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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英雄难过美人观,废材也一样。
邱承安被黎悠悠那顾盼含春的眸子挑弄的心头发痒,一时兴起,听了她的话,将其他人赶出去,准备享受一番洛安华错失的人生。
“邱少,我跑不了的,也不敢跑,若是被外面那些人抓到,我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你帮我把绳子解开,这样也方便些,好么?”
“你这小娘子,当真是得寸进尺,不过,本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邱承安笑着伸手在黎悠悠脸侧拍了拍,然后只把绑在她腿脚上的绳子解开,她的双手仍然被死死的绑在身后。
“这事啊,用手的地方不多,只要你这双腿能动,本少就方便很多了。”
邱承安笑的实在叫人没眼看,黎悠悠却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她眼睑微垂,似是十分羞怯的样子。
可就在邱承安俯身朝着黎悠悠压下来时,她突然屈腿向上一顶,在对方一声痛呼时,紧跟着张嘴便咬在了他的脖劲处。
血腥味充斥着黎悠悠味蕾,令她几欲作呕,可她却始终紧咬着不松口。
“快,把她拉开。”
邱承安不想被人围观,倒是给了黎悠悠机会,等到洞外的人听到动静时,他的大动脉已经被黎悠悠咬破了。
她像一头发狂的母狮一样,死咬着邱承安不放,外面的人急着往里冲,却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向他们逼近。
不知从哪儿射来的利箭,几乎是每一支都穿透了烟衣人的胸膛。
钟平光是听着邱承安的惨叫声,便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他就觉得,这黎悠悠绝不是个好服软的性子。
看吧,前一刻还跟个妖精似的迷惑人的心智,下一刻就能做出这等疯狂之举。
“爷,这黎娘子怕不是什么精怪转世,她居然吸食人血?”
百里自厚和钟平早已在黎悠悠诱邱承安上当时就换了位置,而且,明明时机已到可以出手了,百里自厚反倒没那么着急了又,像看戏似的蜇伏在暗处,漆烟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黎悠悠方向,不知所想。
钟平想,如果不是黎悠悠突然发难邱承安,他们家爷这有些病态的偷窥,还不知道要进行到几时呢?
“唉,爷?”
钟平一句话说完后才发现,身旁的人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了踪影,再一定睛看,人已经在山洞口了。
“啊,救,救命……”
邱承安被黎悠悠那一脚踢上来,已经是疼的头晕眼花,去了半条命似的,再被她这么一咬,更是疼到失控。
他胡乱的揪着黎悠悠的头发,对她又踢又打,却是还没动了几下手,就觉得手肘处一疼,像是被什么利器击穿了一般的痛。
黎悠悠一直等到邱承安不再反抗,压倒在她身上,瘫倒成一滩后才松了口。
因为咬的时间太久,她牙口都有些发麻了。
邱承安的血呲了黎悠悠一脸,她的眼睛也被眯到,一时间血气朦胧,叫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感觉到有人靠近她时,她本能的防备着。
“敢碰我就咬死你们!”
深夜,点着火把的山洞内,一个披头散发、脸上沾满血迹的女人,对着来人张开血喷大口威胁着,那画面想想都有些刺激。
啊呸,是惊悚。
百里自厚看着她又惊又凶的惨样,脸上的神情愈加冷冽,他抬手抚额,刚想出声时,面前的女人突然一头朝着他撞了过来。
“去死吧。”
她话是这样说的,却在将百里自厚撞开后,直直的向山洞外的悬崖边上冲去。
那准头和速度,如果不是百里自厚反应够快,怕是要看着她坠崖而亡了。
.zyxta.“黎悠悠,你疯了么?”
百里自厚将挣扎不断的女人死死的按在怀中,还要腾出一只手捂在她嘴上,以防她一口叨在自己脖子处。
“你看清楚我是谁?”
满手的血,那种黏腻的触感,实在是叫百里自厚难以接受,可眼前的女人,浑身上下早已经无一处是干净的,她的血,别人的血混在一起……
不能想,再想下去,他怕是要控制不住把人扔出去的。
熟悉的,凶起来能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让黎悠悠蓦地停止挣扎,她“唔唔”了两声后,便低头在男人的衣襟上蹭了起来。
百里自厚本能的深吸一口气,继续忍着。
待将脸上的血迹擦了擦后,黎悠悠才抬头看清了男子的面容。
&;俊美冷酷的容颜,一双好看的眸子,不是幽深沉静,便是冷冽如霜,总之,那么好看的一双眼,总是给人一种除了怕他,还是怕他的感觉。
黎悠悠眼底瞬间湿润,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脸颊,湿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百里自厚的手背像被灼烧到似的,立时松开她的嘴。
“白爷,是你么?”
黎悠悠一开口,百里自厚还能看清她牙齿上沾的血渍,他狠狠的闭了闭眼,除了忍,还能怎么办?
“是我。”
从小金尊玉贵,不染丝毫脏污的他,心里不断的想着要将怀里的女人扔出去,可手却不听使唤似的抱着不松,并且,出口的声音都温和了许多。
“你这蠢货,究竟是没辩清方向,还是真就想冲着那崖下去了,嗯?”
“嘶……”
百里自厚一句数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胸前一疼,一低头才发现,怀里的蠢女人,正张嘴死死的咬着他。
“你……”
“疼么?”
黎悠悠松开口,笑的跟个傻子一样:“疼就说明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人来救我了。”
“太好了,我不用死了。”
百里自厚漆烟的眸底蕴着不知名情绪,如墨海翻滚,又如一潭深井,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黎悠悠在他怀里疯笑。
“白爷,你知道么?我已经死过一回了,再死怕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当人,而且,也不会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和这么漂亮的脸蛋让我接手了。”
“白爷,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你来得太及时了。”
黎悠悠体力不支,笑着晕倒在百里自厚怀中时,钟平刚好过来。
“爷,都处理完了,飞鸾阁的人跑了一个,三个服毒,还有两个抓了活口……”
他看似兴致勃勃的上前汇报功劳,实则是卡着点来偷瞄一下这二人之间到底怎么样了。
“邱承安呢?”
提到此人时,百里自厚眼底的杀气不能更明显,钟平刚想说人已经剩下没有多少气了,可百里自厚还是亲自进山洞内,将人结果了。
青桔和红叶两人抱着黎悠悠在外面等着时,钟平还特意跑来说了一声。
“爷的手法,一般人可受不住,这邱承安得亏是被你们家小姐咬了个半死,没几下就撑不住咽气了,不然啊,他怕是恨不能回去掘了自家的祖坟,也断不敢把主意打到黎娘子身上的。”
青桔心疼的看着黎悠悠脸上的伤痕,看似随口的问了句。
“我们家小姐是为着自保,你们家爷又是为了什么,非要沾上这桩人命?”
“这还不简单么?等你们家小姐醒了,让她去问爷啊。”
两人正说着时,百里自厚已经扔了手中带血的帕子,走了近前来。
他的眼神落在青桔和红叶二人身上时,她们只觉得这夜仿佛又冷了许多,只怂怂的将黎悠悠又交还了过去。
“白爷,这是我们飞鸾阁的特效药,对小姐脸上的伤很有效果,不会留疤的。”
百里自厚理都没理狗腿似的献上药瓶的青桔,只抱着人转身.jxpxxs.就走。
心道,留疤么?
呵,还有什么比这女人咬人脖子时更叫人无法接受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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