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忽然响起将华清吓了一跳,浓厚的沧桑感带着熟悉,她大约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而且,听这话,他似乎早已经到了,还听了不少。只是,她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往她的闺房里闯?难道她这里有什么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吗?
身子在刚听到声音的瞬间就已经不自觉的再一次绷紧起来,警惕已经成了常备状态,华清侧头看向了来人,又是一身黑袍。
“鬼臼?”
实在有点想不通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华清忽然觉得累了,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她神色冷厉,言语烦躁:“都说了,我已经不再是冥楼的星阙,所以,我想,鬼臼大人怕是走错了门吧。”
有些微的惊讶,从来都没有见过态度如此尖锐的华清,不过,并没有在意华清态度的恶劣,鬼臼飞快的打量了她一眼,低沉如水的声音寂静如死:“我来,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完全没有心思再与这些人周旋,她不想要再跟那个地方扯上一分一厘的关系,华清没有一丝想要听下去的意思,也没有想要问一问的念头,她所有的态度,就只有反感,对鬼臼所谓的地方,更是满心排斥。
“你说的地方我没有兴趣,我没有任何要去的地方,若是无事,还请鬼臼大人移步,清儿伤重,需要休息了。”
面对这样的不客气,鬼臼依旧没有任何的恼怒,淡淡的表情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是隐约的,华清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极浅的……哀伤……
哀伤?鬼臼吗?他…会哀伤吗?是错觉吧?
正在华清胡思乱想着的时候,鬼臼忽然又一次说话了,言语很淡,却说得很肯定:“这个人,你是一定是要见的,若不然,后悔的一定是你。”
瞳孔不由的放大又猛然紧缩,对鬼臼这个人,华清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的能力极好,所以总是目中无人;心冷如石,所以常常视生命如草芥,鉴于此,华清是极不喜欢鬼臼的。
当然,鬼臼也不喜欢她,很多次,她在冥楼暗牢里所做的小动作都被鬼臼抓了个正着,若不是因为邪瞳的缘故,她怕是早已经没了性命。
可以说,这二人之间的不对付,几乎是在华清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所以,这两人即便是对面相逢,也会当做彼此不相识,似乎谁多看了谁一眼,都是一种视觉污染。
可是,鬼臼这个人,却有一个优点——他从不信口开河,从不无的放矢。
也就是说,他说过她会后悔的事情,若是她没有按他说的做,就必定会后悔。
默念了几遍“冷静”,华清终于将自己内心的那些烦躁都丢了出去,强制的要求自己冷静下来后,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可以正常的思考一下了。
首先,从鬼臼的行为出发——要知道,鬼臼这个人心很冷,“铁石心肠”一词,就像是专为他而设一般,世间所有的事儿,于他,是真正的没有意义,根本入不得眼,而能让他特意走这么一趟的,一定是对他而言极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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