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对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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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凉,特别是站在海风能吹到的地方,呼吸都透着海的咸腥味,仿佛满嘴都是盐粒,月亮在厚重的云层里若隐若现,偌大的天际没有一颗星星,这一晚注定异常沉重。在海边的沙滩上,有一张沙滩椅,许清如半坐半倚着,看着眼前站的笔直的男人,海风吹起他的衣角,但他纹丝不动。

“说吧,你是什么意思?”许清如不明白安折傅大晚上约她到海边是什么意思,北原市以及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城市都是沿海城市,很多别墅都是望海而建,但通常不能常住,因为风太大了,也十分潮湿,都是富豪买来度假用的,这里虽然不算郊区,但比起市中心已经很偏僻了。

许清如是提前到了,然后一直坐在沙滩椅上等他,结果等了十分钟才发现,他原来一直在海边站着,就在她眼前十几米的地方,这位置完全没有灯,只能依靠着很远很远的灯塔照过来的光视物,如果有月亮的话倒是可以靠着月亮的光,可是今天却没有,他就一直站在海边,似乎在听海浪拍打的声音。

直到许清如发现他,然后叫了他一声,他才诧异地回头,显然是没料到许清如会来得那么早,他穿着长款风衣,被风吹得几乎飘起来,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发觉,他踩着沙走过来,一步一个脚印,随后又被海浪淹了去,再消失不见。

“卓一文告诉你了?”安折傅看着她的脸色,遍知道许清如已经知道了一切,他神色更显得凝重,他发丝被海浪扬起来的水汽打湿,显得有些凌乱,但是他没在意这些,专注的视线看着许清如,这个女人在大晚上倒是穿的很清凉,在这个海边肯定得冷得发抖,“你不冷?”

“不是他告诉我的,安折傅,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蠢?你觉得如果你们不告诉我,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是吗?”许清如激动得站了起来,坐着被他俯视仿佛在气势上已经低人一等,她吸了口气,满鼻腔的咸腥味,还带着凉气,她的确冷,她收到安折傅电话的时候还在卓一文的办公室,她甚至没有心情回家去换一套衣服就来了。

“你不蠢。”他低了眉眼看着地面,沙滩上的沙十分潮湿,倒显得有些粘乎乎的,他忽然脱下风衣盖在许清如的身上,动作没有一点的迟疑,“盖好,别着凉了。”

风衣残留着他的体温,也残留着他的气味,忽然盖在许清如的身上,她的气焰顿时灭了半截,她拽着风衣,十分倔强地没有披起来,她不懂安折傅这是什么意思,便只是拿在手里,眉眼皱着看着他的眼睛,灯塔的光很有规律地传来又转开,他的身影便也跟着一明一暗,十分模糊。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许清如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猜不到他的意思,于是话题又回到了一开始,她来之前一直在思考,若是他道歉了,给了她解释,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并没有想利用她,那么她会原谅他吗?她一遍遍想,但是一直没有答案,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这种感觉在猜到卓一文利用她的时候是没有的,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十分困扰,为什么?因为安折傅对她来说与众不同吗?她忽然又抬起头看着安折傅的身影,觉得这一切都有些荒谬,她从法国回来的时候,一心想着的都是她的事业和工作,如今她的事业上了轨道,却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果然人的欲望是无穷的。

安折傅在她的视线下坐了下来,然后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上面还覆盖着一层沙子,他伸手轻轻扫落上面的沙粒,扫了个干净,然后才抬头看向许清如,他的动作很缓慢,许清如一直在等着他接下去的举动的时候,他忽然听了下来,“你不是想知道吗?坐下来,我告诉你。”

这句话对许清如来说诱惑太大,她皱了皱眉头,拽着风衣毫不犹豫地坐下去,靠的有些近,她挪了挪身子想向旁边做过去些,但是却一把被安折傅搭住了肩膀,一股力让她往安折傅怀里靠了过去,她惊呼一声撞在他身上,他顺手接走了她手里的风衣,然后两下把风衣披在她的身上,再捂紧。

“外套给你是让你披上的,不是拿着,“安折傅依旧搂着她,没有松开手,他闭了闭眼,却没有继续说话了。许清如心里突突直跳,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惊的,反正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她跟安折傅早有过亲密的关系,但是在现在这样的黑暗中,却似乎有着更暧昧的气氛,让她忍不住心慌意乱。

“你的解释呢?“见他除了心跳声外完全没有了声息,许清如忍不住推他,推完之后忽然发现这样的动作姿势仿佛是情侣在撒娇一般,她又顿住了手,整个人僵硬了起来,她转过头,把视线投向灯塔那边,那灯塔很远很远,但它的光却也能传到很远,那是给出海的人指明回家的方向的地方。

她没见过晚上的海,今天是第一次,她的工作很忙,若不是安折傅这次的约见,她可能没有机会大晚上到这样的地方来,她对安折傅的感情一直都是复杂的,既恨又爱既怨又想,许清如说不清楚,反正很矛盾,有时候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了,安折傅就是绑匪,她就是人质,人质爱上绑匪的戏码充满了悲哀和戏剧性。

“对不起。“沉默了很久之后,他忽然开口,这声道歉仿佛迟来了许久一样,许清如从来没听过他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让许清如狠狠地愣在了那里,动都无法动弹,许清如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无法发出声音,嗓子眼都是发涩的,她又试着眨眼,也是涩的。

“什么意思?”许清如靠在他的身上,海风带走了他的体温,就剩下这个有些冰冷的躯体,许清如想着这句话里面的潜台词,他的道歉是为了利用她吗?这声道歉代表了他的歉意,还代表了什么?说明了什么?就是说明了他那段时间对她的所有举动都不过是为了他的计划吗?

“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也不是幸福的,清如,带着果果回法国吧。”顿了这么久,安折傅就说出来这句话,他的嗓子似乎也有点发涩,说出来的话十分沙哑低沉,似乎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忽然松开了楼主许清如肩膀的手,外套本来就只是松松地挂着,他手一松开,风衣也就掉了下去,落在了身后椅子的位置上,他却没有去管它。

许清如忽然涌起一股怒气,在一年多以前,他坐在病房的床上时,那种不顾一切推开她的态度,和现在如出一辙,许清如开始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当她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喜欢就逗逗她,不喜欢就毫不犹豫地推开她,她自认为是个有血性有自尊的人,她绝对接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这种对待。

“安折傅,你最好说清楚。”许清如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了,她坐直了身子,想起刚刚来之前想的那些内容,仿佛在嘲笑她一般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徘徊,他没有解释,只是道歉,他甚至没有期待她的原谅,而是直接让她离开这里回到法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说不清楚了,你只要知道,我的确利用了你便是,你回法国吧,别再回来了,你回到法国……“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说得很是艰难,他眼里的已经不再发涩,反而带了些湿润,可是这一切都隐藏在黑暗里,许清如对此一无所知,他缓了缓继续说,”重新找一个对你好的人,然后组织一个家庭,果果很希望要一个爸爸……”

“啪”的一声在黑夜中响起,安折傅的脸甩向一边,他呲了呲牙,火辣辣的疼,却没有比心里更疼的,所以他没有吭声,而是低垂了头。许清如站了起来,冷漠地看着安折傅,但是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她内心的激动和气愤,“我不是扯线木偶,我是去是留由不得你决定,我在这里有我自己的事业,你既然这样不想见到我,我们也不会见面,我们的工作并没用交集点,如此,你可以安心了。”

在许清如听来,安折傅这些举动仿佛就是发财之后抛弃糟糠的行为,但是许清如觉得她跟他自从她去了法国之后,就从来没有确定过关系,所以也就没有这种说法,他向来就没把她当一回事,在他眼里,更重要的一直都是事业,她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可以利用的物品,或者是生活的调剂品,用完即可抛弃,毫不犹豫。

“安先生,希望你也不要接近果果了,她在之后会有她自己的爸爸,希望你能做到真的不要打扰。”许清如站起来,背对着他,这些话说的很平淡,但许清如却也是真心这样想的,既然决定推开她了,就请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阻扰她的生活,干涉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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