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好笑的摇摇头,醉公子忽然觉得:其实,人生百态,人性亦百态,人们所能认识的,也不过一个人的某一面,或者某些方面罢了……
正当他思绪脱轨,毓筱倒是回到了正题,接着方才的话茬继续下去:“你不帮我,我便再想别的法子就是,若是你帮我,那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她能在做了那样……“呸!呸!呸!”的事情后,还能继续这样面色淡然的谈正事,醉公子觉得:他今日又新认识了她一次。
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出门的时间也不短了,毓筱不打算再逗留,当即便起身告辞。
对于她这等做法,醉公子很是不满,抱怨她一句:“过河拆桥!”
全然的不以为意,毓筱笑的明媚,回他一句:“我还没过河!”
被噎的言语一窒,却又在下一刻“哈哈”大笑起来,醉公子风情万种的嗔她一眼,道一句:“有意思!”
眉眼间也浮上了几分浅笑,毓筱丢给他一句“没意思”,转身离去。
没有去送毓筱离开,醉公子慵懒的坐在摇椅之上,缓缓的展开了手中的字条。
——云山查囚,阚泽
只有六字,醉公子微微一怔,略有不解。
这阚泽他是知道的,是毓筱身边的近卫,如今就在京城,可是她却要在云山囚禁之人中查找,难道……
只不过,不是当面言说而是用这样的法子,她是怕自己会问她些什么吗?
也或者,她自己并不太确定……
还是说,尤恐额墙有耳?
墨王府安宸阁
夜色尽褪,朝阳初升,墨宸亲自端了早膳来,可是某人却还是一脸的不情愿,磨磨蹭蹭的洗了脸。
接过墨宸盛好的白粥,毓筱没精打采的吃着。
昨日回来,夜里她来了月事,小腹酸痛了一宿,折腾的没睡好觉,这会儿,没精神的很。
只是,看一眼墨宸不容商量的神色,毓筱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所以,她也不胡闹,乖乖的将这粥都喝了。
大约是用过膳的缘故,身上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去了些,可毓筱还是想回榻上再躺一躺。
只是,天不遂人愿,毓筱都还没起身呢,赤风便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屋子。
“主子,出事了!”
尚且顾不得行礼赤风便急匆匆的开了口,目光落在毓筱身上,含满了担忧。
被赤风这一眼看的怔了一怔,毓筱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时逢年节,早朝假休才歇,所以,应该不会是朝上出事;而且,看赤风的目光,很明显是在说这事儿与她有关,那,她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昨日的茶会了。
只不过,昨日茶会上几乎全京城的闺秀都到了场,人多混杂,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
已不必毓筱再想下去,赤风这里已经开口:“毓筱小姐,昨日从茶会上回去后,各府小姐们,今晨发现,她们都中了毒,面起红疹,不能见人。”
知道事情非同小可,赤风哪里还敢有丝毫耽搁,立时就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