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傲气十足的富商腆着个大肚子来到寺院,站在财神面前说:“你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依靠我的供品,你才能活下去?”
禅师听到后没有生气,他把富商带到窗前说:“向外看,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许多人。”富商说。
禅师又把他带到一面镜子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只看见我自己。”富商回答。
禅师说:“玻璃镜和玻璃窗的区别只在于那一层薄薄的银子,这一点点可怜的银子,就叫有的人只看见他自己,而看不见别人了。”
富商面带愧色地离去。
有钱有势并不能说明一个人的高贵,重要的是有了钱有了势,还能保持一种做人的本色和谦虚谨慎、平等待人的心态,这才是真的高贵。
东汉名将冯异,品格高洁,才能出众,在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而他的为人处世方法,至今也是值得我们在实际生活中借鉴的样板。
冯异驰骋沙场几十年,战功累累,是汉光武帝刘秀中兴时一员杰出的统帅,但每次战役结束后,诸将并坐论功时,他为了避功,把封赏让给部下,常常独坐在大树下读书思过,因而军中称他为“大树将军”,他有帅才,却从不使气,虽战功赫赫,却仍高标处世,低调做人。
更始元年,大司马刘秀率王霸、冯异等将领历经艰险,攻克邯郸,擒斩王郎,平息叛乱。
冯异在邯郸之战中,千方百计克服种种困难,连夜为夜宿河北晓阳地区的大军筹措粮秣,熬煮稀豆粥,使将士饥寒俱解,恢复战斗力。
刘秀率军行至南宫时,正逢大雨滂沱,寒气逼人,又是冯异四处奔波,取薪燃火,供将士取暖烘衣,送上热气腾腾的麦饭,使官兵衣干腹饱,重上战场。
邯郸之战,刘秀大胜。后来他赞扬冯异“功勋难估,当为头功”。正当刘秀召集将领盘坐旷野论功行赏时,冯异却独自离众,待在一棵老槐树下聚精会神地读《孙子兵法》。当侍卫连拖带拉将冯异带到刘秀跟前时,冯异却对封赏一再推让。实在推托不掉,他便建议将此功让给军中的一名偏将,令这位偏将大受感动。刘秀见冯异淡泊功利,又赏他许多金银,冯异却悉数分给这次作战中表现勇猛的士卒。
冯异的做法,就非常得人心,因此他调动起部下来也得心应手,部卒愿意为他效力,同级之人佩服他,上司也欣赏他。
相对冯异来说,年羹尧就是一个不知深浅的人物,他的胞妹,是雍正帝的贵妃。嗣皇帝登基之初,雍正对年羹尧倍加赏识重用,几乎到了炽热颠狂的程度。首先命其接替允禵署理抚远大将军印务。年羹尧一直在西北前线为朝廷效力。因平定西藏时运粮及守隘之功,封三等公爵,世袭罔替,加太保衔;因平郭罗克功,晋二等公;叙平青海功,晋一等公,给一子爵令其子袭,外加太傅衔。雍正二年八月,年羹尧入觐时,御赐双眼孔雀翎、四团龙补服、黄带、紫辔及金币,恩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但年的亲属倍受恩宠,连家仆也有通过保荐,官做到道员、副将者。
年羹尧对此不但不知收敛,却更加得意忘形,更加骄横,并霸占了蒙古贝勒七信之女,斩杀提督、参将多人,甚至蒙古王公见年羹尧得先跪下,以此他遭到了群臣的愤怒和非议,弹劾他的奏章多似雪片。
内阁、詹翰、九卿、科道合词奏言年羹尧的罪恶“罄竹难书”,于是部议尽革年的官职。雍正三年十月,命逮年羹尧来京审讯。十二月,案成。此距发端仅有九个多月。议政王大臣等定年羹尧罪:计有大逆之罪五、欺罔之罪九、僭越之罪十六、狂悖之罪十三、专擅之罪十五、忌刻之罪六、残忍之罪四,共九十二款。
其实雍正帝早就了解年羹尧的所作所为却不加惩处,甚至在一些批示中会令人怀疑他故意纵容年贪污、腐化。但转眼之间,这些行为全成了年羹尧的罪名。
雍正三年十二月,皇帝差步兵统领阿尔图,来到关押年羹尧的囚室传旨说:“历观史书所注,不法之臣有之。然当未败露之先,尚皆为守臣节。如尔公行不法,全无忌惮,古来曾有其人乎?朕待尔之恩如天高地厚,愿以尔实心报国,尽去猜疑,一心任用。尔乃作威作福,植党营私,辜恩负德,于结果忍为之乎?……尔悖逆不臣至此,若枉法曲宥,曷以彰宪典而服人心?今宽尔磔死,令尔自裁,尔非草木,虽死亦当感涕也。”年羹尧接旨后即自杀。
年羹尧一案所累多人,他的所作所为给后人敲响了警钟。
所以,高贵不在于你身价几何,即使是一个乞丐,倘若心灵纯洁、品德高尚也是高贵的。而一个恃富欺人、不知容人的人再富有也不能称其为高贵。最难得的是为富不骄、为贵不傲的人。这样的人才可以称之为最难得的高贵。
一个人的高贵取决于精神而不取决于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