中,少年微微翘了翘唇角,明明脸和耳朵都残留着火辣辣的痛意,可他薄唇上扬的弧度却是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