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解释说,“害,这不是街坊们给起的外号嘛,其实啊,人一点儿也不傻。”
像不像越描越黑?
这就是小寡妇的厉害之处,手段忒多。
但傻柱却没看出来,一直咧个嘴嘿嘿傻笑,都快美上天了。
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寡妇也夸我,冉老师也夸我。
这不成团宠了吗?
秦淮茹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还愣着干嘛?快送送冉老师啊!”
傻柱赶紧回过神儿来,“得嘞,冉老师,您这边请。”
冉秋叶是骑着自行车来的,傻柱坚持要送人家到大门外。
冉秋叶不好意思深拒,只能推着她的小坤车,和他一起往外走。
这一路上,傻柱狂拍马屁,弄得对方都不好意思了。
走到一进院的时候,江卫东就坐在阎埠贵家门口的马扎凳上。
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平时傻柱从来不搭理江卫东,除了那天喝多了之外。
但今天可不一样了。
他恨不得让大院里的所有街坊,都看到他和冉秋叶并肩在走。
尤其看到江卫东,立刻开启炫耀模式。
“呦,卫东,大冷天儿的,怎么还跟这坐着呢?”
“那什么,我介绍下啊,这位是冉老师,棒梗他们班主任,我们……”
谁问他了?
嘚啵嘚,嘚啵嘚,说这么多。
两颗星的任务而已,江卫东也不打算和他磨叽。
就在傻柱疯狂输出的时候,他已经从空间里拿出来一粒气味糖。
催动意念,一颗蓝色的小糖粒就飞进了冉秋叶的嘴里。
然后,江卫东这才回过神来,心平气和地回答傻柱的话。
“哦,没什么事,我就是替三大爷找找车轱辘。”
傻柱一愣,“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头回听说坐着找东西的。”
“你这不等于叫……那成语怎么说的来着?”
冉秋叶在一旁提醒道,“您想说得是刻舟求剑吧?”
“对对对!”
“还得是老师,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傻柱绝不放过任何一次可以溜须拍马的机会。
这时候,阎埠贵撩起棉门帘子,从屋里头出来了。
“好家伙,还真是冉老师啊,我说怎么听着像您的说话声呢。”
“呦,你们俩这是……”
傻柱一脸得意,睁开你的小眼睛好好看看。
没有你,老子一样能认识冉秋叶。
但冉秋叶可不这么想,她立刻说,“阎老师,您千万别误会。”
“我是来替学校找贾梗妈收学费的,何雨柱同志心肠很好。”
“不但帮贾梗交了学费,还非要送我出大门,真是太谢谢他了。”
说完之后,她的目光投向了江卫东。
“这位同志,我怎么瞧您这么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啊,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晚上在修车铺的是您吧?我们实在是太有缘了!”
江卫东也朝她点点头,“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傻柱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当场愣住,“你们认识啊?”
就连阎埠贵也挺吃惊的,“嘿,这可真是缘分啊!”
“这么大个四九城,一个是工人,一个是老师,哪哪都不挨着,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
傻柱不是好眼神地瞪着阎埠贵。
难道这家伙也收江卫东的礼了?
不然凭毛向着他说话啊。
算这回才第二次,哪就一而再,再而三了?
冉秋叶的笑容比刚才甜多了,神情中还多了分羞涩。
“对了,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江卫东。”
“我叫冉秋叶,是贾梗的班主任,今天是来做家访的……”
傻柱站在一旁很不是心思。
我是不是多余了?
合着我花了两块五,倒给他们俩搭一桥,还弄得我跟电灯泡似的往这一杵。
于是,他立刻打断他们的交谈。
“卫东,前天晚上我也去修车铺了,我怎么没见着你小子啊?”
他的话原本是想表示质疑。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阎埠贵倒是记上心头,“傻柱,人家卫东有自行车,甭管什么时候去修车铺,都没毛病。”
“可你又没有自行车,你去修车铺干什么?”
完犊子了,这不是要露馅儿了吗?
傻柱正琢磨怎么圆谎呢,冉秋叶的话却让他陷入了更尴尬的境地。
“害,阎老师,瞧您这话问的。”
“去修车铺除了修车就是卖零件,想买新车人家那也不卖啊,是不是?”
卖零件?
这可让阎埠贵大受启发。
“不是不是不是,等一下,冉老师,您刚才说什么?”
冉秋叶笑了,“这话我也是听修车师傅说的,他说一到晚上就有人去那卖自行车零件。”
“您看我这车轮子就是新换的,连修车师傅都说我运气好,卖轮子的人刚走我就去了。”
傻柱彻底慌了,连忙打岔,“行了,三大爷,天儿挺冷的,冉老师还得回去呢。”
阎埠贵越听越不对劲儿。
一问她去修车铺的日子,正好是自己发现丢车轱辘的头一天晚上。
这让他瞬间陷了沉思。
老觉得可以定傻柱的罪了,但貌似证据又不太够。
“喵。”
一声猫叫,把阎埠贵的思绪拉回来现实。
几个人同时低头看去。
亚提密斯就蹲在冉秋叶的自行车旁,用爪子指着轱辘上的一处补丁。
“傻货,看这!”
“这不是证据是啥?”
阎埠贵忽然一拍大腿,嗷一嗓子嚷嚷开了。
“这轱辘……这不是我那车轱辘吗?”
“我上回补胎的时候,那师傅走神儿给补坏了,这口子它和别人的不一样!”
“我绝对不会认错!”
冉秋叶很吃惊,“啊?阎老师,您是说,我这车轱辘是您丢的那个?”
阎埠贵懂了,他扭过头眯着小眼睛瞪着傻柱。
“冉老师,我送您出门吧,咱出了门右拐,直接就奔大马路了。”
“赶紧,走走走走走!”
都到这一步了,傻柱此刻的心比肾都虚。
他不停地安抚自己,别慌,阎大抠门儿没证据,咬死不认看他能怎么着!
阎埠贵气坏了,“好你个傻柱,这事是你干的吧?”
傻柱不认,“三大爷,别逗了成吗?”
“谁不知道您是三大爷啊,别跟这大呼小叫的了啊。”
“我还得送冉老师走呢,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
阎埠贵不干,拉住他死活不许走。
这时,半天没吭声的江卫东,忽然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