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纯善不存

于明挂电话，叶战问：“又有什么幺蛾子？”

“这王八蛋根本就没引到什么圆桌骑士，他这里是陷阱，原本打算坑圆桌骑士，不过因为我甩掉了圆桌骑士，所以就坑我了。”于明道：“猜测没错话，他想要圆桌骑士们的资料。”

“没引到？”

“是啊，我既然将手机都拆卸了，那怎么可能还会回到13号码头呢？”于明解释道：“打枣，这家伙布局因为我强硬中立态度而失败，临了没事打一竿子。唉……我还是太年轻。”虽然没有透露具体细节，但是于明还是说明了圆桌骑士，顺带自己也惹上麻烦。幽灵肯定怀疑，为什么自己知道刺杀汤姆的人是圆桌骑士呢？圆桌骑士为什么要刺杀汤姆？

叶战道：“如果你不能编造一个让对方信服的理由，你得逃亡了。”于明知道圆桌骑士准备谋杀汤姆，这疑点太多，叶战哪不知道菲亚的为人，既然有曼迪这一层关系，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就于明，不仅熬不过刑，而且很聪明，这没上刑就立刻招了。

而于明笑着摇头，在沙发上一趟：“目前知道这事只有幽灵，我有能力让幽灵闭嘴。”

叶战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于明回答：“山人自有妙计。”

叶战一直都认为于明聪明，最少有小聪明，否则也不会推荐他加入调查人组织。可是这次聪明的太过分了，诸葛亮vs司马懿唱空城计。好歹还要弹弹琴，练练胆子。而于明竟然扑头一睡，没有做任何的事。而对方也竟然没有再找上门来。难道是于明通过传说中的三层梦境将幽灵的记忆洗掉了？

早上七点，纠结于这个问题叶战就将于明叫醒，于明摇头，不回答，没法回答，不能回答。于明最后道：“你要逼我，我只能说谎。”

于明没有再见到汤姆。这是安保需要，昨天圆桌骑士没有跳入陷阱，但不代表他们没有怀疑。所以汤姆在昨晚已经被转移。那个玻璃罩也被拆卸移走。接待于明只有一名西装人，将于明携带的金属物品，包括手机等还给于明。

于明乘坐小游艇回码头，电话震动。于明接电话：“哈罗。”

“你欠我两个人情。”幽灵的声音。

“哦？”于明故作不知疑问。也确实不知，不是一个吗？

“第一个人情，我让人把你手机调整了一下，你的手机不会再被窃听。”

靠，又要换手机，于明才不相信幽灵的话，也有必要通知调查人组织，卫星手机平台有被窃听和渗透的危险。于明装傻：“啊？”

“第二个人情。我不打算告诉菲亚，你知道刺杀汤姆的人是圆桌骑士。”

于明问：“为什么？顺便说一声。我君子坦荡荡，他们以我老婆的安全来威胁我，要么他们通过挟持我老婆来逼迫汤姆自裁，要么他们直接刺杀汤姆。我所做的事很中立，无愧于心。”

幽灵好奇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们要挟持你？”

于明回答：“因为我知道忍者的真面目，并且见过她。”

“她？”

“她。”于明解释道：“死神三剑客乘坐环球游轮，忍者前往中国登船准备刺杀。恰巧在机场……反正就是好心让她搭个顺风车，结果套出了秘密。当圆桌骑士知道曼迪是我妻子后，我们就达成协议，我为他们行动保密，他们不侵害我的妻子。”这些事貌似都是真的，不过时间地点和人物换了换。和于明达成协议是036，忍者确实和于明说了猎人俱乐部一些事。

“有点牵强。”幽灵皱眉，三成相信，七成怀疑于明说法。

于明扔出手牌：“忍者询问我一些事，我套话。我们曾经在a市合作过，她对我挺信任，告诉我，她要杀一个人，这人叫汤姆，是一个组织的首领。我问她是什么组织，她说不能告诉我，因为我知道越多就越危险。那我问，这个组织干了什么？忍者告诉我，这个组织杀死了战锤。”

这消息让幽灵大为吃惊：“战锤死了？”这么看来，现在于明的话七分可信。

于明回答：“是的，具体我不知道，听忍者说，战锤因为救人残疾，而后就隐居，但是仍旧被杀死了。他们找汤姆，完全是为了手足复仇，并非什么正义。”

减两分，只有五分可信。幽灵道：“即使圆桌骑士是为了复仇，按照他们的信仰，不会牵扯到曼迪吧？”即使敌人，也愿意相信圆桌骑士的品德。

于明早有准备，回答：“因为不单纯只有圆桌骑士，我并非和圆桌骑士签定协议，而是和一个女人，她本打算伤害曼迪和我，可是圆桌骑士阻止了。”

女人？幽灵想了华盛顿刺杀汤姆时候监控器拍摄一个女性模糊背影，问：“什么女人？”

“没见到真面目，只知道身高一米六三到一米六六之间，身材比较消瘦。”于明道：“她明显不是和圆桌骑士一伙的，不过看的出来他们有相同的目的。”

“恩。”幽灵必须承认，于明这故事很难编造出来。按照菲亚为人，不会讲道理，但是对于明可能会例外，因为有曼迪。于明这个说辞可信度还是相当高的。

于明问：“第二个人情似乎你没有送达？”

幽灵不答反问：“你能提供给我忍者的素描吗？”

“不能。”于明回答：“如果你消灭了游骑兵、开拓者，我很乐意帮助你在暗中辨认哪位嫌疑人是忍者。”如果你要逼我，我就给你画张假的，反正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调查人中立姿态。”

“对，调查人中立姿态。”

“好吧，如果你能联系上你的朋友……”

“圆桌骑士不是我朋友。”于明纠正。

“好，如果你能联系或者见到圆桌骑士，可以让他们尝试联系我。直接打电话给cia，接管理处安全管理分部，找幽灵。对了，你也可以用这个方式联系我。”

“没其他事吧？”

幽灵道：“中国有句古话，叫无欲则刚。能做到无欲的人很少，而这部分人通常是被排斥的。”

“你想说什么？”

“俄罗斯九个贪官，一个清官，清官肯定会被贪官覆灭，因为无法收买他。所以于明，你不要低估了调查人组织面临的风险，最好劝说下主席委员会。因为如果不能让调查人组织加入黑色联盟，又不能消灭调查人组织，那还会有其他中小组织加入黑色联盟吗？也许要消灭调查人组织要花费很大代价，但是这是战略目标，是必须要完成的，否则只能放弃黑色联盟计划。”

于明沉默许久：“谢谢。”

“再见。”

“再见。”于明挂电话，没错，幽灵说的没错，调查人组织卡住，会导致中小组织即使被迫加入黑色联盟，也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幽灵说的很诚恳，不过可惜了，于明不信。假设菲亚没有敌人，恶魔蜘蛛的先知情报又推进黑色联盟进程，那幽灵说的没错。也许菲亚本来就是将调查人组织考虑在内，但蒙特罗夺权，猛虎反水，让菲亚失去了调查人组织。当菲亚想开始黑色联盟进程时候，她的敌人又出现了，掀起五强之乱。所以，幽灵说的是实话，但是忽视了目前国际格局的背景，不足信，也不需要相信。

至于为什么于明会判断幽灵会替自己隐瞒卖人情？暂且不表。

于明回宿舍，整理衣装后前往公司上班，今天杜青青仍旧没上班，不过036却在开放式办公室的电脑上玩着塔防小游戏。于明左右看看：“他们人呢？”

036回答：“倪秋和张瑶去维权了。”

“维权？”

“恩，房价下跌，他们房子价值缩水10%。”

于明笑：“房价上涨时候，怎么没见他们多给钱？这一下跌，就去找人家？”a市可没那么好闹，其他地方，业主在一些情况下维权，政府避免事情闹大，总会和房地产商协商。而a市是法制城市，合同怎么写的，那就按照合同办。反过来说，开发商绿化面积没达到合同要求，或者是交房时间晚了一天，你都可以起诉开发商要求赔偿。

闲话说了两句，036进入正题问：“昨晚见到汤姆？”

于明笑：“本人保持中立，奉劝一句，你们要做，不要拉上我。昨天不仅是你们拉上我，汤姆也拉上我，所以扯平。否则不排除我会用点小阴谋让你们倒霉。”

“威胁？”

“不，事实。”于明道：“你昨天正式退出了调查人组织？”早上主席委员会发的邮件，通知编号036，欧洲某国调查人已经自由退出调查人组织，没有人在手机平台议论，很冷场。曼迪退出，是以死亡被动名义，多数人并不知情，扣除退休不算，036是调查人组织自从蒙特罗接手后，第一位自由申请退出组织的成员。

“恩，你说的没错，汤姆安保很严密，不仅严密，而且处处陷阱。所以我退出调查人组织。”036似乎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