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金蝉脱壳

于明在医院检查身体时候，林霞衣已经被过堂，林霞衣在律师的意见下说了自己听见和看见的一切，这让警方非常警惕，从对话来看，于明和杀手是认识的。再进一步调查，从茶几挖出的子弹的弹道上判断，基本肯定杀手就是太子。

当天晚上，于明被警方秘密转移到武警医院高级看护病房中。

凌晨三点，姬动坐在于明面前点燃了新的香烟：：“于明，这次你过不了关。太子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不是你打几个哈哈大家就会心照不宣。你还记得孙子平吧？那位功勋卧底，被太子杀了。这对警方来说代表一种侮辱和一种愤怒情绪。你一天不说，你就一天不能离开。而且法律上也清楚，这是法官的手令，考虑到你可能被太子灭口，所以警方有义务24小时对你进行保护性软禁。为期七天，七天之后，我会再拿一张手令。相信我，我们很有耐心。”

“呵呵，你同样的话已经说了十遍了。”于明坐起来：“我还有过关的办法，只是我不想用。”

“我知道。”姬动点头，于明过关办法就是通过调查人组织将自己移民，然后将事件升级为外交政治有关的事件，警方在没有证据情况下，只能放了于明。

一名特警敲门进来在姬动耳边说了几句，姬动点头，特警将于明电话放在床前柜上，电话已经被当成物证，套上了证据袋。特警道：“电话响过，对方说十分钟后再打电话来。”

姬动问：“他说他是谁？”

“没说。”特警离开。

大约十分钟后，电话响起，姬动按下免提并且录音，于明道：“喂！”

“你可以把自己所知道我身份告诉警察。”这是于明熟悉的那位大叔声音。

姬动问：“太子？”

对方挂了电话，于明摊手：“好吧，我们开始说吧。”既然太子没意见，自己也没意见。于明在武警医院耗了七天。就是等太子明白状况后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于明从第一次接太子委托电话说起，和太子一起钓鱼，然后说到了全市总动员，和太子的偶遇。当他说当时就推断出大叔是太子。姬动打断问：“你为什么不报警？”

于明回答：“拜托，有人要绑架我，他救了我，我把他出卖了。这叫典型的恩将仇报。”

“可是他是坏人。”姬动道。

“姬队。将心比心想一想，假设你不是警察，你被人绑架，这时候有人杀死了全部绑匪救了你。你会将这人供出来吗？即使太子是意外顺手救了我，但是我相信他拯救了杜青青。”杜青青被西瓜和苹果绑架，太子尾随而至。击毙西瓜和苹果。于明道：“我很感谢救了我朋友的人，即使他是坏人。从这点来说，即使他再坏，我也没有出卖他的资格。”

“你娘，又是江湖义气这一套。”姬动问：“下个问题，朴昌范是谁？”

于明回答：“脱北者首脑，你知道的。”

“我问的是他的现在身份是什么。”

于明道：“姬队。你这是要我命。我为了救林霞衣，和太子约定好，以朴昌范身份作为条件。我现在告诉你，是不是等于杀死我自己？”

姬动道：“可是你是用另外一个人生命来保护林霞衣。”

“哈哈，姬队，你的正义感呢？你我都知道朴昌范是谁，林霞衣即使十恶不赦也比不上朴昌范吧？因为朴昌范，可是死了不少警察。还有一位无辜的市民。”于明道：“好吧，我不否认和太子约定也是为了自己小命。我不喜欢被别人控制生死，别人高兴你就生，别人不高兴你就死。所以我打出我的筹码，掌握自己的命运。”

姬动沉默许久：“太子身份，你知道的那个。”

“张凯，曾经参加冒险岛。我想你可以查的到。”

……

张凯是一名已经离异的普通工人，如今下岗在家。没有听说张凯工作，但是邻居说张凯出手还是挺大方的，不过生性内向。比较宅，和邻居们很少交流，口碑不错。

特警突击了张凯家，已经人去楼空。警方发布了通缉令，这时候有线人密报，有人预定晚上走水路离开A市，前往越南。警方设伏，果然当天张凯出现，当知道被包围后，不理会警方的警告，拔枪反抗对警察射击，警方狙击手将其击毙。

杜青青、倪秋去辨认了张凯的尸体，确认是当时钓鱼认识的那位大叔。

于明正在收拾自己东西，姬动坐在一边一动不动，许久后道：“你我都知道，这人不会是太子。”

“恩。”于明回了一个字，他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太子当时不灭自己口。是因为太子希望自己和警察说明他是太子。于明联系整件事发现，太子要改行了，要放弃杀手生涯，转而追查脱北者组织。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叫张凯的替身。如果于明当时报告警察，警察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张凯，这样‘太子’就死了。于明又明白了太子为什么要上冒险岛，还是因为要把‘太子’弄死，想必根据太子计划，就是张凯太子杀死林霞衣，做了最后一单。

呵呵，自己讲道义，结果太子自己急了，好容易安排好的一个退休替身，竟然用不上。至于张凯和太子有什么协议，于明不知道，他知道两件事，第一知道张凯身患绝症，最多还有半年的寿命，而张凯和离异的妻子有一位儿子。也许是以命换钱，也许……谁知道呢。第二知道汉界三年前曾经住院和张凯是同一家医院。

姬动道：“我们搜查了张凯的家，发现了无数证据，包括张凯亲笔写的这三年来，每次杀人的事件和细节的日记。即使我不承认，法庭也要承认张凯是太子。三年前，太子就已经在准备退休计划。”

于明道：“姬队，你这些应该和法官说，而不是和我说。”于明把行李放在**，给姬动递烟：“林霞衣怎样？”

姬动再叹气：“我们证据显示，林霞衣和梁振绝对有接触，但是只能证明他们有接触，我们扛不住一个律师团。”

“林霞衣是杀手目标，应该是买凶。谁要林霞衣的命？”

“你还真八卦，这和你没关系。”姬动道：“不过可以告诉你，我们已经锁定嫌疑人，记得鸡尾酒会是庆祝什么的吧？”

“林海集团一家公司上市。”

“这家公司的老总挪用公款，贪污。林霞衣掌握了证据却隐瞒不报，就想等公司上市后再报警。这位老总也不是善良之辈，于是就想着灭口。如果太子在冒险岛时候就把林霞衣杀了，老总确实能达到目的。可未曾想太子也会崴脚，冒险岛后这位老总已经逃离了中国，太子杀林霞衣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姬动道：“不过林霞衣有大麻烦了，因为没有做到信息公开，而让公司上市融资，已经触犯了法律。”

“被捕了？”

“不，她在精神病院。”姬动有些遗憾：“她的专用手机是用于和欧洲的心理治疗师联系的，治疗师证实了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这事情还没公布，一旦公布，股市一片绿油油。”

于明笑：“不公布也绿的很环保。中国股民早习惯了绿色。”林海集团有意思，林霞衣不能再担任总裁，谁来接手？林先生已经志不在此。还有就是海家。海娜可以排除，只能在两位海少爷中选一位了。

不过，杜氏国际可不是善茬，加之中国各大集团企业，比如南方、北方这些大集团虎视眈眈，一旦林海王朝出现松动，他们就会大举入侵。于明对商场不太懂，但是却知道一旦林海集团事情公布，杜氏国际这A市的地头蛇就成为最关键的集团。杜氏国际要扶林海集团，林海集团还能挺住，杜氏国际要吞吃林海集团的业务，南北集团会一拥而上。三家联手蚕食林海集团。

“走了。”于明背起行李走出病房，走出医院，杜青青、李复、倪秋、张遥都来迎接。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于明和杜青青拥抱感觉很温暖：“杜小姐，你又胖了。你的宽阔胸怀……”

杜青青学会了海娜的踩脚神功，于明吃痛，终于是把气氛感人度冲淡了一些。于明发现自己还是不太适应太激烈的欢迎会什么，自己更喜欢低调。

“走，上车。”李复招呼：“杜小姐预定了海鲜大酒楼的包厢。“

“恩……我想一个人开车。”于明回答后诚恳道：“绝对有目的的。”

于明猜测没错，汽车开动走了一公里后，太子的电话就进来了：“座椅下面。”

于明手摸向座椅，摸到一部电话，这是防备警方对自己手机进行监听。太子道：“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

“当然。”于明直接告诉了太子朴昌范的身份。

太子听完：“现在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之间就两清。”

“恩？”

“你为什么追查脱北者组织？”

“黑桃A的宝藏。”

“哈哈，最简单的回答是最好的回答。”太子道：“好，我们两清。”

于明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出钱。”

“我已经退休了。”太子道：“你不是一个需要杀手的人。再见。”

太子这言语态度似乎不象是自己想象中的冷血杀手？还是高兴过度了？于明道：“再见。”说罢，挂了电话，顺手把电话扔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