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不是好眼神地看着傻柱,这有你说话的份儿?
话都让你说了,我和杨厂长说什么?
傻柱领会以后,愣是把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地咽回去了。
许大茂吓坏了,立马狡辩。
“谁耍流氓了啊?”
“我和秦淮茹提前说好的,我们俩是你情我愿,她中午的饭票都是我出的!”
“你们不信问她,让她自己说!”
在场人听了都忍不住偷着笑。
秦淮茹要是乐意,还能扯着嗓子喊人?
这许大茂也是急懵圈了。
让她说,那不等于厕所里点灯——找屎吗?
事情和预想的一样,秦淮茹现在只剩下表演嘤嘤嘤就行了。
哭得那叫一个委屈,梨花带雨的。
傻柱急得不行,“你甭哭了成吗?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学学,好让领导们给你做主啊!”
等得就是这一刻!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上午我堂妹从农村来看我,给孩子们带了一只野兔,我不好带到车间里去,就先藏在了这儿,打算下班再来取。”
“中午吃完饭我想过来看看,结果发现野兔不见了,就到处找。”
“这时候,许大茂进来就对我动手动脚的,还说是他把野兔给藏起来了,如果我要不依了他,野兔就甭想再找着了。”
“为了给孩子们解解馋,我差点儿就被许大茂给……”
说着,又嘤嘤起来,“傻柱,还好你来得及时,否则真要发生点儿什么事的话,以后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她这话里的真正意思,别人能不能听懂不好说。
但江卫东可是真听懂了。
秦淮茹的言外之意是想告诉傻柱,许大茂没得逞,她还是清白的。
果然,傻柱听了之后,脸上的怒气平息了不少。
不像刚才那么充满阶级斗争了。
这扯不扯呢,细想想也太招笑了。
看来秦淮茹注定是傻柱命中的克星。
别看傻柱二意思思的,还惦记着冉老师,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是有小寡妇的。
俩人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被吸血那也纯属活该,怨不得别人。
【恭喜宿主获得来自许大茂的怒气值*125】
【恭喜宿主获得来自许大茂的怒气值*136】
许大茂气得跟个啥似的。
他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秦淮茹能拉下脸来干这么绝的事!
都一个院里住着,这么整,以后的关系还处不处了?
他恨自己小瞧这寡妇了。
都到这时候了,还惦记那只野兔呢。
许大茂啐了一口嘴里的甜腥味儿,“秦淮茹,你特么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是不?”
“中午咱俩跟食堂那打饭是怎么说的?”
“你敢不敢跟大家伙说实话?”
秦淮茹委屈的把头扭到一旁,眼神里却透着一股阴凉。
德行吧,还敢跟我斗?
轧钢厂里惦记我的老爷们多了,你算老几?
要不是看在一个院里头住着,绝对请你吃地瓜叶子粥!
这时,杨厂长看不下去了。
出言训斥道,“许大茂,别再说了,我会找人调查此事的!”
“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在厂里的仓库干这种龌龊之事,你眼里还有谁?”
许大茂气迷糊了,忽然明白过来问题的根源在哪儿。
只好耷拉着脑袋,闭口不言。
随后,李副厂长提议,“杨厂长,这里人多嘴杂,要顾忌一下影响。”
“我看不如把他们带回办公室,详加审问,再做处理吧。”
果然,立场一样,做出来的决定就一样。
耍流氓不同于一般的错误。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事要是传出去,再闹大了,这俩位厂长肯定要负连带责任。
很有可能位置会受到威胁。
所以,这事必须捂住不能见光。
而且,都说当着瘸子不说拐,当着矬子不说矮。
李副厂长和刘岚就有那些苟且之事,还舔着脸在这揭别人的短。
在江卫东的眼里,他和许大茂的区别,无非是一个不要脸,一个臭不要脸。
保卫科的人把他们仨都带走了,后面的事江卫东基本能猜到个大概。
许大茂为了息事宁人,肯定会把野兔双手奉上。
杨厂长装装样子,不会真管。
实权落到李副厂长的手中,他会替许大茂从中斡旋,过后收他的谢礼。
至于傻柱,狗毛没有。
哪凉快哪呆着去。
下午,江卫东在车间里一边干活,一边在脑子里瞎琢磨。
这四颗星的任务,还真就比两颗星的难不少。
好在中午收了些怒气值,不然就光剩下看热闹了。
这时,车间里的大喇叭响了。
里面传出了于海棠的声音。
“各车间领导,工人们,大家注意了!”
“下面宣布,对六车间的秦淮茹,以及放映室许大茂,食堂厨师何雨柱的处罚决定。”
江卫东大致扫听了一耳朵。
无非是给他们仨,一人扣上一顶大帽子。
许大茂耍流氓,罪责难逃。
秦淮茹诱导许大茂犯罪,对厂里造成了不良影响。
傻柱动手打人,是社会抵制的不文明现象。
按理应该严惩不贷,但厂领导们考虑再三,凡事应以大局为重。
而且,念在他们都是初犯,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巴拉巴拉的。
江卫东对此嗤之以鼻。
还大局,大局就是厂长和副厂长的位置吧?
当广播说到这里时,三车间的工人们也都轻轻地发出一声“啊?”
用一个感叹词,表示对处罚结果的不满。
好在后面还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许大茂被撤掉放映员的职务,被罚去做厂里掏粪工,期限为一个月。
秦淮茹以作风不正的罪名,全厂通报批评,并扣除半个月工资。
傻柱殴打同事,罚他给全厂职工洗一个月的饭盆。
当于海棠关掉广播后,三车间的工人们都面面相觑。
紧接着,竟然莫名地响起一阵掌声来。
据说这三种惩罚,是他们仨人相互之间给彼此定的。
江卫东想想都忍不住想笑。
这回许大茂是彻底跟厕所结缘了。
甭管在家,还是在单位,都是这点儿活,躲都没地方躲。
秦淮茹更惨,赶上过年这个月扣工资。
真是猴子它哥——狒狒了。
综合比较也就傻柱好一点儿。
但全厂一万来人,就算有一半的工人不愿意用他洗,那剩下的那二分之一也够他受的。
这仨货,还真能抓得住彼此间的软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