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出了江家的门,但秦淮茹刚才的羞愧劲儿还是没过去。
“这小崽子,现在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介绍对象还不要,你以为谁都能当我妹夫呢?傻柱巴不成抻着脖子想呢!”
“几块肋排,瞧他抠得那个样儿,一个男人小气到这种程度,这辈子也没什么出息!”
“还说什么不想找对象,怕不是有什么病,找不了才这么说的吧!”
亚提密斯站在门口,两只小耳朵来回地动。
不一会儿,它回过头无奈地说,“东哥,秦淮茹骂得话也太难听了。”
江卫东早习惯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了。
没打算搭理她。
但亚提密斯又说,“她说你不找对象是因为,你不行。”
卧槽!
这也太侮辱人了吧?
谁不行啊?
我行不行还用告诉你啊?
奶奶的,你要这么干的话,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卫东很生气地站起来,弯腰拎起亚提密斯把它抱怀里,推门就出去了。
刚过了垂花门,就看到了秦淮茹的背影。
江卫东半分都没犹豫,打开空间取出一袋跳舞粉。
用意念催动后,就见一股蓝色亮光快速朝前面飞去。
当飞到秦淮茹的头顶时,瞬间散落,亮晶晶的,很像深夜中的萤火虫在起舞。
紧接着,有意思的事就这么开始了。
秦淮茹原本还扭着花枝小腰,骂骂咧咧地往家走呢。
忽然间就站下不动了,几秒钟之后,便加紧脚步继续往前走起来。
江卫东懵了。
“怎么回事?”
“这不是跳舞粉吗?她怎么不跳舞呢?”
“系统,系统你睡了没?你给的这玩意儿是不是过期了?”
【宿主别慌,舞蹈是一种优雅的艺术形式,它可以展示一个人的气质,身材……】
“别哔哔没用的,就告诉我咋回事就行!”
【这话问的,不得找个人多的地方跳吗?】
【要是没人欣赏的话,不是白跳了?】
亚提密斯用爪子拍拍江卫东的胸膛,“东哥,别犹豫,跟上去瞧瞧。”
那必须的,要不白忙活了。
一人一猫跟着秦淮茹一直走,只见她一直走到一进院的正中位置,这才停了下来。
可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有的人家甚至已经睡了。
“这没人她就不跳,一会儿二十分钟时效到了,这不浪费我一个道剧吗?”
“这好办,东哥,看我的!”
亚提密斯从他身上跳下来,又“嗖”一下跳上了阎埠贵家的酸菜缸。
两个前爪用力一推,就听“哐当”一声。
是压酸菜缸的大石头,落地时发出的巨响。
随后,果然陆续有几户人家出来人瞧了。
这当中就包括阎埠贵和刚刚才搬进来的黄大山。
“哎呀,怎么了这是?什么动静啊?”
“不会是遭贼了吧?”
江卫东和每次一样,依旧只是靠在垂花门旁,那里离灯光较远,不太显眼。
至少没有站在院子中间的秦淮茹显眼。
看样子,阎埠贵应该是已经躺下了,出来时还紧着往身上披衣服。
出来的几个街坊看到秦淮茹腰板溜直地站在院子正中,都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还是三大妈先开口问了几句。
“呦,这,这不是淮茹吗?”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跟这儿站着呀?”
“是不是又跟你婆婆生气了?”
面对三大妈的话,秦淮茹却一声不吭,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身板直溜得像个女兵。
阎埠贵第一时间先寻摸,刚才那一声巨响的来源。
借着院子里昏暗的灯光,他这才发现压酸菜缸的大石头竟然跑到地上去了。
他挤咕了几下小眼睛,剧本就这样在脑海里产生了。
“我说,淮茹啊,你,你不会是惦记上我们家这酸菜了吧?”
听到阎埠贵这么一说,街坊们也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前几天棒梗啃白菜,现在白菜都收起来了,那可不就开始惦记酸菜了嘛。
一想到这,但凡酸菜缸是放在院子里的街坊,都连忙开始检查。
“秦淮茹,你们家日子要实在不好过,说出来我们可以酌情帮你,但你不能老是惦记偷东西,你们家总是这样,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晚上觉都睡不踏实了!”
“是啊,那白菜土豆煤球都可以搬屋里去,那酸菜缸臭得要命,这要也搬屋里去,家里就没法住人了呀!”
可是不管大家伙怎么说,秦淮茹都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离远看去,就像对生活失去希望了似的。
阎埠贵觉得不对劲儿,拉住正要上前的三大妈,悄声吩咐她。
“我瞧着啊,秦淮茹今儿不太正常,你快去中院和后院,把一大爷和二大爷都叫过来。”
“哦对,还有她婆婆贾张氏,另外你把傻柱也给叫来。”
叫别人都能理解,为啥特意要叫傻柱,三大妈不明白。
阎埠贵解释说,“一会儿当着大家伙,我要检查一下咱们家的酸菜丢没丢。”
“万一要是真丢了,我得叫他们赔啊,傻柱要是不来,秦淮茹哪来的钱?”
没错,还是老伴考虑得周全。
这就体现了文化的重要性。
看着秦淮茹像中邪了一样,三大妈不敢怠慢,连忙去后院叫人了。
就在这时,一副陌生面孔来到了垂花门旁。
就站在江卫东的旁边,还和他打起了招呼。
“您好,我是今天才搬进来的,我是轧钢厂的,叫黄大山,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黄大山的任命厂里已经宣布了。
江卫东虽然还没见过他,但早已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您好,黄科长,我是咱厂三车间的江卫东。”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是刚才去厕所回来时,就看着这一幕。”
“这不停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嘛。”
说完这番话,亚提密斯扭头看了他一眼。
“东哥,你现在越来越虚伪了。”
江卫东抿嘴一笑。
当着外人的面,他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大手罩在它整个的猫头上,看它还敢不敢臭贫。
大概两三分钟之后,二进院,三进院的人就都陆陆续续地来了。
除了阎埠贵点名的那几个主要人物之外,其他的街坊们也都披着衣服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