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太过于招摇。
虽说他吃点儿好的,穿点儿好的,可以狂气那帮眼红狗,然后收获怒气值。
但这样也会给自己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及他们的低级纠缠。
收获怒气值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们相互之间狗咬狗。
他江卫东只要躲在一旁,等着收获,一样可以走上人生巅峰。
天气降温了,即将进入深冬,气候开始一天比一天冷。
“这么冷的天,天天起大早跑鸽市子,有点儿过于辛苦啊。”
说着,他搓了搓手,不免加快了脚步。
刚一进院,就看见阎解放从屋里走了出来。
“江卫东,现在还不到六点呢,你起这么早干嘛去了?”
跟他爹一样,可能多管闲事了。
江卫东两手揣兜,随便应了一句,“上厕所。”
至此,双方便再无它话。
可就在彼此擦肩而过时,江卫东看见他手上握着一把斧头。
便好奇地问道,“你拎斧头去上厕所?”
“谁说我要去厕所了,我上城外砍劈柴去。”阎解放一边说,一边用钥匙打开了自行车。
江卫东知道,他所说的城外,也就是相当于后世的三环和四环。
在二十一世纪以后,谁要是说骑自行车出京城办点儿事,那纯纯是扯犊子。
但在这个年代,去城外砍劈柴,钓鱼,那都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江卫东叫住他,“阎解放,你从城外砍劈柴,再用自行车拉回来,这一趟也拉不了多少吧,三大爷那么省,几乎不烧煤球,都烧劈柴的话,也就够烧两天的?”
阎解放还没睡醒,略微带点儿起床气。
“谁说不是呢,往返一趟顶多能拉十五斤,一旦超过二十斤,支棱巴翘的,连骑都骑不上去,我就只能推着走回来。”
听了他的话,江卫东的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我可以让这小子给我打工啊!
阎家人的心眼儿全用一块布做的,爱占便宜是他们家的通病。
稍微给点儿好处,让他把空间里用不了的物资散一散。
换成钱,也好到许愿池里买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
否则光靠那个狡猾的系统凭赏给奖励,嫦娥都退休了,也吃不上四个菜。
于是,江卫东问道,“我那有五百斤劈柴,跟煤铺一样,三分钱一斤,你要是能卖出去的话,我额外送你三十斤,乐意干不?”
阎解放一听,还生意不错啊。
这到了冬天,家家都得买劈柴,煤铺一个月供应的三十斤根本就不够烧。
五百斤听着吓人,可每家最少也得三十斤起。
像人口多的人家,或者院子大的人家,更是上百斤的买。
这五百斤折腾出去之后,自己白得三十斤到手。
要是上交家里,那就可以多睡两天懒觉。
不想上交,就私下卖掉,也值九毛钱呢。
不过,阎解放忽然有些担心,万一要是在帮他销脏,这可麻烦大了。
“卫东,你哪来的那么些个柴啊?不会是偷来的吧?”
江卫东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知道五百斤柴需要多大地方存放么?”
“你也二十来岁了,听说过偷东西有偷劈柴的?”
“三分钱一斤,随随便便就要堆成一座小山,我要偷多少才能发家致富?”
“我要有能放下上千上万斤劈柴的大院子,我还用卖劈柴挣点儿糊口钱?”
阎解放想想也是,偷就偷值钱的,谁偷它干嘛。
他还想继续往下问,却被江卫东给打断了。
“我可以告诉你,东西绝对合法,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所以你也别问那么多。”
“至于怎么卖最安全,我想你肯定知道,要是卖好了,我这还有别的东西,都是抢手货。”
阎解放来精神了。
“你说说都有啥,我听听算不算抢手货。”
聊了这么半天,已经六点了,不少人家有上学上班的,都已经到院子里来洗漱了。
江卫东瞧瞧四周,伏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往前推二十年,像你好奇心这么强的人,早都被一枪打死了。”
阎解放听完都懵了,“那我问问还不行吗?”
江卫东懒得跟他废话,“你要是不乐意干的话……”
“乐意!我乐意!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阎解放彻底醒了,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但我也有一个要求,你得替我保密,这事就咱俩知道,连我爸也不能说。”
你以为我乐意告诉你爸呢?
阎埠贵要是知道了,恨不得整个朝阳区都知道了。
“你管好自己的嘴就行!”江卫东甩下一句话,抬腿就走了。
阎解放回头刚要去推自行车,又压低声音喊了他一声,“卫东,我这就去卖,你提前把柴准备好!”
江卫东没理他,径直回了后罩房,刚进了院子,他意念一动。
两百斤劈柴便自动出现在角落里了,堆得是错落有序。
“先放这些吧,免得多了惹眼,又要招事。”
吃过早饭后,他把王师傅的笔记带在身上,准备上班去。
刚走到三进院,就在垂花门那里跟傻柱撞了个满怀。
四进院是空的,五进院就江卫东一个人住。
他傻柱这个方向来,那除了是来找他的,绝对没别的事。
傻柱一脸阴沉,光看这表情就知道,他绝对不是来宣传什么喜事的。
江卫东心想,这一大早上的,你要是非得触我霉头,那可就别怪我不顾哥们情义了。
毕竟,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傻柱见江卫东看着他傻乐,还以为是在嘲笑他。
顿时怒气值就爆表了!
“江卫东,你站住!”
“你先别走,有笔账我得好好和你算算!”
说着,他从身上把昨天换药那张收据拿了出来。
其实不管他翻不翻,江卫东都知道他想算得是什么“账”。
那天是在诚实符的作用下,他一顿乱喷,得罪了仨大爷,外带一个“年轻骨干”许大茂。
一起几个人合伙治了他一回,他这才出了那天的医药费钱。
但符咒的时效过了以后,他为什么没来要钱,这点江卫东也不清楚。
傻柱几乎都快把收据贴在对方脸上了。
江卫东接下单子一看,都是什么双氧水,碘伏,纱布等医疗耗材费用。
总金额那里写得是八块五,当中除了烫伤膏贵一些,其它的倒不值什么钱。
“啧啧啧,现在看病可真贵。”
“难怪人家都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唉,有钱真好,羡慕,羡慕。”
江卫东说完,把收据塞回到傻柱手里,迈开大步就走了。
傻柱抓着收据傻眼了。
大爷的,我让你看多少钱,是为了听你一声感叹?
他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像个跟屁虫一样,追在人家后面大声嚷嚷起来。
“江卫东!”
“你少特么在这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棒梗他们三兄妹都是在你家烫伤的,这笔医药费钱就该你出!”
“你不要以为出一次钱就没事了,我告诉你,那只是个开始!人家大夫说了,棒梗要连着上好多天药呢,这钱你都得给出!”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洗漱的洗漱,买早点的买早点,听见三进院又嚷嚷起来了。
第一反应竟然是,难道又有瓜吃了?