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锦鲤送福还是祸(7)
这家里最听马翠芬话的就是陈老大陈福,马翠芬说什么他听什么,让他朝东决不朝西。
陈福长的人高马大,一把力气,以前陈家地里的活大半都是陈福一个人包了,是陈家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他又长了个老实相,在村子里竟然名声不差。
这个名声不差的老实人,是马翠芬的忠实打手,马翠芬指哪他打哪。
他从没想过当大伯的能不能打弟妹这个问题。
陈福把今天的事都怪到了这个便宜三弟妹身上,凶着脸冲进了屋里,抓向坐在床上的妉华的头发。
打女人他有经验,钱春秀不知被他打了多少回,抓了头发拖到地上,方便打的很。
妉华不等他近身,手里的棍子打了出去。
这个家里,动手打过原主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马翠芬,一个是陈福。
以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来说,马翠芬打原主,能说上是长辈教训晚辈,可陈福这个大伯子打弟媳,到哪都讲不出理。
陈福对原主没有留过手,不是知道不能打死原主,他能照死里打。
对这样的人,妉华也不留手。
妉华出手,没有打不中一说。
罗根山是个木匠,熟悉这山上每一种树木,给妉华当拐杖用的棍子,质地非常坚硬,妉华一棍子出去,落在了陈福的大腿上,随即传来骨头开裂的脆响。
不用察看,妉华手上有数,骨头断的齐刷刷。
妉华没有停手,接着又是一棍子,打在另一条腿上,脆响声传来。
妉华出手的速度太快,直到两条腿都断了陈福才倒下去,发出叫驴般的嗷叫。
等着宋月柔死狗一样被老大拖在地上的马翠芬,看到妉华打倒了老大,也是嗷的一声,没管老大,掉头跑走了,边跑边喊,“快来人,老三家的疯了,她打了老大,快拿家伙来把她捆住。”
两条腿被打断,陈福看妉华的眼里有恨,还带了丝惧怕。
妉华从空间里移出一团原主的怨气,弹进了陈福的体内,“你当初把我的肋骨打断时,该想过有这一天。”
让原主产生怨气的人里有陈福一个,这叫由哪来归哪去。
原主虽然从小被宋升洗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女人要柔顺,也照着做了。
嫁过来后,让她干活她认了,但原主忍受不了一直被打骂,要是因为她做错了她能接受,可她什么错事都没做,不明白为什么还被如此对待。
马翠芬骂她她低头听着,打她时她会下意识地躲开。
不知是不是原主干活多了,原主的力气一天天大起来,有一天,马翠芬又打她,她一躲,马翠芬没收住劲,闪着了腰。
这还了得,马翠芬喊来了陈福,让陈福替她教训原主。
陈福是她的大伯子,原主觉着这事不对,陈福打她时她反抗了。
陈福以为打个瘦弱的原主是手到擒来,没想到打了好几下都没打到人。
这让陈福视为奇耻大辱,发了狠。
原主那时的力气不过是力气比寻常女子大了点,怎么都比不过一身键子肉的陈福,被陈福一拳打倒,然后陈福拖着原主的头发拖到马翠芬跟前,暴打了一顿,肋骨打断了两根。
马翠芬在一边说别打死了,死了会坏了陈文禄的名声,也别打残了,打残了没办法干活了,陈福才收着了手,没打死打残了原主。
原主在床上躺了一个半个月才能起来。
半个月不能干活,让陈家人觉着亏了,之后没再把原主往伤筋动骨上打,改了对原主的磋磨方式,让她干了更多的活。
经过这次,原主力气变大的事被陈家人发现了,原主干的活从家里到了地里,家务活要干,砍柴种地的活也要干,原先家里的老黄牛只有陈福一个,现在多了一个原主。
陈福并不感谢原主帮他分担了重活,只认为原主的能干让他在家里的地位下降。
后面几次再替马翠芬教训原主时,一巴掌就把原主打晕了,其中有他解气地成分在。
妉华活动了下肩膀,体味着身体充满的力量感。
原主是天生的力气大,只是从小被宋升和何贞娘要求向大家闺秀看齐,少吃少动,身体养成了柳条状,天生的大力气没显露出来。
等到了陈家,每天要干许多的活,倒把天生的大力气给激发出来了。
也就是陈家怕原主的力气越长越大,不好控制,不给原主吃饱饭,限制了原主的力气值。
妉华在山上服用的疗伤药里,有修复身体补气血的作用,她现在力气比原主在时更上一层。
妉华对不修炼就有大力气的身体可太满意了。
陈福疼的钻心,却一个屁都不敢放,连恨都不敢恨妉华了,闭着嘴哼哼,一脸忍疼可怜相,要被不知情的外人看到,会以为妉华是个恶霸,陈福是个老实八交的可怜人。
妉华再一棍子下去,敲断了陈福的右手。
腿都断了,手不断说不过去。当初给原主留了一命没当场打死,那她也给陈福留一手。
伴着陈福嗷嗷叫的,是忽拉拉的脚步声,马翠芬把陈家一家子在家的人都给喊过来了。
都知道原主的力气大,所以手里都拿着家伙什。
“你给我住手!”见大儿子被打断了手,陈有贵举着扁担朝妉华打来。
妉华一闪身,扁担打在了床上,发出“梆”的大响声,床架子都晃了几晃,可见使了多大的力。
陈有贵一怔,“你腿没断?”
“啊啊我跟你拼了。”这当口,钱春秀举着斧头朝妉华砍来。
妉华这回没躲,等钱春秀靠近,一把夺过她手里斧头,顺势一手肘把人撞飞了出去。
手里的棍子也出了手,敲在了陈有贵的大腿上。
骨头断裂的脆响声,听得人心悸,屋子里有了那么一息的安静。
“不想断腿的,都给我站着别动。”妉华坐回到床上,毕竟骨头还没长好,能暂时站一会,时间长了对愈合不利。
“从现在起,这个家里我说了算。”妉华看了一圈,收获了许多的憎恨惧怕,“想让陈文禄考不了县试,尽管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