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夏婉婷去员工食堂吃饭,梅霓也在那儿,看见夏婉婷走进来,就打了个招呼:“夏主编,来,到我这儿来坐。”夏婉婷便端着盘子走了过去。
夏婉婷默默地吃着饭,梅霓知道她心情不好,想安慰她,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没话找话:“夏主编,很少看到你到食堂来吃饭呢!”夏婉婷“唔”了一声,梅霓关切地问:“今天怎么没回家呢?“夏婉婷抬起头,看了看周边的人,小声对梅霓说:“人多眼杂,不说这个话题。”梅霓会意地点点头,不再多问。
正吃着,尤曼丽一阵风似地走进来,看见夏婉婷,大惊小怪地说:“哟,夏主编,你怎么屈尊到食堂来吃饭了?这高级餐厅吃腻了,想到食堂换换口味呀!”
夏婉婷看她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想到她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作派,恶心得差点将吃下去的饭给吐出来。她没好气地回应:“你不也在这吃吗?”
尤曼丽坐到夏婉婷对面,揶揄道:“我们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吃惯了食堂的粗茶淡饭。哪像你呀,天天有人请吃大餐。怎么,今天没人请呀?”夏婉婷心里像吞了只苍蝇,正欲发作,梅霓接过了尤曼丽的话茬:“尤总监,吃饭就吃饭呗,哪来那么多话坏人胃口!”
尤曼丽用勺子舀出一勺饭送到自己嘴里,瞟了一眼梅霓,不屑地说:“你算哪根葱哪根蒜?我和夏主编说话,轮得上你插嘴吗?在我的手下干了这么久,是只野猫也该养熟了,怎么,还念着夏主编的知遇之恩?” 梅霓怒道:“你!……”
夏婉婷示意梅霓不要动气,她不动声色地说:“尤曼丽
,吃饭要管好自己的嘴,别不小心夹了自己的舌头,万一影响了巧舌如簧的造谣本领可就掉得大了。”
尤曼丽故作镇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像是那种无凭无据造别人谣的人吗?”
夏婉婷讥讽道:“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有数。既然敢造谣,就要敢于承认,何必欲盖弥彰?昨晚电梯里的偶遇你的确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没想到啊!都三十几岁的女人了,在职场混迹这么久,竟然还没活明白!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去攻击别人,有意思吗?”
尤曼丽听了夏婉婷这句句带刺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见食堂里的其他同事都盯着她俩,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样子,索性撕破了脸:“夏婉婷,少在我面前假清高!你敢说,瓦尔登湖世纪嘉园不是你耍弄手段签下来的?我辛辛苦苦谈了那么久,你倒好,轻轻松松就纳入囊中!先前我还以为,你是凭自己的真本事,现在看来,你的手段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还不是陪别人去开房!”
夏婉婷明白了,尤曼丽一直嫉恨自己签了瓦尔登湖的广告,所以才一直和她过不去,看来这女人的心胸实在是狭隘,没有远见和气魄,终究难成大事,也难怪她只能自掉身价,委身于人,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才能拉回一些广告。
她冷冷地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造谣生事的人真是你!我问你,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和别人去开房?是左眼还是右眼?只怕是睁眼说瞎话吧!”
尤曼丽强词夺理:“我昨晚亲眼所见,你和那个尹总去酒店,难道还会有假?这孤男寡女的,半夜三
更去酒店,难道是谈工作?”
夏婉婷不急不慢地说:“就算你在宾馆遇见我了,就算尹总陪着我,那又怎样?能说明什么问题?不过是朋友间的正常相送而已!难道你去宾馆的目的只有一个,和别人开房?别尽想那些肮脏之事了。我夏婉婷行事光明磊落,不惧流言蜚语,你那一套对我不起作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不把心思好好放在拓展业务上,尽想着如何走捷径,如何算计别人,你以为自己这样,别人也是这样吗?简直是可悲、可叹、可笑!”
尤曼丽原以为自己戳穿了夏婉婷的“丑事”,夏婉婷一定会自乱阵脚,仪态尽失,和她大吵一架,让旁人来看看笑话,没想到夏婉婷端地坐在那儿,不急不躁地说出这番话,既澄清了自己,又反击了她,还让她无言以对。
食堂里的其他同事们开始小声议论:“原来关于夏主编的谣言是尤总监造出来的,难怪!”“这明显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听着同事们的议论,再看看同事们投过来的鄙夷的眼神,尤曼丽坐不住了,她气咻咻地对夏婉婷说:“你别得意得太早,迟早有一天,你会笑得比哭还难看!”又对周围看热闹的人恼羞成怒地吼道:“看什么看!”扔下饭盘子,昂着头,扭着屁股走了。
见尤曼丽走远,有同事上前好心告诉夏婉婷:“夏主编,你可要担心一点啊!听说尤总监搭上了我们的投资商蔺总。”
梅霓也说:“夏主编,听说真有这么回事,小心她在蔺总那儿吹枕头风,对你不利!”夏婉婷淡定地说:“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家都散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