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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小通房 一息尚存 2211 字 1个月前

李云深轻哼道:“小丫头还挺记仇啊!”

“奴婢不敢。”秦云柔回道。

“好了,不逗你了。”李云深迈开步子继续朝前走:“以后在我面前你想哭便哭,想笑就笑,不需要忍着。”

李云深的眉皱的更深一些:“我……有这么说过吗?”

“有的。”秦云柔抬眸怯生生地瞧着他:“上次在书房的时候。”

李云深走出十几步,见秦云柔没回话,便挑眉问她:“如何不回话?”

“奴婢……”秦云柔低声道:“知道了。”

秦云柔慌乱的擦掉眼角溢出的泪:“奴婢没哭,奴婢不敢哭。”

“想哭便哭,有何不敢的?”李云深皱纹问。

秦云柔垂下精致的眉眼,轻声道:“奴婢怕大人嫌奴婢哭起来的样子丑,惹了大人不悦,扫了大人的雅兴。”

李云深大步地往前走,他穿着深色长袍,腰间昂贵的玉佩随着走动轻轻摇晃,脚下是一双黑头靴,每一步都踏的成稳有力,健步如飞。

走出二里路,李云深忽然问道:“之前,有没有人这样背过你?”

“额……好。”秦云柔依言搂紧了一些。

李云深站直身体,双手托稳秦云柔的身子:“搂紧来,我要上路了。“流星

“奴……奴婢不敢。”秦云柔摸索着上前,慢慢爬到李云深宽厚的背上。

“搂住我的脖子。”李云深命令道。

秦云柔迟疑着不敢动作。

秦云柔贴着李云深坚硬的后背,羞涩的抿住下唇,软糯地回了一个好字。

秦云柔伏在他结实有力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微微沉下眉眼回忆,片刻后,才轻声道:“有的。”

李云深停住,回过头来看秦云柔的脸:“你哭了?”

李云深的步子一僵,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继续往上走,声音愈发寒冷:“是谁?”

“是……”秦云柔仰起头,望见天上的皎月,眸中凝出泪花:“是奴婢的阿爹,奴婢小的时候,阿爹便这样背着奴婢去山上玩,娘亲牵着两个妹妹,那时候,弟弟还没出生。”

“哦。”秦云柔抬了纤细的手臂,搂住李云深的脖颈。

“若是不想摔下去,便搂紧些!”李云深沉声道。

半个时辰不到,李云深背着秦云柔登上了观烟山的山顶。

他弯腰蹲下,把秦云柔小心翼翼地搁到地面,又转过身去看她,眼眸里透着点等待表扬的喜悦:“你看这里如何?”

秦云柔拢着身上温暖的大氅,举目四望。

整个盛京尽收眼底。

放眼望去,满城灯火红如烟霞,星罗棋布的房屋楼舍,纵横八达的街道小巷,远处是修建历代帝陵的九嵕山,成峦叠嶂,隐天蔽日。

再抬眸,是浩瀚星空,银河皎皎,一轮明月挂在苍穹夜幕之上,点缀了星河,照亮了人间。

“如何?你可喜欢?”李云深探过头来,再次问道,嗓音里带着点雀跃。

秦云柔收回视线:“奴婢喜欢的,让大人费心了。”

“喜欢便好。”李云深忍不住的勾了唇角,年轻俊美的脸上露出笑意,他抬手摘掉秦云柔的帷帽,又从后头缓缓搂她入怀,把自己的下颚搁到秦云柔绵软的发顶,轻轻摩挲:“烟火马上要开始了,往前看。”

就在李云深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嗖的一声,一道闪亮的光芒直冲天际,然后在冬日的夜空里炸开出绚烂的色彩。

秦云柔裹着温暖的大氅,她双手拢在胸口,抬起清丽的眸子。

壮美的烟花在她的眼中纷纷绽放,美的惊心动魄。

李云深从后面抱紧她,搁在她头顶的下颌缓缓下移,移到她的肩窝处停下,吻住她的耳朵用唇语说:“以后的每一年,我都陪你看烟花。”

秦云柔感觉到李云深动了嘴唇,却没听清他说什么,于是扭过头来问:“大人方才说了什么?烟花声音太大了,奴婢没有听清楚。”

李云深摇头:“没什么。继续看罢。”

“哦。”秦云柔回道,抬头继续看烟花,却感觉到李云深搂着她身子的手臂,愈发的紧了。

李云深把怀中的秦云柔扭转过来,抬手把她推到一旁的树干上。

“大人?”秦云柔抬眸不解地轻唤。

“嘘!”李云深抬了食指按住秦云柔微张的唇:“这么美的烟花下,若是本官不吻你,倒是虚度了良辰美景。”

李云深用双手把她困在方寸之间,又抬了健硕强壮的胸腔把她压到树干上,俯身低头,吻住了秦云柔的小嘴。

如痴如醉的深吻在唇部辗转片刻后,又逐渐往下。

秦云柔发颤地靠在树干上,被吻得仰起雪白的脖颈,她亮晶晶的眼眸倒映出漫天的烟火,美得惊艳了苍穹。

爬了半个时辰的山,便只为了看烟花绽放的十息瞬间。

待到烟花结束,李云深从后面放开秦云柔,又抬手替她戴上遮风的帷帽:“本官今日心情不错,便许你一个心愿。”

“心愿?”秦云柔抬眸瞧他。

李云深点头:“你帮助本官破了魏延的案子,本官本就想要奖励你,加上本官今日心情不错,便许你一个心愿,想要什么,便说罢。”

秦云柔思索着,小声询问:“说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李云深点头:“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珍馐美食,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秦云柔抿了抿唇,斟酌着用词,小声说道:“奴婢的月钱虽然不多,但都存了起来,初荷那里也存了二十两银子,如果大人愿意许奴婢一个心愿,奴婢想要替自己和初荷赎身。”

就在秦云柔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四周的空气瞬间冷凝下来。

冬日夜里的观烟山没有虫鸣,此刻更是安静的可怖。

大约十息的工夫,李云深都没有说话。

秦云柔抬了清凌凌的眸子看他,小心翼翼地唤道:“大人?”

李云深抬了幽黑的眸,沉声冷笑:“方才,你说什么?”

“奴婢……”秦云柔感到压抑,更感到危险,可是对于自由的向往战胜了生理的恐惧,她小小声道:“奴婢想要赎身。”

“赎身?”李云深磨着后槽牙反问,眸色幽暗阴冷。

秦云柔看到他骇人的眼神,吓得往后倒退一步,娇软的嗓音轻声道:“大人方才说,奴婢说什么都可以的。”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啊!”李云深逼近一步。

秦云柔害怕的继续往后退。

李云深抬手捏住秦云柔的肩头不容她再退,眼神幽暗,嗓音袅冷:“你想赎身?是想投奔你那小竹马去罢?”

“不是的。”秦云柔慌乱地摇头:“奴婢没有。”

李云深攥紧她的肩头把她狠狠按进滚烫的怀里:“你一个罪臣之女,又长了这样一副容貌,若离了本官的庇护,你可知京中那群公子哥便会如狼似虎的扑上来,把你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秦云柔挣扎着想要从李云深滚烫的怀里出来,却被李云深掐住细腰狠狠按下,又死死抱住她。

下一秒,李云深低头咬上秦云柔小巧秀气的肩头,咬的她涌出泪来。

“大人,奴婢好疼。”秦云柔垂泪低泣道。

片刻后,李云深才终于放开她的肩膀,牙齿上沾着红色的血液:“疼就对了,便是要让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记住,什么话能说,什么话永远不许说!”

李云深低头瞧她,逼问道:“可是记住了。”

秦云柔含泪点头,哽咽着说道:“奴婢……奴婢记住了。”

回国公府的路上,两人再没说话。

直到骏马停在了国公府后门的门口,李云深抱着秦云柔从马上跳下来,又在她落地之前,把她打横抱起,径直进了国公府的后门,朝东院走去。

进到东院,初荷早早便守在门口,见到李云深抱着秦云柔进来,便赶紧上前,待看到缩在李云深怀里的秦云柔小脸煞白的时候,初荷忍不住出声:“柔儿姑娘……”

李云深凶神恶煞的瞥她一眼,吓得初荷赶紧噤声。

“去拿药箱来。”李云深沉声吩咐道,说完便抱了秦云柔进屋。

初荷反应过来,赶紧去取装药的木匣子。

李云深进到屋里,把秦云柔搁到自己的金丝楠木大床上,又替她拉下大氅,抬手托起她的下颚,观察她的脸色。

秦云柔不想看他,便扭开视线。

李云深倒也没有勉强,见初荷抱着药箱小跑进来,便抬手接过药箱,对初荷道:“去厨房烧一壶热水来。”

初荷盯着秦云柔苍白的小脸,眼中是藏不住的心疼。

李云深见初荷站着不动,又加重语气道:“让你去厨房烧一壶热水来!听不懂吗?”

初荷这才回过神来,心中狠狠地瞪了李云深一眼,但她面上不敢表现,只得应下,便转头朝厨房跑去。

李云深打开药箱,取出膏药放在木托上,又伸手去解秦云柔交颈处的小盘扣。

秦云柔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在看到李云深递过来的幽暗目光时,吓得不敢再躲。

李云深见她慢吞吞的便语气不善道:“怎的?本官背你还委屈你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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