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是奥地利的公主,十四岁嫁到法国,成为路易十三的王后。
她有一头柔顺的黑发,和一双迷人的眼睛,已经三十五岁的她,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顾盼之间风情万种。
自从路易十三死后,她成了法国事实上的摄政女王。
此刻,华丽而宁静的卢浮宫里,她正跨坐在首相马萨林的身上,尽情地舞动着自己的一头秀发,身体不停地摆动着,眼神迷离,口中发出一阵阵野猫似的叫声。
马萨林快五十岁了,还保留着中年男人成熟而不失英俊的魅力,这大概也是他大安娜十多岁,却一直能得到这位摄政女王青睐的原因。
安娜自喉咙发出一阵嗬嗬的声响,最后软软地伏倒地马萨林的身上,马萨林喘息着,扯过一床被子盖住她雪白迷人的身体,轻吻着她的脸。
直到这时候,一个使女才敢推门进来,向摄政女王和首相禀报事情。
“什么?上帝啊!该死的叛党!他们干了些什么,上帝啊!”
听完使女的禀报,马萨林惊得抱着摄政女王坐起来,被子滑落,床上白花花一片,使女连忙移开目光,伏在地上不做声。
安娜也有些惊讶,只不过却不象马萨林那样惊乱,她重新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把马萨林一推,继续伏在他身上说道:“亲爱的,这件事让人去处理一下就行了,要狠狠处罚一下领兵的上尉,五百精锐的士兵,竟然被那些叛党打败,真是没用的东西。”
太后与首相的情人关系,别说是凡尔赛宫里的使女,恐怕整个法兰西不知道的还真没几个。自从路易十三过世后,两人就明目张胆的在一起,根本不避宫人。
那使女见两人不再问她,使悄悄地退出。
马萨林看了看脸上红潮未退的安娜,连声说道:“亲爱的,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次事情恐怕麻烦了,我要立即去处理才行,你先休息吧。”
安娜抱着他不起,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说道:“秦国远在万里之外。他们就算打败了荷兰又怎么样,我们没有什么求秦国的,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马萨林只得一边轻抚着她一边解释道,费了好久的口舌,才让余韵未退的摄政女王放他起来。
马萨林能成为首相,并非全是靠与安娜的情人关系,他本身是颇有才华的。
1630年1月28日,马萨林作为教皇乌尔班八世的使节为调解法国、西班牙冲突而去法国,得以谒见当时的法国宰相黎塞留。并受到黎塞留的器重。1639年马萨林入法国籍。
1641年黎塞留提名马萨林任枢机主教,并在临终前将他推荐给路易十三。第二年马萨林进入枢密院,任幼王路易十四的宰相。
黎塞留这个人,在欧洲历史上称得上是一个伟大人物。其才华出类拔萃。
事实上,直到数百年后铁血首相俾斯麦统一德意志,黎塞留为了法国利益对欧洲地理政局作出的影响才被彻底打破。由此可见黎塞留这个人非凡的影响力。
而马萨林是黎塞留临终前推荐给路易十三的,这足以说明他才能不差。不是简单靠“枪杆子”讨太后欢心而窃得首相之位的。
虽然因为忙于30年的欧洲战争,以及接踵而来的投石党之乱,让法国无暇涉足远东。但秦帝国的崛起对欧洲造成的巨大影响。马萨林是非常清楚的。
更何况现在秦帝国已经与葡萄牙、英国结成了盟友,毫无疑问,这会让秦国对欧洲的影响力进一步加大。弄不好,万里之遥的秦国,就可以纠集两个欧洲盟友,对某国开战。
现在的法国被内忧外患折腾得千疮百孔,作为首相,马萨林非常清楚,现在法国在欧洲看上去还是个大国,实际上已经虚弱不堪,论真正的实力,都快沦为欧洲二流国家了。
马萨林实在不想再树一个潜在的强大的敌人。
他匆匆忙忙从太后安娜的床爬起来后,一边派人去打探情况,一边命令自己的心腹爱将高尔因带两千火枪兵,前往出事的韦尔农小镇。
高尔因带着火枪兵才出巴黎城,就接到最新传来的消息,秦国使团安然无恙,已经顺着塞纳河东进到巴黎西郊六十里处。
“赞美耶稣!”接到消息的马萨林,不禁一脸欣然,拿起他那顶象瓜皮一样的红帽子,带着护卫坐着马车,亲自出巴黎西郊秦国使团。
而此时,他的心腹手下高尔因,带着两千火枪兵已经在巴黎以西二十六处的兰奈镇迎上了秦国使团。
但双方见面是,并不愉快,非常不愉快。
方戈让士兵抬着两名战斗中牺牲的战友的棺椁走在前面,棺椁上裹着大秦皇家海军的金龙旗,棺椁前是招魂幡,一条条白色的飘幔,随风飘拂着,和秦军那黑色的军服,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感觉沉重而肃穆。
整个使团近四百人都系着白绫。包括那16个躺在担架上的受伤的士兵。
这些高尔因可以不管,但负责去迎接秦国使团的法国外交大臣戈尔竟被强制披麻戴孝,走在棺椁之后,当起了孝子。
看到这一幕,高尔因心头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对法兰西的污辱,秦国遥在万里之外,一个使团竟敢在法兰西的土地上做出这种事,这毫无疑问是对法兰西的的鄙视。
高尔因是马萨林的心复爱将,平时本就是个眼高于顶的人,如何能忍受这样的凌辱?
他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带着50个亲兵飞驰过去,巴黎一带大概已经多日不下雨,战马飞驰而过,带起滚滚的黄尘,直扑而去,惊得大秦使团前着的灵幡乱飘。
这也就罢了,高尔因驰马从两个棺椁边冲过,猛地一勒缰绳,白色的战马嘶嘶人立而起,惊得站在戈尔旁边的秦军士兵急退,腿下绊在一块石头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高尔因还顺势把步枪的枪托重重的顿在旁边的棺椁上,发出“呯!”的一声大响。高尔因和他的50个亲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戈尔大急,高尔因冲着秦军士兵也就摆了,还用抢托顿在棺椁上,这是对死者的不敬,会招来秦军的愤怒的;
他失声大叫道:“高尔因将军,不得无礼,秦国使团进入法国,我们有义务保护秦国使团安全的义务,现在秦国使团遇袭,我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高尔因将军不能再......”
戈尔刚说到这,就被“呯!”的一声枪声打断。
紧接着但见高尔因的坐骑悲嘶一声,突然人立而,猝不及防的高尔因被掀落马下,右脚卡在马镫内,头和背着地的他摔得七荤八素,被受伤的战马拖着狂奔而去;
高尔因不但很快被拖得血肉模糊,还被战马后蹄踩中几次,除非他是耶稣,否则死定了。
这突然的变故,让戈尔惊得目瞪口呆,就连张浩然也愕然不已。
高尔因带来的50亲兵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顿时大叫不止,一个个条件反射般端起步枪.........
“不要!不要开枪!”戈尔绝望地大叫着,冲到一个亲兵战马前,但这50名亲兵端起枪的动作,已经注定悲剧不可避免;
大秦皇家海军陆战队绝对不可能允许别人用枪指着自己,绝对!
无须命令,法军抬起枪的动作就是作战命令。
瞬间,一阵枪声响起,伴随着的是一枚枚震天雷的轰鸣,高尔因的50亲兵纷纷中弹落马,侥幸逃过第一波打击的,也因战马在猛烈的轰炸下受惊放蹄狂奔,他们惊慌之中只能扔下枪,抱住马脖子,样子狼狈不堪,秦军的子弹追着他们,嗖嗖不绝。
半里外的两千法军也开始骚动起来,副将纳克尔失声大喊起来:“备战!备战!快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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