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钓鱼人看见一个老和尚在凛冽的寒风中过河。老和尚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顶着衣服一步一步走下水去。
钓鱼人喊住老和尚说:“师傅,上游有桥。”
老和尚说:“知道。”
他说:“师傅,下游有渡。”
老和尚还说:“知道。”
但老和尚没有回来,他一步一步远去,在呼啸的寒风中走向对岸。
在老和尚之前和老和尚之后,有无数青年也要过河,但到河边他们就停下了。他们问钓鱼人附近有桥吗?钓鱼人说:“上游十里有桥,下游十里有渡。”
年轻人听了,立即离开河边,或上或下绕道而去。有一个人或许嫌路远,没走,他脱了鞋,一步一步走进水里。当冰冷的河水没过膝盖时,那人停住了,继而,又一步一步回到岸上,穿好鞋离开河边绕道而去。
也许在我们前进的过程中,会有许许多多的艰难险阻。那么,你怎么办?选择绕道而行,还是直面困难,向目标的方向勇往直前,无论前面有多少荆棘。
佛说:“贤者能看破放下,不因为有人讥毁而伤心,不因为有人称誉而欢喜。贤者之心,有如石山,虽有大风,亦不动摇;亦即有讥毁贤者,有称誉贤者,贤者皆不动心。”
汉代的史学家司马迁就是这样一位执著坚忍、披荆斩棘、自强不息的历史强人。
公元前145年(汉景帝中元五年)司马迁出生在一个仕宦家庭。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曾任汉武帝的太史令。汉代的太史令,主要掌管天文星历、占卜祭祀、文书记载等事情,属于比较一般的职司。然而,司马谈博学多才,精通天文学、易学和黄老学,是一位著名的学问家。他写过《论六家要旨》的学术论文,将古代的学术思想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六家,并对各家的优缺点进行过评论和总结,其中对道家思想尤其推崇。司马谈崇尚道家,与当时汉武帝的“独尊儒术”,显然是针锋相对,独树一帜。他是一位敢于坚持己见的思想家。司马迁在这种家学的熏陶下,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公元前108年,司马迁在他父亲死后的第三年,正式继任父职,做了汉武帝的太史令。从此,他利用宫廷图书馆,搜集大量文献资料,为著述《史记》做了许多准备工作。
公元前104年,司马迁以满腔热情,开始著述《史记》。他胸怀壮志,夜以继日,勤奋笔耕。但是,这种平静的著述生活,只过了短短五年,一场横祸突然袭来,使他陷入了绝境。这就是“李陵案”的发生。
公元前99年(天汉二年),汉武帝派宠妃李夫人的长兄李广利与名将李陵分兵出击匈奴。李陵率步卒五千人,出居延(今甘肃额济纳旗东)与匈奴三万骑兵相遇,杀敌数千人。匈奴单于大惊,立即调来八万骑兵,全力围攻李陵。在这种情况下,李陵转战千里,士卒死伤无数,最后箭尽道绝,救兵又不至,终于被俘投降。李陵兵败投降的消息,引起朝中一片震动,大臣们都纷纷归罪李陵。当汉武帝问司马迁对这件事的看法时,他直言不讳,毫无顾忌地为李陵辩护。汉武帝立刻大怒,认为司马迁有意打击李广利,为李陵开脱罪责。结果,司马迁被下狱论罪。第二年,又以“诬罔主上”的罪名,将他判处死罪。根据汉代的刑法,死罪可以用钱赎罪,也可受“腐刑”(即宫刑,阉割男子**的一种刑法)抵罪。司马迁家贫,没有钱赎罪,又得不到亲友的接济,终于受了腐刑。
司马迁蒙受奇耻大辱,精神受到沉重的打击。在他看来,一切耻辱,“腐刑极矣”!他痛不欲生,曾想自杀。但是,又想到“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不明不白地死去,“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以异”!想到“草创未就”的不朽事业,司马迁终于在冷酷现实面前,逐渐地冷静下来。于是,这位为流俗所鄙薄的史家,“隐忍苟活”,并以古代圣贤发奋著述的事例激励自己,用他“身残处秽”的生命去完成那部“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史学巨著——《史记》!
从司马迁的故事中,我们不难看出,执著不仅仅是生存的需要,更是心灵的需要。毕竟,人活着不能没有东西吸引你往前走,也不能不为追赶上这个东西而付出奔跑。或许,我们奔跑了仍然没有追上,但为了有所追求而执著,虽是艰辛的,但为之执著地付出了,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不论你身居显位,还是身处平常街巷,无论你奔波于闹市通衢,还是栖身于田园山水,只有有所执著才能置常人眼中的得失、荣辱、毁誉于不顾,才能拥有笑傲人生的旷达与潇洒。执著是一场漫长的分期分批的投资,而成功是对这场投资的一次性回报。执著于自己所爱的事业,追求一份成功与收获,该是生命的价值与意义。只有坚守执著才可能有所收获。为了我们的事业与生活,我们应该永远坚守执著。在目标的引领下,不惧艰辛,不绕道而行。也许收获有迟有早,有大有小,但我们坚守执著本身,就是一种人生的大收获。欣赏执著,品味人生。如果说软弱是生命的悲哀和无奈,逃避是意志的沉沦和丧失,那么执著则是理想的升华和永恒。
没有多少时间让我们绕道而行,既然选择了就该直面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