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进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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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如出来的时候显然没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她的衣着依旧是职业装,半短的西装裙在这种情况下十分不方便,许清如咬牙,在大腿侧撕裂了一道口子,显然是干脆把这个当旗袍的裙子穿了,这样更方便迈腿,可是许清如撕的有点用力,划到了盆骨的位置。

她心跳快速地跳动了一阵,然后回头发现安折傅并没有看她,而是把目光投在那个保安的身上,她舒了口气,把安折傅的西装当做遮羞布绑在了腰间,绑好之后才跟着安折傅的视线看过去,那个保安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在爬树,依旧发呆一样的神情目视前方,安折傅似乎放心了。

他抬头再打量榕树的枝丫,其中有一条直直地伸过了铁皮围墙,通到公园里面去,还跟里面的一颗树的枝丫接轨了,显然是一处十分好的天然木桥,他回头看了许清如一眼才看到他的西装已经系在她的腰上,他轻笑了一声,“扶好了,别摔下去。”

说着他拉起她的手搁到树上,让她好好扶稳,许清如在他触碰她的手的一瞬间是打算抽回来的,可是被他死死捏住,直到被按在树上许清如才有些心虚地松了口气,他嗤了一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句话险些让许清如气死,但是好歹是见识过无数场面的女人了,她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冷淡看他,他见她没有反应,也没有继续说话,半蹲着身子向树枝处爬,动作很惊险,树枝不过只能容下一双鞋子的宽度,而且表面成弧形,一个不小心脚滑便摔下去了。

幸好安折傅似乎爬得很稳,他每一步都很谨慎,只等到稳稳站好了,确定不滑脚之后才抬起另外一只脚往前挪,手也紧紧地扒着树枝,看似惊险,其实对于安折傅来说就是有惊无险。许清如看着他爬过了围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她出了一身冷汗,好几次见他惊险,险些呼出声来。

他是不能摔下去的,摔下去并不只意味着受伤,门口处的那个保安一定会被他们的声响惊扰,如此一来,他们费劲苦心地跟踪全成了白费,所以他是谨慎又谨慎,以至于这五六米就用了二十分钟,何其慢的速度,几乎是挪着过去的。

与榕树接轨的那棵树的树枝比榕树的要粗上许多,显然不是一个年份的,到了那边之后安折傅爬得很稳,很快便站在了那棵树的树冠上,隔了将近十米静静地看着许清如,他做了个口型叫她爬过来,许清如看着眼前的树枝,脚有些发颤。

这种感觉只有第一次爬树的人才能体会,她低头看了看地面,小道显然已经年久失修,地面上坑坑洼洼,许多碎石乱撒一地,摔下去磕到哪里都肯定会破口子,好歹许清如也站在了两米多高,实在是有些害怕。

所以一直顿在原处迟迟未动,安折傅也不催促她,只是蹲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许清如忽然回想起一年半以前,从安家大门爬出来摔在地上的情形,那时候是安折傅当了她的肉垫,还害他伤口加深了,她那时候的高度并不比现在低,可是那时候跳下去却如此的义无反顾。

是因为她那时候清晰地知道,底下无论是卓一文还是安折傅,都会不顾一切地接住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会有这种想法,可是的确是很明确的想法,让她毫无条件地相信,卓一文也就算了,她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她如此地相信安折傅?

想到这,她抬头看了眼十米远的安折傅,如果她摔了,他能不能接住她?很难吧,可是她必须要有当初相信他的信念,才能有胆量往前爬,她看着安折傅不急不躁的目光,心里总算镇定了一些,她出来就交代了周秘书,所有的事情都要在今天结束,所以,没时间了。

她咬牙踏出第一步,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困难,她学着安折傅之前的动作,稳了稳第一步的脚底,然后才踏出第二步。但她的心一直颤,颤得连同树枝都跟着她的频率,她心理压力很大,如同安折傅所想,她不能摔下去,她也不能让之前的一切前功尽弃,眼看着她就要抖得掉下去,安折傅连忙伸出手,“清如,别慌,别怕,我在这,稳住了。”

这句别慌别怕让她镇定了一些,她从来不知道安折傅有这样的一面,如今看来,从前真的对他认识太少,少到都不知道他内心居然也如此温暖。其实是许清如想太多了,这样温暖的一面并不是安折傅与生俱来的。

他的学习和反省是在每日每夜都进行的,他每天晚上梦回就是梦到了自己对许清如的冷酷残忍,于是他反省自己,他学会了如何表达他的温暖,但这个对象只能是许清如,面对其他人,他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当许清如踏出最后一步,接触到他的手掌心后,她是扑到了他的怀里,这次并不是安折傅的使坏,是她心甘情愿的,她太怕了,怕得浑身到现在还是在抖,额头上鼻子上都是汗水,她惊魂未定地靠在他身上,喘着气浑身都发软,完全没力气了,许久才平复下来。

许清如顺了气,便从安折傅怀里直起了身子,到了这里,倒是好办了许多,她低头一看,地下已经不能成为地面了,那是被年复一年的落叶堆积出来的平面,散发着腐臭还有潮湿的气息,显然现在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荒废成了这幅模样。

安折傅率先跳了下去,他没有选择爬下去,因为这一层层的枯叶成了最好的消声器,他摔下去嘭的一声闷响,扬起了无数碎叶,他就地打了个滚然后站起来,忽而抬头望向上面的许清如。

这次倒好办了,许清如看着伸手打算接她的安折傅,再没有了之前的顾虑,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直直被他接了人,然后轻缓地放到地面上,许清如咳了两声,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她环顾一下四周,地面都是被枯叶铺就的,不知这些叶子地下是水泥路还是泥土。

高大的树在远处层层叠叠,一眼望去,仿佛进了原始森林一般,一眼看不到树林的尽头,好几颗树横着倒在了地面上,或是焦了,或是无故断裂了,应该是雷雨天气里打雷劈到的,别的就不知道是怎么倒下的。

这些树成了拦路的障碍物,十分潮湿,仿佛昨天下过一场大雨一样,安折傅扶着许清如跨过这些打横的树,一直左右张望,进来这里仿佛都没有方向感,只能完全凭直觉,许清如瞬间觉得他们太鲁莽了,这样仓促就进了来,没有一丝准备。

这私人花园比在外面看到的还要大上许多,他们从正午时间走到下午三四点,还是在树林里转悠,许清如的体力早用光了,喘着气坐在一块被枯叶淹没了大半的石头上面,他们什么都没吃就进来了,也什么都没带。

安折傅坚持一直往前走就可能能找到出路,就算再不济,也能到达对面的围墙,到时候再爬出去,准备好装备再进来探一探,可是他们走了四个小时,却仿佛依旧在树林的中心,这里的地势平缓,似乎没有上坡和下坡,就一直走在枯叶地上。

许清如的小腿一早便被蚊子咬得一腿包,这里的蚊子十分毒辣,一个包红肿得比外面的大两倍,许清如不理解,这里也是市中心,怎么会有这样野蛮的地方,这个私人花园实在是私人得可以,甚至都没有人来管一下。

“这肯定是安家的私人地方,跟上面肯定是有些联系的,不差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而已。”安折傅手指拿着一根树枝,扬了扬想替许清如驱赶掉围绕在身边的蚊子,可是显然于事无补。

“你不是安家人?你一点都不知道?”许清如看着他,他却只能无奈地干回看她,他的确姓安,可是他在安家的地位十分尴尬,安至全一贯更加偏爱安折北,因为安折北的妈妈是他正室,更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可以给他更多的助力。

安折傅的妈妈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而且还重新嫁了人,现在安家又是安太太在理家里的大小事务,他被各种排斥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这种私人产业很可能是在安太太名下,会告诉他才有鬼了。

“我从来不觉得我是安家人。”安折傅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他不觉得那个安至全是他父亲,除此之外,其他人更不必说了,他看着母亲和谐的家庭生活,其实他更希望自己跟薛若君一个姓氏,那么他好歹叫有一个家。

他的冷漠也不是天生的,本来他也可以在薛家好好生活下去,可安家却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把他接回了安家,让他成了一个两头不到岸的孩子,薛父对他陌生,母亲也更疼爱薛若君,安家这边更不必说。

“你脚下有一块碑!快起来。”安折傅眼睛一扫,这才看到许清如坐在一块碑上,连忙伸手把许清如拉了起来,然后扫开碑边上的落叶,许清如也不知道自己坐在碑上,她只以为是一颗大石头,如今被安折傅一提醒,连忙想去扒开那些枯叶。

却被安折傅一下拉住了手,许清如不解地回头看他,他摇了摇头,“我来,这些枯叶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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