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结结巴巴地说,“完了,我刚想起来,我也没有钥匙。”
秦淮茹不信,拼命拍着门板,她要再使点劲儿估计都用不着钥匙了。
“傻柱,你,你胡说什么!
“你们家的锁头,你怎么会没有钥匙?”
傻柱一边低头找家伙什,一边说,“老子都特么十几年没锁过门了,哪来的钥匙,起开,都起开!”
话音一落,石头砸锁的声音,响彻院中。
这一幕把秦京茹看得一愣一愣的,傻柱为什么对棒梗这么好?
这么个砸法,不光大黑锁要报废了,搞不好门都得凿个窟窿。
这么豁得出去,到底是为了棒梗,还是为了我姐啊?
“妈,您没事吧?您和棒梗到底怎么了?”
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秦淮茹也不好光惦记儿子,不管婆婆,当着街坊们,面子工程总要搞一搞的。
眼看过年了,大家伙基本都放假了,就是没放假的也都到单位点个卯就跑了,这时候还不像后世,对节假日把控得没那么严。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仨大爷肯定是到场了,除此之外就是像江卫东这种纯纯的吃瓜群众。
就连许大茂那个没皮没脸的,都拉着娄晓娥一起来看热闹了。
贾张氏最近蹲了好几天笆篱子,回家了也没招消停。
再加上岁数跟这儿摆着呢,躺在地上被折腾的老脸煞白。
她哭天抢地的哀嚎道,“求求,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啊!”
棒梗的情况却比他奶奶严重多了,双目圆瞪,没有半分神采。
嘴里头还一直吐白沫子,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
小当个子矮,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了,心里急得很。
“妈,我哥说要去傻叔家偷点儿吃的,他偷着了吗?”
这傻孩子,一心还等着她哥偷到吃的能分她一点儿呢。
有的街坊们早已猜到个七七八八,只是没证据不好乱说。
一听了小当的话,有人立马就开始议论起来。
“棒梗又来傻柱家偷东西了,这个毛病改不了,我看就是打得轻!”
“这叫啥?张三不吃死孩子肉,活人惯的!”
“那贾张氏怎么也在这?带着孙子一起来偷?”
“你们听听里边贾张氏那杀猪叫,我看傻柱这回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别说在场的人都懵圈了,就连江卫东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底啥情况?
这些议论声纷纷传进了秦淮茹的耳朵里,她的耳根子开始隐隐发烫。
不禁发生训斥小当,“你给我闭嘴!赶紧带着妹妹回家写作业去!”
小当挨了顿狗屁呲,抹着眼泪回家了。
望着众人异样的眼光,秦淮茹心急如焚。
“你倒是用力砸啊!”
她刚催促傻柱,就听见“哐当”一声,报废的大黑锁就此落地。
几个主要人物全都一窝蜂似的冲进屋里。
这个时候的棒梗和贾张氏都已经一动不动,昏了过去。
易中海掰开棒梗的嘴瞧了瞧,白沫子里还能看到窝窝头的残渣。
他疑惑起来,“窝窝头而已,怎么吃成这样呢?”
秦淮茹更是抱着棒梗嚎啕大哭,“傻柱,你个缺大德的,你们家窝窝头到底放了什么?怎么能把我儿子吃成这样啊?”
一听“窝窝头”这仨字,傻柱心里“咯噔”一下。
卧槽!
坏了!
耗子药!
“傻柱,你们家的干粮里怎么会有耗子药呢?”
刘海中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不过这么问倒也没毛病,这年头,有的人家连窝窝头都吃不起呢,你却拿来喂耗子?
这话但凡要是仔细吧唧吧唧嘴嚼嚼,都是品出点儿别的味儿来。
傻柱吓得赶紧解释。
“我们家那耗子都有一拿来长了,所以我就买了点儿耗子药,想清一清那屋里头。”
阎埠贵就是来看热闹的,“嘿,这可好,耗子清没清不知道,差点儿把俩大活人给送走。”
“这大过年的,要真出了人命,咱这院儿还过不过年了?”
墙倒必须众人推,尤其许大茂,这机会他岂能错过。
“诶,我说傻柱,你明知道棒梗老去你们家偷东西吃,你还往吃的里头下药,你不会就是想药死他吧?”
“还搭了个贾张氏陪葬。”
人命关天啊,这锅傻柱能背吗?
他可不想被人冤枉,“许大茂你少放屁!我是那样人吗?”
“这些年棒梗还少偷我吃的了?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害过他?”
许大茂“啧啧”两声,“那好不好说,今非昔比了。”
“以前你什么时候吃过白菜土豆啊?就连小寡妇这仨孩子都一水儿的跟你沾光!”
“现在呢?厂里不让你往家带饭盒,想吃好的,就只能盼着厂长请客蹭点儿剩儿了吧?”
“当着大伙儿的面都不是我损你,过年的菜肉都是人家雨水给你买的吧?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叫你把日子过成这样,还在那水仙不开花,装特么大头蒜呢!”
也是。
四合院,四四方方的就这么大,每天谁家吃的什么,喝的什么,来了哪个客人,大家伙都是心明镜儿的。
以前傻柱那脸上都是油光锃亮的,最近为了棒梗搭了不少钱,脸都变得蜡黄干巴,毫无光泽了。
秦淮茹哭着骂傻柱,“都怪你!”
“你明知道我们家连棒子面儿粥都喝不上了,干嘛还把耗子药下在窝窝头里?”
“你这不是故意在馋我们吗?”
这话太气人了。
要不然江卫东死死抓着亚提密斯不放,那货就冲上去挠小寡妇一个满脸花了。
连小动物都看不下去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秦淮茹的话,连畜生都不如。
这下傻柱是特娘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诶...我说你讲不讲点儿理啊?”
“你们以为我愿意用窝头药耗子啊?用别的,它们也不吃啊!”
“那马上就吃饭了,我跟厨房那正忙活呢,谁成想他这会儿跑进来偷东西吃啊,这...这怎么能赖我呢?”
许大茂一边看热闹,一边拱火。
“这话说的,不赖你赖谁啊?”
“就以你和秦淮茹的关系,全院都知道,棒梗偷你不算偷,你自己不也是这么说的嘛。”
这话一出,人群中响起一阵哄笑。
可有一个人却乐不出来,那就是秦京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