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这个人本质不坏,从小家里条件又好。
就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在有些事上,被许大茂给带偏了三观。
她在这站了有一会儿了,心说再这么吃下去,棒梗非撑死不可。
于是,便催促秦淮茹,“你快把孩子送医院吧,在这硬挺着哪成啊!”
“大家伙也都别光看着了,都来搭把手吧!”
易中海人在派出所呢,顺位继承,刘海中自然就成了这院的权威了。
为了表现自己比易中海有格局,他还主动提出把自行车借给秦淮茹。
叫她推着棒梗去医院,这样更方便。
既然有人张罗了,众人也不好只看不伸手。
趁着大家伙帮忙把棒梗弄上车时,秦淮茹快速跑回家。
用斧头砸开了贾张氏箱柜的锁头,从她的棺材本中拿了五张大团结,带着儿子慌张地奔医院去了。
等她走后,街坊们都相互对视。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以及眼神,仿佛都在说“这就是报应”。
江卫东算着时间,棒梗应该在路上就会停止吃东西了。
这次就算是给他个教训。
以后再敢动手打人,保证让他比这回还惨!
人群渐渐散了,他带着亚提密斯刚想进院,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章师傅,您又来拿布?卖得这么快吗?”
老章哈哈笑了两声,“借您吉言,那棉布果然卖得很好。”
“昨天拿回去五十匹,今儿一上午就卖了将近二十匹。”
江卫东也挺意外,“卖得这么快?我以为口口相传,怎么也要传上一阵子,口碑才会起来呢。”
两个人边说,边往后罩房走。
老章摇了摇手,“您说得没错,要是靠零售,一上午哪能卖得了那么多。”
“我们陈老板有办法,她安排两个我们店里最能说会道的,一人给他们带上五匹布,一个裁缝,让他们下到农村卖去了!”
“您还别说,我们那俩伙计回来说,老乡们真热情啊,还没走几家呢,带的布就不够了!”
好家伙,这不就是后世所说的下乡跑市场吗?
这个陈雪茹,在六十年代就想到这个办法了,还真不赖!
果然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
江卫东不禁感叹,还得是人家商人,放得开,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而自己碍于轧钢厂的工作,干什么都得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
“章师傅,我看您骑来的这辆大三轮车,可能装不少货啊。”
“那您今天打算带多少匹棉布回去?”
老章竖起食指,“来一百匹吧,少了怕不够。”
“还有,陈老板给我指示了,想问您手里的疆域棉花总共可以卖给我们多少斤?”
江卫东估算了一下在鸽子市卖掉的部分。
回答说,“九百五十斤吧。”
这次老章没惊讶,他好像已经习惯了。
“那棉花您这现在可有现成的?我今儿能一起带走一百斤吗?”
别说一百斤,带走五百斤都行。
眼下的问题不是没有货,而是怎么能避开这些街坊们,把货搬到他的车上。
昨天他搬走三十匹的事,暂时还没人来问。
但真要有人问的话,数量不多,也好圆。
可要是天天搬,这就很难自圆其说了。
院里这些红眼大奇葩都盯着他呢,尽量还是低调些为好。
江卫东嘴上答应得很痛快,心里头琢磨着,得想个什么法子支开他,哪怕就几分钟呢。
老章进屋以后并没闲聊,在纸上列好了账,拿给他看。
棉布:18元/匹*100匹=1800元
棉花:9毛/斤*100斤=90元
合计:1890元
江卫东笑了,“章师傅,棉花您不先验验货吗?”
老章一摆手,“不用了,陈老板说了,以后您的东西都不用验,我们信得过您!”
趁着他数钱的空当,江卫东泡了杯茶端给他。
“外面天冷,您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货都在前面那院的仓库里呢,我叫人直接给您搬上车。”
“反正您回去入库时也要先过称,到时候数量不对您只管找我,缺一补十。”
有人搬上车?
这可太好了。
老章很高兴,“原本我一个人搬这两百斤货,怎么也得个把小时的。”
“既然有人帮忙搬了,那我就借这个时间喝口茶,躲个懒,就是麻烦您那些伙计有点儿不好意思。”
江卫东客气着说了句“不麻烦”,便独自去了大门口。
他只用一秒钟就把二百斤货全部上车了,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麻烦。
当他回来时,老章正在逗亚提密斯玩儿呢。
“小江啊,您这茉莉飘雪的品质可不一般啊。”
“我敢跟您打一赌,这茶要是泡开了,站到门外边都能闻到那股子茉莉的清香!”
“茶在咱们四九城好买,但要想买到这种品质的,难啊。”
茶的香味江卫东能闻着,但再往深了点儿聊,他就不大懂了。
上辈子在入伍之前,他一直认为茶水是老年人的标配。
在他出生的那个年代,快乐肥宅水才是代表年轻的象征。
而在入伍之后,花里胡哨的全没有,部队就只有白开水有得喝。
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他在车间也时常跟着老王一起喝茶。
渐渐的,倒也开始喜欢起来。
听了老章的感慨,江卫东也是和他随口闲聊。
“看来章师傅您对茶叶很有研究啊。”
老章笑了,“茶是一种文化,要是深聊起来,恐怕一夜都聊不完。”
“不瞒您说,我们家祖上就是卖茶的,只是经历了早些年的动**,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但说来得也怪,长辈们从没要求过,但我们家却代代人都很喜欢茶,像是命中注定的似的。”
江卫东顺势问道,“既然如此,那您没想过要振兴祖业,再开间茶叶铺子吗?”
老章摇摇头,放下茶杯,“哪那么容易呢,咱们北方产茶的地方很少,大部分的茶都是在南方。”
“像崂山的绿茶,信阳的毛尖,这已经是比较靠北的了,可和京城还隔着上千公里地呢。”
他说得也没错,这时候交通还不发达。
别说去南方了,就是去趟冀州省,那都算是出远门了。
老章是个很懂分寸的人,他哪能真照着个把小时地坐呢。
只是浅尝了这杯好茶,便起身要拉货回去了。
临走前,他还替陈雪茹给江卫东捎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