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不公平！”李晓凡顿时不干了，“为什么当时你抓住我，就直接把我打了一顿？！！到了他这里，却要给他烧钱送蜡烛？”
“因为他比你知道的多啊。”姜如耸肩，“你要是知道的多，我也能给你点香烛别说烧衣服，就算是烧房子也是可以的。”
李晓凡一脸怀疑，“你才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不知道你想知道的消息？”
姜如淡定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见她一脸真诚，李晓凡摸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脸，陷入了沉思。
大佬难道已经这么厉害了？有读心术？！
姜如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他那张流淌着血水的脸庞，隐忍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只见她一把扯过李晓凡，把他给塞进了星星瓶里，贴上一张平安符，完工。
一系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流畅至极。
白衣男鬼看到，脸上的表情抽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三米远，一脸警惕。
这个人说抓就抓，动手的时候毫无征兆，刚刚该不会是故意示弱，放松我的警惕心吧？
姜如手遮住半张脸，轻轻地咳了咳，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吓到你了。”
白衣男鬼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清秀的脸上满是警惕。
但凡姜如露出一点杀机，他便要夺门而出。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看我，抓住他那么久，也没有伤害他呀。”姜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还关在瓶子里，用符纸封印住？”白衣男鬼面带狐疑之色，明显是不信她说的话。
姜如看了一眼星星瓶里面疯狂挣扎的李晓凡，毫不迟疑地说：“他太丑了，有点伤害我的眼睛。”
她这话一出，杀伤力十分大，李晓凡顿时就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他便大声嘶吼起来：“你竟然嫌弃我丑！还觉得我伤害你的眼睛！我丑怎么了？！是我自己愿意的吗？
我也不想啊！那人的轮胎在我的脸上碾来碾去，我能怎么办呀？
我原本长得虽然比不上那些明星，但是好歹也是一枚小帅哥。
呜呜……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如果你不能找到鲨我的凶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姜如默默地打断了他的话，“容我提醒你一句，现在已经是鬼了，你能把我怎么滴？”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李晓凡的声音满是绝望。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样的人？
白衣男鬼见他们两个有来有往，嘴角不知不觉上扬了起来。
这种人与人之间的贫嘴，他好久没经历过了。
看到这一人一鬼的相处，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他能够看出来，姜如并没有伤害到李晓凡。
而且，姜如是真的嫌弃他丑。
“我知道的东西其实也不多。”白衣男鬼主动开口道，“我只能说比他的资历要更老一些，但是能接触到的东西也多不了多少。”
“没事，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姜如摇了摇头，不在意地说。
白衣男鬼想了想说：“我只知道那个人的代号是画个圈圈诅咒你，还有他应该是一个男人。”
姜如听了，摸着下巴问道：“那你知道这个单子是什么时候下的吗？”
“应该是五分钟以内。一般情况，成功下单五分钟以内就会被派出去，不会超过太久的时间。”
“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下单，五分钟以内就会派单？”姜如惊奇道。
这工作效率未免有些太高了。
现在可是凌晨啊。
难不成这派单的也是一个鬼？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时无休？
“是的。”白衣男鬼肯定地点了点头。
姜如突然想到刚刚被于境解除师徒关系的桃之夭夭。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她嘀咕了一句。
可是面前的白衣男鬼说下单的是一个男的，难不成……
姜如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看到过的网骗。
在这个网络世界上，你永远无法猜测到网络的对面究竟是男是女。
也就是说这个桃之夭夭很有可能是一个男人？
那可真是不可思议，这男人竟然跟这么多男的成了男女朋友关系？还一直没有暴露？
最主要的是他之前查桃之夭夭的信息的时候，上面都只有一些女孩子的照片，没有发现别的特殊的东西。
看来这位桃之夭夭是准备充分啊。
姜如眯了眯眼，看来还要再查一查。
“滴滴。”
电脑上面的微讯闪烁，那个名为桃之夭夭的ID发来了消息。
“师父，你怎么突然和我解除师徒关系了？”
“师父师父，我这都没有收到解除申请，咱俩的关系怎么就解除了？”
“师父你在吗？在的话回我一下。”
“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网上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师父你怎么还不回话呀？我知道你在线，你一直不回话我好伤心啊〒_〒”
……
姜如看到一条条闪烁的消息，摸着下巴进入侦探模式。
【十一，你怎么看？】
十一说：【宿主，要不你进入对方的电脑打开摄像头看看？】
【真是个好主意！】姜如眼睛一亮，不由得为他这个建议。
十一不好意思道：【宿主觉得有用就好。】
姜如把于境扶到沙发上躺着，然后坐到了电脑面前。
“大佬，你又要发功了？”一直哀嚎的李晓凡看到她的动作眼睛一亮。
“嗯，我想试一试打开对面的摄像头看一看对方是男是女。”
“这个不是你家儿子的女徒弟吗？当然是女的呀。”李晓凡蹙眉。
这个还用怀疑吗？
白衣男鬼显然比他聪明一些，一下就意识到了姜如的想法。
“你怀疑对面是男的？”
“没错，你不是说下单的是个男人吗？那么这个桃之夭夭很有可能是个男的。”姜如说。
“可是如果他是个男的，那么他做你儿子的徒弟，肯定是为了钱。那她为什么要花钱让鬼来吓他？”白衣男鬼不解道。
“也许是于境太过于油盐不进，让他失去了耐心，所以心里不爽，想要报复吧。”姜如说。
毕竟按照她这个儿子做完任务就把人家删了的性子，正常情况下肯定不愿意搭理人家。
既然这人是为了骗钱，于境不搭理她，她就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