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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百里自厚的吩咐,百里炎熙一晚上都被钟平等人看着,一大早便偷溜过来,想要看看黎悠悠的情况,却是砸了半天门板后,开门的竟是自家爹爹。
男人一脸烟沉的站在门口,眼神冷冷的看着百里炎熙:“闹什么?大的晚上闹,小的白天呢?你们还有完没完?”
话落后,百里自厚便砰的一声关上门版,将百里炎熙阻隔在外,小娃愣了半天后,才扯着嗓子叫道:“爹爹悠悠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悠悠好了吗?”
房间里,黎悠悠有些不好意思的揪着被角,隔着门板喊了一声“熙熙,我没事,我好很多了,你先回去,一会儿我去找你好吗?”
得到黎悠悠的答复后,百里炎熙才算彻底放心了,转身又奔着厨房去,昨天纪遇生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一个药膳的方子,今天正好用来给黎悠悠熬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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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重新关上,百里自厚走回床边,黎悠悠像个温顺的小媳妇一样裹着被子坐在床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眨啊眨,脸色绯红的看着他。
“白爷,天都亮了。”
“那又如何?”
百里自厚重新躺回到床上,视线落回到她脸上,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冲她招了招手。
“可知昨晚的事,是你主动?”
他这是睡醒了,准备秋后算账了。
黎悠悠才装了一会的温婉小女人面具瞬间被撕裂,急忙解释着。
“是,是,我做梦了,我以为你是梦里的人。”
“梦里的人,就可以随意轻薄么?”
百里自厚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小脸,追问着。
“爷最恨始乱终弃者,你在爷这里已经犯过一次,若敢再犯,爷定不会原谅你。”
一个大男人像她一个女人讨要负责,还说的这样义正言辞,而且,什么犯过一次?
他莫非是还想和她算上次酒楼失约,没赴饭局的事么?
黎幽幽心里不禁觉得好笑,却也涌起几丝甜蜜,她倒不怕百里自厚会堤起裤子不认账,怎么睡了他这么俊美的男人黎悠悠都不觉得吃亏,只不过这男人能够主动和她说起这些,她心里面还是很触动的。
“有关你我之事,以后不要再问,你只管跟着爷,不会让你受委屈。”
百里自厚这算是给了她承诺了。
被百里炎熙这么一吵,两个人也都没有了睡意,百里自厚换来奴桑拿了两套崭新的衣服过来,当着奴桑的面,黎悠悠不好意思和他一起换衣服,便抱着衣服躲到了屏风后面。
百里自厚扭头看了看她,也挥手将奴桑赶出去。
“她以后跟着你,当你的贴身侍婢。”
黎悠悠从屏风后探出头,不解的看着百里自厚。
“我有丫环,如果青桔不暂时还回去的话,就是两个呢,不需要桑桑的。”
“她不止是丫环,爷不在时,她可以保护你。”
百里自厚这么一解释,黎悠悠顿时眼前一亮,问道:“桑桑看着又瘦又小,难不成,她会武功?”
“嗯。”
百里自厚似乎不是很习惯自己穿衣,拿着衣服在身上jsshcxx.比划了许久,还是什么都没上身。
黎悠悠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笑意浅浅的看着他:“白爷,刚才不留下桑桑帮你啊?”
“从前都是钟平侍候爷。”
他没有说明,他从来不喜欢有女子接近他,他府上的丫环多半是负责洒扫工作,近身的,就一个钟平。
男人说着,便将手中的衣服抛向黎悠悠:“以后,你侍候爷。”
“我可不会。”
黎悠悠将衣服又给他扔回去,抬脚就要往门口去。
“不会,那爷侍候你?”
百里自厚能让她走出门去才怪,直接将人扯了回来,作势就又要去扯她的衣服,黎悠悠算是怕了他了,一番嘻笑打闹后,才帮他把衣服穿好。
百里自厚张开双臂,低头看着帮自己整理腰带的黎悠悠,突然将她抱了个满怀,俯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记住,爷的衣服只能由你穿,也只能由你……脱。”
“下流。”
黎悠悠一把推开她,退到一旁。
穿着整齐后,百里自厚回自己房中去洗漱,黎悠悠也在奴桑的侍候下将头发重新梳洗过。
“小姐,爷喊您出去。”
黎悠悠看着站在门口等着她的男人,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说了声:“白爷,你先去吧,我等一会儿。”
她这是不想和他同进同出,百里自厚哼笑一声:“昨晚搂着爷叫的那么大声,这院子里里外,哪个不长着耳朵?今天倒是知道害羞了?”
黎悠悠面上一红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肩,怒道:“叫你先走你就先走,哪里那么多话。”
百里自厚觉得自己太纵容这个小女人了,动辄对他动手动脚,若不找机会好好的收拾她一番,怕是要不知天高厚了。
厨房那边准备了好大一桌子菜,已经摆在饭厅。
百里自厚带着黎悠悠过来时,挥手叫人去把百里炎熙也喊了过来。
旁边侍候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白爷的心情很好。
只是,诺大的桌子,只坐了三个人,虽然显得有些冷清。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有黎悠悠和百里炎熙在的地方,永远不会让气氛冷下来。
一大一小,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心情好的男人,多半会多几分宽容和容忍,百里自厚自顾自的吃着菜,并没有制止他们的意思,偶尔也会给黎悠悠夹一些菜,却始终没有去照顾百里炎熙的意思。
而小娃并不计较自家爹爹对他的另眼相待,反而是争先恐后的为黎悠悠夹菜,生怕照顾不好她。
“悠悠,这个清炒笋片,很是清淡爽口,你快尝尝。”
“还有这一道清蒸鲈鱼,味道也很清淡,你也吃。”
小娃不停的献殷勤,黎悠悠也很给面子,只要是小孩送到盘里的,她大多会吃得一干二净。
百里自厚在一旁看了看后,突然开口问道:“怎么,爷夹的菜,不如他夹的好吃吗?”
黎悠悠一愣,扭头看他。
&;这人也太不注意了,垂在身下的手,竟然掐她的腰。
黎悠悠放下筷子,悄悄地把手伸下去,想把他的大手扒开,却被他反握住,紧紧的握在掌心。
黎悠悠挣了挣挣不开,只恼怒的瞪着百里自厚,百里自厚反而笑得更加愉悦了几分。
“同样一个盘子里的菜,熙儿夹的,你倒是吃的干净,爷夹的反倒剩了这么多,你这般区别对待,可有想过,爷也会吃味的。”
“那我吃不了,总不能把肚皮撑破吧。”
两个人眉来眼去,没羞没臊的样子,落入百里炎熙的眼中,小娃顿时哼着鼻子别开脸。
“爹爹,你够了,你再这样,我也要生气了。”
抢走他的悠悠不还就算了,还当着他的面,卿卿我我,这分明是不给他活路了。
——
饭后,百里自厚拉着黎悠悠在院子里散步,他语气自然就像丈夫在和妻子交代事情一样。
“中午家里有客人来,你高兴陪着,就出来见一见,若是不愿意就算了,让熙儿陪着你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或者可以回去看看姑母。”
是什么样的客人?需要她陪着吗?
黎悠悠本想这么问一句,可心里再一想,他和百里自厚也算是刚刚确定关系,不好太干涉他的事情,而且他都说了她可以不陪着,那她还是不要参与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表示想回看看姑母。
其实,黎悠悠想说她可以回去住的,不好再在这边住下去,可她觉得她就是说了,百里自厚也未必会顺着她,不如,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小姐,该换药了。”
奴桑尽职尽职的端了药箱过来,黎悠悠看着便皱起了眉。
每次换药,手腕上和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都在提醒着她差点死过一回的事情,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走吧,爷帮你换。”
百里自厚似乎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揽着她的肩,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后,温柔的哄劝着。
“过几日,纪遇生会再送几瓶药膏过来,有去疤除痕的奇效,你可以试试。”
百里炎熙不知从哪儿捧了一把干花过来,非要给黎悠悠头上插一朵,黎悠悠笑着收下,三人一起回房,父子俩争着抢着帮黎悠悠换药包扎伤口。
“爹爹,你缠太紧了,悠悠会痛的。”
“别总盯着你老子看,你这里太松,伤口容易感染。”
“可是你这个结打的好丑……”
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简直不要太闹腾,百里自厚也是,从不见他让一让熙熙,黎悠悠有心劝一劝,可他总用那种威胁的眼神看着她。
索性,她也不劝了,直接把手抽回来。
“熙熙动作又轻,结绑的也平整,让他帮我吧。”
黎悠悠这么偏心,百里自厚是知道的,也不是很计较,却是把百里炎熙给高兴坏了。
“爹爹,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胜利者,我相信,悠悠心里还是更喜欢我多一点的。”
百里自厚淡淡的扯了扯唇:“是么?”
“当然了,不信我问给你听。”
小孩子最喜欢争强好胜,百里炎熙当下仰头看向黎悠悠:“悠悠,你说,我和爹爹你更喜欢谁多一点?”
“当然是熙熙了。”
说完后,一大一小同款得意脸看向百里自厚。
——
把伤口重新上药包扎过后,百里自厚安排奴桑陪着黎悠悠一起回去看姑母。
当然,百里炎熙是一定要跟着的。
奴桑推着黎悠悠,百里炎熙则是欢快的跟在一旁。
他们才转过一个弯,另一波人,正带着厚礼走了过来。
洛安华没有想到百里自厚的宅子,居然也在荷花巷,不由得,他看向另一边,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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